雨夜的小巷下起了朦胧细雨,视线在如丝的烟雨里面变得模糊,美的如同仙境。
在那巨大的无言中,马克三个人剥开了雨丝走过来。
厚重的脚步声清晰的回荡在深巷里,那坚硬的皮鞋撞击着青石板发出清脆悦耳的哒哒声。
“你们是薛毅杰、秦晴没有错吧,以贵方的专业素养相信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华国的权集驰在国际上久负盛名,相信盛名之下无虚士,我们其实无意与贵方为敌……
事实上我曾经见过贵方的少将军,有幸与贵方少将军有过一次愉快的交谈,那真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交流对象,堪称知己。
这样吧,我发一回慈悲,看在我为数不多的知己份上,可以做主饶掉你们两人的性命,只要你们交出斐具,我们甚至可以答应你们连夜脱离华国,必不让贵方为难……”
“交流?知己?跟谁……少将军?!
哈哈,晴晴,我不行了,快来扶我一把,他实在太幽默了,哈哈,咳、咳……”
听了对方的言语,薛毅杰和秦晴面面相觑,前者表情夸张的捧腹大笑着,似乎要笑到岔气流下泪来。权集驰的少将军青君,年龄上虽然比他小上几岁,但他的器量、实力、人品无一不是上上之选,跟面前这些只知道说大话的土鸡瓦狗根本不可能有交集,更不要提什么知己了。
况且,薛毅杰包括吉良,根本不知道斐具在哪里。
“哦~,看来我们的意见有点小分歧,刚巧我的队友也不是很赞成我放过你们,唉,真苦恼,做队长好难……”
血腥的小马克表情苦恼的摸了摸脑袋,然后艰难又众望所归的扬出手去,帅气又有力量的指着薛毅杰两人,声线厚重雅然:
“杀光他们。”
战斗瞬间打响了,血与火、光与暗在雨夜小巷狭窄的巷子里轰然炸开,像是为这一年的春末最后的礼赞。
薛毅杰曾被百八离流正面轰中,身体表面看起来还好,其实是受了严重的震荡和内伤,他咬着牙同对方打着嘴仗,眼神偷偷的瞅了一眼刚被集火重伤的秦晴,对方苦笑着回望过来:
“这下麻烦了。”
无论是薛毅杰还是秦晴都知道,以双方目前的位置和状态,对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
血腥小马克说什么放你离开之类的话实在没有多少可信度,他和秦晴并不是第一天做这行,什么东西该相信,什么东西该当做狗屁来听还是分得清的。
白熊扛着入魂以冲锋的姿势,一肩下沉重心下移,直冲过来。薛毅杰和秦晴一左一右侧闪过去,吉良被前者顺手一带,踉踉跄跄的侧着走了几步,扎入了一个陌生男孩子的臂弯中。
格里菲斯低头看了看跌倒在右手边上的吉良,嘴角不经意间努动了一下。
在他的眼中,吉良的身体正被一圈椭圆状蛋形银光包裹着,那银光暗淡,落在格里菲斯眼中几乎要熄灭掉,显然之前是有受到过一些强有力的冲击。
白熊一击落空,雄壮的肩膀抗在墙壁上,发出轰然巨响。那被白熊撞击的墙壁颤动了两下,落下簌簌灰尘。
薛毅杰跳开之后右腿脚尖着地,寸劲发动,仿若一个小炸弹在右脚尖和地面间爆炸了,那反冲之力推着薛毅杰像一颗人肉子弹一样,瞬间来到白熊背后。
一把流线型的小刀悄然出现在薛毅杰的左手,他将手臂交叉成x形状对着白熊的脖颈斩下去,然而刀光一闪,薛毅杰的刀具却仿佛切在了一块极厚实坚硬的东西上面,在黑夜中划出一片火星。
“嘿!看后面。”
血腥小马克的声音在背后悠然的响起来,薛毅杰刚注意到自己的刀光被白熊不知何时转移过来的挡掉了自己袭杀的入魂,却猛然听见背后凌冽刺骨的风声,于是想也未想,低头矮身反手用短刀分离往后切去。
‘铛!’巨大的碰撞声在薛毅杰和马克之间爆炸开,马克手中拿着两米多长的铁棍狞笑着,露出猩红牙胚。
薛毅杰硬汉了一次血腥小马克的突袭,手中的短刀几乎脱手而出,他双手颤抖着,心里面那一抹不祥像水晕一样在胸间回荡着。
“我讨厌这感觉……”
薛毅杰正这样想的时候,白熊已经如同巨人一般,抡起了百十斤的钢铁凶器入魂对着薛毅杰的脑壳奋力砸了下去,朦胧光晕下的背影,巨大的如同史前的巨人。
在两名能力者的夹击之下,薛毅杰表情决然,他反手挥舞着短刀,在力所能及的角度,对着白熊的胸口用力切割下去。
金属扭曲和刀具切割皮革的声音在同一时间躁动起来,是秦晴最终在关键时刻摆脱了电波女玛丽的纠缠,以一双短小匕首格开了白熊的致命一击。而他本人因为用力勉强和救人心切的缘故,不小心露出了破绽,被配合默契几乎心有灵犀的马克三人组瞬间集火。
白熊用身体硬抗了薛毅杰的当胸一刀,护身的坚韧鳄鱼皮背心被一刀两段,胸口的肌肉和骨骼也被整齐的切开,以平视的角度几乎可以看到内里跳动的脏器。
但白熊生命力旺盛,这样的代价虽然惨重,但还不至于死亡。实际上,那用鳄鱼皮掺合了合金纤维和碎陶瓷片制成的背心很大程度上缓冲了薛毅杰的凶猛一击,落在白熊身上的破坏力,实际上不足原本破坏力的一半,所以白熊虽然重创,但攻击力和危险性却丝毫不减。
而血腥的小马克在薛毅杰与白熊拼命的时候便准备偷袭了,而等到秦晴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