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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庄上,倒也落得个自由自在。
付新有些不明白了,说道:
“若是安将军真的反了,那皇上第一个要杀的,便就是安太仆了。他这时候与他们家往来密切,定是有诈。”
仪罗皱着眉,说道:
“奴婢也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这位五爷,处处透着古怪。平日里白天也不出门,做什么事,都要在晚上,神神秘秘的。派去的人,不止一次说,听见五爷自己一个人,在房内自言自语,十分骇人。”
对于付亮,付新倒没有多少关心。
只知道,付亮与付悦走得非常的近。
而付悦当年能进付国公府,也是付亮功劳颇多。
但是,对于天下大乱的事,付新却是真的上心了。
既然罗辉在信上说了,而仪罗分析得也都在理。
现在皇上老迈,谁可知道什么时候天下大乱?
于是付新让仪罗将绣燕和纪妈喊了进来。
当看付伟送付新上京上,京上给付新傍身的生意,正是绣燕、纪妈的家人在打理着。
她现在为付国公守孝,走不了。
但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绣燕、纪妈的家人,跟着她死守在京城了。
可是,又不能跟她们说,天下要乱的事。
要是传了出去,还没等安禄山反叛,只怕传到皇帝哪儿去,先治她个妖言惑众的罪,就够她受的了。
于是,付新想了想,便就拿她将来要嫁给罗辉,去边关上当了借口。
让绣燕和着纪妈的家里人,将东西市的生意结束了,带着钱财,先一步去边关上等着她。
要是选下生意,倒是有几分要逃路的意思。
付新担心绣燕和纪妈不同意,所以才故意叮嘱他们,带上钱,留着将来在边关上用。
然后,还可以在边关上做生意,当本钱。
付新对仪罗说道:
“你派些人,一路护送他们去边关上找罗公子,但经过广陵时,一定找到我父亲,看看我祖母如何了。”
付伟已经有一年多未进京了,付新觉得,她祖母周氏,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惜她祖母那般的爱她。
付新长叹了口气,停顿了下,才又说道;
“若是我祖母还健在的话,就带着一起去。若是没在了,一定一定要将我爹对到边关去。就说我也要去边关,与他团聚。”
仪罗点头道:
“奴婢让带素带队人,护送他们去边关,一定不辱使命。”
付新又想到了武琪,转而说道:
“国公府别人走不得,武姑姑却是可以的。一会儿我就去找武姑姑,让武姑姑跟着你们一起去边关吧。”
吩咐完,付新站起身来,说道:
“我去武姑姑哪儿,你也快点儿去安排吧。”
因为知道就是让绣燕和纪妈走,她俩个也不会答应。
所以,付新提也没提。
武琪与赵夫人交好,但自武老太君去世之后,住在琪乐园里,却也总是莫名的心虚。
要不是还教着付新,武琪早就想离开付国公府了。
付新与武琪多年的师徒关系,对于武琪还是颇为了解的。
所以,付新也没与武琪提什么天下将乱的事情,只是明儿出了孝,她要与罗辉完婚,将要出嫁边关,问武琪是否乐意与她一起生活。
武琪喜欢付新,自然乐意。
于是,付新借机说道:
“那正好,我打算着要送纪妈、绣姨的家里人先去边关等着,不知武姑姑愿不愿意同行,先去边关上住着?而且秀姊也在边关上,听说秀姊生了个女儿,武姑姑正好帮着教育下,也省得学得跟秀姊一样没有规矩。”
武琪一听,多年来平稳的心绪,倒是生出些波澜来。笑道:
“这自然是好,不知道几时起程?”
付新笑道:
“本来我倒是不急,只是带素正好要回边关有事,也好一路上照顾你们,越快越好,陈叔那边收拾好了,就起行。所以,武姑姑也要快些准备才行。”
武琪笑道:
“我一老婆子,没什么好准备的。一没家眷,二没财产的。定哪日起行了,通知我一声就行了。我只要跟你母亲告个别就行,别人,不怎么来往,倒也没什么离情。”
说完,武琪深瞅了眼付新,又问道:
“你与武姑姑说实话,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才这样急急的要让人全离开京城。要不然,就是你嫁到了边关上,京上的生意也不至于就关了。不说有你母亲吧,你难道以后就不回京了?”
付新一听,才知道,原来谁也不是傻子。
勉强地笑了笑,付新解释道:
“我不与武姑姑说实话,是怕武姑姑不信我的话。我虽然不怎么出去,但多少听到些流言,所以想着左右都要嫁到边关去,不如就将身边的人都带着。明儿要是可能,就是国公爷和夫人,我也想带着去边关上。”
付新虽然没将话说透,但武琪可不是内宅里一般的妇人。
怎么说,她也是出自宫里。
对于时政,只要她想知道,自然就有自己的一些方法。
所以,关于安禄山反叛的事,也略知一、二。
正是因为多少知道些,付新突然问她乐不乐意去边关上,她才会多心地问了付新一嘴。
听了付新的话后,对于付新能想着自己,心下颇暖。
武琪心想:到底没有看走眼,是个感恩知报的。
付新从琪乐园出来之后,便就直接去了延居里,找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