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警棍唤起了脑海里不愿想起的记忆的格里菲斯,面色难看,猛地深吸一口气,他xiu的睁大眼睛,看到拿着警棍的高大黄毛已经将之平展着,似要戳过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季,大妖迅捷无比的伸出手来,猛的向两人背后一指。
“……看,飞碟!!!”
正在用手指头狂点大妖脑壳撸他头发的小黄毛和手中倒提着警棍的高个儿黄毛俱都下意识的顺着格里菲斯的手指头向后望去,那个眼睛瞪大,目光中闪烁着真诚之光辉的脑残男孩信誓旦旦的伸着手指指向两人身后……
然而当两人脑袋转了一半,猛然间回过神来,念想着‘飞碟你妹啊’,并迅速回转脑壳的时候,两个粉嘟嘟的拳头骤然充塞在了他们的眼球里,迅速占据了整个视野。
咚!
咚咚!!
……
……
两分钟之后,洗手间内传来哗啦啦的你来水龙头被拧开的水流声。
格里菲斯站在洗手池边上,半弓着上半身,撇着嘴巴正在洗手。
他的两只手被血染红,自来水龙头口的水流流落下来冲刷在手心手背上,让整个洗手盆都荡漾出一层鲜嫩的红色。
“不作不死,为什么就是不懂呢?!”
在格里菲斯左边的位置,整个卫生间更靠近里面的地方。由于视角的缘故,能看到一条弯曲着躺在地上的腿,腿主人的上半身藏在厕所隔间木房的后边,一动不动的,令人摸不清情况。
距离在这条人影更靠内的位置,是一个破了一角的单人小便池。便池上方的自动感应水龙头似乎被什么挡住的缘故仍在哗啦啦的淋着水。水线囤积在小便池里,顺着破掉的小角流落到地上,带出点点嫣红。
破开的陶瓷便池的角落里似乎带着肉屑和淡淡血迹,顺着流淌而下的水流往下看。一个身体向下,脸面微微偏开地面的男人正静静的躺在那里,生死不知的。
这人的额头上有着一大片血肉模糊的嫣红,它的形状与碎开便池角落相似。看来是之前有人拉着他的脑袋,硬生生的砸在便池的犄角上。然后便池的一角被脑壳砸碎,这男人也因此昏死了过去。
“唉,唉……”
另一边,大妖仍在叹气。从洗手池边捏了一些清洁剂涂在手上,均匀的搓了搓,满手泡泡之后,在自来水龙头下面冲洗干净:“……为何总有阿猫阿狗的出来跳?!”
格里菲斯甩了甩手,对着镜子左右偏着脑袋,理了理仪容和发型。他是个穷讲究的体面人,之前被人弄乱的头发,如今整理回来,感觉还是相当开心的。
做完这些之后,格里菲斯便将两个可怜的倒霉蛋塞进的一个厕所的隔断里,大妖将隔断的门掩上,不让人发现,然后从旁边扯了片卫生纸一边擦拭手指一边嘟着嘴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一门之隔,洗手间外面仍旧是纸醉金迷的狂乱世界,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在那闪耀的聚光灯下,得意忘形的挥霍着泛滥的情绪。格里菲斯反身关上洗手间的门,顺手将那块挂在门锁上写着‘欢迎光临’的牌子反过来,露出‘紧急施工,暂停服务’的字样,左右望望,走回原本的吧台坐下。
“叔叔,一杯椰子汁,谢谢。”大妖熟练的点餐。一会过后,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黑假面那边,交代了自己这边的事,让他们对卫生间中躺着的两个黄毛进行善后处理。当然了,黑假面平日里‘作恶多端’,总有些麻烦事儿,他们里面便有被训练出来专门处理善后这种事情的人,给他们交代好了时间地点,理由都不带问的,直接帮你搞定——专业范儿……
小混混的麻烦之处在于不知道天高地厚,在于没有文化,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这两人醒来若是记忆完好,不用想定然会想方设法的过来找场子。格里菲斯倒是不怕他们,区区两个混混而已,只是太过麻烦,而且留着这俩祸患,欢乐是不错,但却会增加他暴露身份的风险度:“对不起了两位,你们这么凶,妖都怕啊……”
既然后果这么‘严重’,格里菲斯觉得自己绝对理由充分给黑假面的相关专业人士打电话求救了。
而后者是采取阉割对方记忆的方法还是图省事直接让人蒸发掉就不是大妖所感兴趣的范围了。你们打我脸,撸我头发,话说还不准我正当防卫吗?!
格里菲斯联系了黑假面相关人员之后,又慢吞吞的坐回到吧台上,精准的找到了那瓶没能喝完的芒果汁,继续小口小口的细啜起来:“嗬!看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大概电话过后的十点钟,巴黎半岛酒吧的门口传来一阵骚乱,不久之后,格里菲斯便看到几个穿着白色医护服,肢体动作却下意识带着老兵习惯的中年男子走进了酒吧里。
他们只有三个人,东张西望的,似在定位着什么,其中一人还推着一个大号的急救床。等三人进入酒吧之后,便精准的分头行动,有一人推着急救床走了写着‘紧急施工,暂停服务’的厕所,剩下两人,一人在在卫生间门口守护,另外一人则拿出相关证件,与工作人员做些交涉在尽可能不引起注意骚动,并对上前询问之人给予解释。
“……哦,你们不知道吗,我们刚才接到电话说有人酒精中毒了,……”
“……当然得洗胃,不过也要先观察下是什么情况,应该不是大问题——哎呀,话又说回来了,小年轻不懂爱惜身体,喝酒贪杯进医院不值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