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格里菲斯如今的身体,从物质上来讲,已经没有了因果兽的血脉,他现在所拥有的是吉阿满疑似本质象限的身体。
从血缘上来讲,格里菲斯已经与拥有大妖血肉的青羽隔绝,而作为历史上某个节点血脉尚在的真实存在着的大妖化身,花爷倒是与青羽相互契合。
大脑袋格里菲斯曾经贼心不死的试着激发过青羽本体的力量,但收效甚微。相反的,花爷倒是可以发挥不小的威力。
但花爷并非是生活在现世的生命,他的时间流速有别于这个世界的时间,某种意义上来说,花爷是否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存在过,还值得商榷。
就连花爷自己在泡妞的时候,也在忧伤和暧昧的月光下说过这样的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与我啊。”
让生活在过去的花爷与活在当下的青羽结合,两者之间彼此相吸相斥的力量容易击穿时间流,造成无法预测的麻烦。
花爷爱美,有着时尚的一面,日常当然是穿戴现世精致衣服的。但这些东西所包含着力量极小,对宇宙法则的拨动也轻微。
而青羽本体便是上古时代的生物,后身化‘黯窕’,连接宇宙四极,更是融合了大妖因果兽的奉献与血脉,本质上是了不起的东西,所以她影响到的宇宙法则的力量也重。
当花爷与青羽强强联合之下,就有一定几率击穿现有的时间流。那是很奇怪的连锁反应,需要用微妙的理论来解释,三言两语之间倒是较难解释。
总而言之,花爷实际上也是不怎么适合使用‘黯窕’作为武器的。
既然格里菲斯和花爷暂时都不是使用‘黯窕’的最佳人选,大妖格里菲斯最终还是存了一点点的小私心,将那女子化身成的‘黯窕’收入囊中。
……
……
以品质上来讲,‘黯窕’实在是很好的武器,就是巅峰时期的大妖对此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但从实用性上来讲,如今格里菲斯的身体有些尴尬,力量上也没有达到使用‘黯窕’的最低标准,强行使用的话锁链威力十不存一,这还是窝缩在锁链中的青羽乐意配合的结果。
即使如此,锁链‘黯窕’对于如今手无寸铁的格里菲斯的帮助仍旧是巨大的。
将‘黯窕’轻轻拉起来,在哗啦啦的锁链摩擦声中,锁链像活物一样盘绕在无名指上,形成一圈头尾相交的锁链形状的戒指。那戒指头尾微微错开,一端是锁链,一端是尖锐的三角铁头。
格里菲斯举着无名指就着月光端详了一会儿,随即将戒指在肉嘟嘟的脸颊上摩挲了一阵,眼神满意眯着,像是一只得到线团的猫咪。
……
……
青羽的事情过后,格里菲斯便踏上了归家的旅程。
他临走的时候,花爷正坐在那座四季如春的店里,穿着深紫色的宽松唐装,斜坐在卧榻上饮酒。
那时间的樱花开的正繁放,一片一片樱唇般的紫色从树梢间飘落下来,透过枝桠和光线的间隙,在一个还算明媚的早晨,飘扬的正欢畅。
修长的男人手把着玉质的酒盏,微微仰着头,他的脸颊是酡红色,荡漾着丝丝入扣的fēng_liú不羁。
宽大的紫色唐装敞开领口,微微滑落开,露出男主人细腻纤长的锁骨和左肩。他用素手挠了挠满头黑丝,触手微凉。
店里的猫盘着尾巴蜷缩在男子的身边,卧榻之上,它慵懒的舔着爪子。
腊月的风触之冰凉,殿那歧伯悬挂起古旧的门面横板,店主和他的猫在那一片凄凉和寂静中,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
离开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吉庆和吉良对于格里菲斯还是相当想念的。
所以等格里菲斯回来,也顺理成章的感受了一些轰轰烈烈的热情氛围。
阔别数月之久,处在青春期的吉良倒是长高了一些,身量上大概有了一米七零的样子,这在同岁之中,已经算的上是佼佼者了。
而同样在青春期的格里菲斯在身量上倒是增长不多,堪堪突破一米****的大关。他的面容依旧是一个憨厚的小胖墩,性格呆傻可人,除此之外,倒也联想不到太多的事情了。
格里菲斯离开的这几个月,吉家的小生意倒是依旧‘不温不火’,大都是些小打小闹,跟附近的学生纠缠不清的。
听吉良说,最近学生素质良莠不齐,某些要求代写作业的学生已经开始学会拖欠工钱了。为此,吉良倒是碎碎念了好几次,只在餐桌上,格里菲斯就听到吉良说这个不止一次了。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烦恼和幸福,吉良和吉庆每日里在这些烦恼和幸福里面往来奔波,格里菲斯顶着圆圆的脑袋丁零当啷的吊在后面,倒也有些身为戏子的新鲜和愉快。
时间走过了腊月,转眼便到了年关。
吉良数算着从沙镇‘逃难’以来所经营的钱锦收获,咬了咬牙,终于狠心决定买一部电脑。
电脑这种东西相对于山沟沟出来的吉良同学来说是陌生的,他首次听说并见到这个神奇的方家伙是在梁秋小姐家里。
当时的情况是吉良带着大脑袋格里菲斯去贵子小姐家中串门,而刚刚出差回来不久的梁秋智识当时正在庭院中和贵子小姐肩并着肩头用电脑的音箱设备听着爵士乐。
音箱这种东西吉良是见识过的,想当年在沙镇的时候,距离他们不愿的地方就有一个广播新闻的喇叭。
但当几曲音乐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