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华道:“不是他俩像,是他俩都像皇上。”
椿哥儿在高煦怀里不一会儿就要下来,高煦偏偏不叫他下来,任他左右挪腾,还踢着腿脚,就是把他箍住了——椿哥儿自然越发闹了起来,似乎也发了脾气,嗷嗷叫着咬住了高煦手臂上的一块肉。
张昭华吓得一哆嗦,“高煦,你快将他放下来罢!”
她说着又要去扒像个牛犊子似的椿哥儿:“你还不快松口,你再不松,我就打你了!”
椿哥儿扑腾了一会儿,才慢慢松了口——但是松了口就嚎起来了,张昭华见他满口是血,吓得四肢百骸都僵硬了好一会儿,但见高煦胳膊上虽然是咬伤了,但是只留了一点点血,而血都是从椿哥儿嘴里流出来的,因为他的牙齿崩掉了一颗。
椿哥儿咬人不成,自己的奶牙崩掉了一颗,让张昭华又气又笑,检查他的牙齿没什么问题,那乳牙本来就是松了,才放下心来。
高煦是第一个能对付得了椿哥儿的人,这叫椿哥儿忘记了之前他是如何喜欢他这位二叔的,而是将他视作了敌人,笃笃地跑在了前面,一直喊着要皇爷爷给他报仇,跑了几步又返回来,拉住了张昭华和高炽的手,因为奉天殿的门槛太高,他要穿过去还是有些费劲。
高炽和张昭华一人一手牵着他,将他拖过了门槛,这似乎让椿哥儿觉得快乐,又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而身后慢慢走进来的高煦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闪过了不知名的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