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华的心思就是一定要入选,管她指给哪一位亲王,总之是周王二王子的长辈了,她再讨要父兄,那位二王子是决计不敢不归还的。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自己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这件事在越接近宫闱之时就越明显感到要回忆起的迫切,明明就在喉咙眼似乎一张嘴就能说出来,但是当她仔细去想的时候,总是记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事情,这让她非常苦恼。
“男女有别,不只是说内外,”宫正嬷嬷道:“还在于男女亦有尊卑之别。像汝等区区草芥之身,见位尊者,不说低头颔首悄然趋避,反而要攀高结贵,难道不是其心不正自取其辱?”
“妇人之德,莫大乎端己。端己之要。莫重乎警戒。”宫正嬷嬷一字一顿道:“端正自己的心,警戒自己是不是有欲富贵之心,有没有慕荣华之意。一念之微,人所不知也。独处之际,人所不见也。然而别人虽然不知不见,心却有歉。且汝等不闻,人间私语,天闻若雷,暗室欺心,神目如电的话吗!那秀女张氏落得个如今的下场,不就是暗室欺心的报应吗!”
宫正嬷嬷这一堂课上得是在沉重,大家都丧魂落胆一样地低头道:“是,不敢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