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在河南,就是周王一家的天下——不光是扣下了张升,甚至连找去的张麒也被抓进了府中。
情势险峻,再拖下去怕是真有不虞了。张昭华一想到父兄可能受到的折磨,就好似心如刀割一般,尤其是向县衙递上去的状子石沉大海之后,张昭华就知道最可怕的来了,从府到县的各级官吏无论官阶大小,都不可能对上藩王——他们也惹不起。
“事到如今,”粮长十分严肃道:“你想怎么办?”
“河南一省,没有能辖制周王府的,”张昭华流着眼泪,将自己的决心说了出来:“我要上告,去京师上告。”
“您曾经说过,京师通政司门下有一红牌,书曰‘奏事使’。”张昭华道:“皇上定下规定,凡有欲奏事不得至御前者,取此牌执之,可以直入内府,各门守卫等官不敢阻当。”
“你要摘奏事使红牌?”粮长也被惊讶到了:“你居然要把状子告到御前?”
“不然谁能为我张目?”张昭华道:“孙子为非作歹,找不到老子,那就干脆找到他爷爷头上去!皇上疼爱子孙,但天下的百姓难道不是他的子孙,我也不求他处罚周王府,只求能将我父兄平安放出就行。”
“只怕没那么容易。”粮长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