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和吉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车祸现场,吉家的家主终于知道吉阿满在与刘晴晴开口聊天之前,那下意识的耸动和用手捏鼻子是个什么意思了。吉阿满这个混蛋明显是感冒了,他之前的动作是要打喷嚏的先兆!!!
“啊,啊,阿嚏……”
被恶心的东西喷了满身满脸的刘晴晴愣了足足有十五秒,她不能置信的扭头看了看自己身体、衣裳,在一片诡异的寂静里,少女异常冷静的缓缓站起身来:
“抱歉,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难堪而诡异的五分钟之后,刘明总警司的千金终于从洗手间中走出来。她面无表情的坐回到餐桌上,眼神里的光芒变得机械起来,此时桌子上原本属于她的碗筷已经重新更换了一副,并盛放好了玉米粥。
面对这尴尬的局面没有多少相关经验的吉庆和吉良具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低着头脸皮抽搐有些不知道如何暖场。诡异的寂静里,只剩下格里菲斯的坚持不懈的声音执拗的传播着:“你,你好,我叫吉,吉阿……阿……阿满。”
“久仰大名。”
这刘晴晴与格里菲斯的初次见面可谓糟糕透顶,本来就对包办婚姻以及智障未婚夫设定有着强烈抵触情绪的女同刘晴晴在经历过这一连串的车祸事故之后,简直是铁了心的恨透了那个名叫吉阿满的青年男子。
“哼!”刘晴晴傲娇的一仰小脑袋,精致的下巴向下滑动着——果然男生都是些令人生厌的家伙,真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傻女孩会对臭男人们投怀送抱。
那是因为你没享受过摩擦啊,姑凉。
“时间不早了,我家中有事,叨扰各位了……”这生硬的早茶在一波三折里终于走到了尽头,刘晴晴起身走到沙发的位置,提了自己的小皮包鞠躬与众人道别。吉庆还想留对方再讲一会儿话,但看得出来经历了一连串三观受打击的妹纸去意已决。
“嗬嗬,既然晴晴姑娘还有事,我们也不便久留了。阿满,快去给晴晴姑娘包一些茶点来路上吃……额,欢迎晴晴姑娘下次再来。”吉庆便只好配笑着把对方送到门口,她突然想到刘晴晴喜爱手工艺品,便又给吉良使了个眼色。在吉庆与刘晴晴的寒暄中,吉良便带着格里菲斯将吉庆房间的手工艺品收拾到一个小篮框里。
从楼上卧室下来的时候,吉良推着在一旁自顾自抽鼻涕的格里菲斯从背后怂恿着他将篮子拿给了刘晴晴。后者乖巧的点了点头,双手捧着花篮,走到门口的时候,吉庆和刘晴晴的视线被他吸引过来。这智商堪忧的男孩子举了举手中的花篮,一脸的真诚可人,递过花篮时候,他下意识的又抹了抹鼻子,莫名其妙的抽了两口气,某种不好的记忆瞬间涌上所有人的心头。
“刘晴晴,给你花……阿……阿……阿……阿嚏!!!”
果然不出所料,格里菲斯带着青黄丝线鼻涕的喷嚏在男孩抹过鼻子之后的两三秒钟便直接pēn_shè出来,哗啦啦的跨过了空间,拉出了青黄的长线。这一次幸亏吉庆眼疾手快,直接一巴掌乎在了,正面对着刘晴晴的一脸呆萌的格里菲斯脸上。
孽障,给我适可而止啊……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乎的将肉嘟嘟的格里菲斯乎的昏头转向,他的面门被吉庆的手掌抡歪,一喷嚏喷在枣红色的门板和手工艺品的花篮上,湿答答的,喷湿了一大片。
“晴晴姑娘~~,给你花篮。”
鼻子下面兀自挂着鼻涕的年轻男子有点小害羞有点小执着的脆生生的说着话,名叫刘晴晴的少女表情纠结又略嫌弃的伸手,单手拎过篮子,她抬头看了看对方那因为送出了礼物而挂上的阳光般的真挚笑脸,青黄的鼻涕在门缝中漏过的朝阳里闪闪发光,越过了唇线。吉阿满的男孩子表情单纯,下意识的又伸了伸舌头……
“……谢……谢谢。”
“晴晴姑娘再见!!”
这一次失败的相亲大会让整个吉家分外沮丧,吉庆一整天在思考挽回这段姻缘的可能性,而吉良则是在做各种后悔的假设,假设某事某事没发生过该多好,假设某种状态出现的时候,他如何解围暖场该多好。
“唉!天亡我吉家啊!!”
只是想来想去,刘晴晴走之前对于吉阿满充满复杂情绪但独独没有爱意的眼神让吉家人清楚的认识到,这好不容易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它飞走了。
不过这天底下的事儿,真的是非逻辑到让人感到无所适从,正当吉良一家对于大妖的婚姻不报什么希望的时候,隔一天的下午,也就是周六的时候,刘晴晴同学又再次登门拜访了。
“你好,吉庆姐姐,再次叨扰,实在给大家造成麻烦了。”
当吉庆打开房门,发现这位分外眼熟的姑娘猛然间出现于房门口的时候,她的整个逻辑分辨系统实话讲都是当机了一点五秒的——嚯,这姑娘什么情况,抖m啊。好在她随后反应过来,赶紧热情的将对方让进了屋子里。
“啊呀,原来是晴晴妹妹,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快请进快请进……”
“吉良吉良,晴晴姑娘过来了,快下来沏茶,陪我们聊聊天。”
正在二层卧室里打电动的吉良听到吉庆的声音,懵了一会儿,脑袋还在下意识的想,什么晴晴姑娘,哪个晴晴姑娘,然后下一秒,他就猛的站直身子,鞋子都没穿好就跑去了楼下。
卧槽……还真的是……
当吉良下楼的时候,刘明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