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到处乱咬的嘴巴很快触到咸咸湿湿的泪水,石化了两秒钟之后,立即惊起,对着赵子晴又是敬礼又是作揖还使劲地临空戳着窃听器,一付无比蛋疼懊悔的样子。
“亲爱的,好些了吧!不如我们出去喝点酒?”
“嗯,好多了,是应该喝点酒!”
赵子晴声音娇媚,目光却阴冷,只让张成心里发毛,老老实实地跟着赵子晴到了客厅。
关上房门,打开唱机,靡靡之音流淌,张成坐在沙发上,一付刀来颈受的样子,等候着赵子晴的暴风骤雨。
谁知赵子晴却真的打开酒柜,从里面拿出一支拉菲红酒两个酒杯,打开,倒出两杯,走到张成面前,递给他一杯,然后优雅地举杯:“祝你成功!”
“啊你哦,成功!有你帮忙那哪能不成功!切丝!”
“切丝!”
两人举杯一碰,赵子晴浅尝即止,颇具品味,张成却仰头一倒,咕隆一声直接下肚,末了还拖出长长的“嘶”音,告诉别人这一口有多爽。
“噗嗤!”赵子晴掩嘴一笑:“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还以为你会是懂得一点儒雅的人,啧啧!三十年的佳酿就让你这样糟蹋了,这红酒得啜一口在口腔里充分回旋,让舌头的各方面不停触摸,你会发现它有千变万化的味感,吐下后才会回味无!”
“一观其色,二嗅其香,三尝其味对不对?呵呵,我只对我欣赏的女人才会这样,至于酒我还是觉得它够辛辣就行了,再好的红酒我也只当它是”张成得意地满嘴跑着火车,却发现赵子晴的脸色不像刚才好看了,立即改口:“你还真说对了,红酒就得品,要不你再给我倒一杯?”
“不喝了,这么贵的东西,我还心痛得要死,花得都觉得对不起组织了,谁知碰到一头牛?”赵子晴气呼呼地放下酒杯,嘴巴都可以挂上一个秤砣。
“呃,你放心,就算你将整个酒柜里的酒全喝光了,我保证没有人会让你买单?”
“为什么?”
张成这样一说,赵子晴立即来了兴趣。
张成翘起二郎腿,摆动着手里的空酒杯,望着赵子晴讳莫如深地一笑。
赵子晴立即抄起酒瓶情深款款地走了过去,素手轻扬,琥珀色的红酒缓缓流进酒杯。
“咚咚咚!”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此时的敲门声显然有些不正常。
张成放下酒杯,快速脱下身上的西装,解开衬衣上面的两颗纽扣,一边开门一边不耐烦地嚷嚷着:“谁呀,这么晚了?”
门一打开,先前送张成上楼的服务员站在门口,看似低眉顺目,眼睛却不时往屋里瞄:“对不起,约翰先生,因为楼下的餐厅即将停止营业了,我来问问您还需不需要用点夜宵?”
“就这事?”
“啊,对!就这事!”
“滚!”张成一声暴喝,服务员立即缩脖子走人。
关上门,张成冷哼道:“看来日本人还有些不放心我们,监听不到就派人来实地观察。”
“啊!他们盯得这么紧,我们怎么才能出去找人?”赵子晴道。
“出去找人?你脑袋没有问题吧,这楼道里都有鬼子站岗,你总不可能杀了他们一间间去敲门吧?”
赵子晴一翻白眼,有些泄气:“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那倒也未必,我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得往外跑,我们只要夹在队伍里找我们的目标就行了。”
“你有什么办法?”
“呵呵,房间的洗漱间有一个窗户,也没个防盗网,我可以轻松进入楼上的这间房子,这酒柜里不是这么多酒吗,只要我在楼上点燃,你说这栋楼还能住人吗?”
“噢,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怎么才能做到不让日本人发现,我们还可以夹在人群中逃离?”
“起火的地点就在我们楼上,又是明显的纵火,要想日本人不怀疑我们,几乎没有可能,但我们至少得让他们在扑灭火查看现场之前,不把心思放在我们身上,这样就我们就得到房间里去演一场戏让他们听,然后睡觉,让他们暂时对我们放松警惕,我才能在‘熟睡’之后做完这一切。”
“演戏?怎么演?”赵子晴顿娇躯一颤,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右手不自觉地抓住了领口。心里明镜似的,他们可是“新婚夫妇”,这要是不在房间里做点夫妻之间的事情,哪里像一对夫妻,日本人找着理由来敲门,摆明了是对他们还有怀疑,不解除他们的怀疑,一出现状况准第一反应就会放在他们身上。可自己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这戏怎么演?看这臭小子望着自己一脸坏笑,恐怕演戏是假,假戏真做倒是真的,这可怎么是好,难道自己的贞操就这样交给这个人?
张成斜着眼不时瞟着赵子晴,他当然知道赵子晴此时的激荡,心里乐开了花,口里却不阴不阳地说道:“唉!这不都是为了抗日嘛?否则以我谦谦君子怎么可能干这事,再说了,咱也没有什么经验,这亲嘴大不了我啃自己的手臂得了,这肉帛的撞击音你说鼓掌像不像?”
“你还说,你还说”赵子晴的眼泪刷地就流出来了,粉拳直往张成身上招呼。
“呃,别哭嘛,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看赵子晴流眼泪,张成倒是真的慌神了。
“你还有什么办法?”赵子晴好像又抓住了一根稻草。
“杀出去!”张成恶狠狠地。
“啊”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