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陈远左右看了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在他面前,那本《九转涅槃真解》上面的禁制光芒已慢慢散去,露出了其本来面目。
深蓝的封皮,显得古朴而又深邃,仿佛在召唤着陈远将其打开。
这是意外还是巧合?
陈远心中满是疑惑:难道这禁制突然间坏掉了。
像是突然醒悟过来,陈远突然拿过旁边基本秘籍,闭着眼睛将自己当做名承天宗弟子,运起灵力输了过去。
“怎么回事?”随着耳边传来阵阵轻响,接连几本功法上的禁制都毫无意外的被打开了。
陈远有些愣住了,一次还可以说是意外,接连这么多次,傻子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巧合了。
那么,难道说承天宗和应天宗竟是一家?不然怎么连基础心法都是一模一样的?
或许只有眼前的秘籍能给自己答案了,陈远迫不及待的拿起《九转涅槃真经》,将心神沉浸了下去。
说实话,陈远眼下对功法秘籍其实并没有特别大的需求。
偷看承天宗功法的这般举动,不过是源于他具有的某种天性罢了。
像是雁过拔毛,像是贼不走空,藏经阁里存放着的,可以说是承天宗最有价值的财富了,误入宝山的陈远又如何忍得住。
对于吝啬的土财主而言,就算不缺钱花,若是意外在路边发现了一坛埋着的银子,也绝不会吝于花大力气将其挖出来的。
陈远同样如此,就算他目前对功法并没有太过急迫的需求,但只要想起这些功法其背后的价值,陈远心中就会暗自觉得——不看白不看,看了就是赚。
似乎柴长老这次是识人不明,引狼入室了,然而,事情真是如此吗?
万物俱籁之际,承天宗的宗门重地藏经阁楼外。
若是有心人仔细看去,竟会发现居然有两道人影,凭虚立在了半空,身形隐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这两个身影不是旁人,正是承天宗的宗主燕道离和首座长老柴世行。
这两位承天宗的大佬,拿到外面去都是跺跺脚,整个西大陆便要抖上一抖的狠角色。
他们聚在这里,自然不是闲得无聊,谈天说地观星赏月那么简单。
此时二人的目光一齐望向了灯火通明的藏经阁,似乎藏经阁那厚重的墙壁在他们眼前不存在一般,视线直接落在了楼内的某人身上。
看到陈远一连搬了数十上百本功法秘籍堆在自己身边,吭哧吭哧埋头苦记的贪婪模样,柴老不由得摇头失笑,暗骂道:“这小子……”
抬头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燕道离,柴老犹豫一番后开口问道:“宗主,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吗?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燕道离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目光落到柴老身上,在这寂静深夜,承天宗宗主的一双眸子,比夜空中最亮眼的星辰还要璀璨。
而后,燕道离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蕴含着奇特的魅力,更是仿佛有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陈远,应该是东大陆应天宗的弟子吧?”
虽然他口中说出的是疑问句,但语气间却是肯定无比。
“既然他能解开功法上的禁制,又不是我承天宗弟子,那必是来自应天宗无疑了。”柴老答复道。
燕道离点了点,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功法秘籍让他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柴老有些急了,反驳道,“虽然我等两宗同出一门,但毕竟已经分家了两千多年,这陈远恐怕算不得我宗弟子了。”
“而且,只怕他也不会当自己是我承天宗弟子!”
燕道离有些奇怪的看了柴老一眼,依然是沙哑着语调开口了:“谁说我们两家分家了?”
“师祖不过是与应天宗那位师伯祖观念不同有了些意气之争,所以选择远渡重洋,来此西大陆再建一片基业罢了。”
“祖师爷不曾仙去,我们这些底下的弟子,又何来分家一说?”
“可是,祖师爷从闭关之后,再也没有消息传出,世人都说……”
“世人?”
柴老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燕道离给打断了。
只见他嗤笑一声,脸上神情颇为不屑:“世人多可笑,他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又何来的资格底气去断言祖师爷的生死?”
“而且,你真的以为问道境的天尊,会有那么容易死去吗?”
“虽然我无法揣度祖师爷的实力究竟到了哪一步,但只看祖师爷随手留下的一点小东西,就能让天道惊惧不已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连连降下灾劫拿万民出气便知,就连天道恐怕也对祖师爷无可奈何。”
“这样的人物,又如何可能轻易死去?”
“祖师爷不曾仙逝,底下哪个敢说自己已经叛宗而出另立山门了?”
“所以,这陈远既然是应天宗弟子,自然有看这些功法秘籍的资格。”
燕道离的话语有理有据,柴老无言以对,只是看着陈远在那囫囵吞枣的翻着那些秘籍,掌管藏经阁的柴老心中颇不得劲。
仿佛看到无数前辈高人留下的心血结晶,尽数被这混小子糟蹋了一般。
到了最后,柴老还是忍不住嘟囔道:“我们在这给他创造机会,一路放行,但那小混蛋恐怕是不会领情了,甚至他估计还会在心中嘲笑我们承天宗太傻太好糊弄了呢。”
“柴老稍安勿躁,”燕道离劝慰道,“这里有些功法秘籍,是需要弟子们做出一定功绩付出一些代价才能获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