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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听了,忍不住拿手戳付新的额头道:
“就你调皮。我说恍惚记得,你是让外面打了一对镯子,后来也没见你戴,又没见你送人。原来是这样,调皮。”
付新“咯咯”的笑了。
她就是有钱,也没得满天撒银子的。
送人东西,不说听声好。
但也不能拿东西打水漂,银子也是她爹留好意留给她傍身的。
想起来,付伟已经有近一年,没来过京城了。
付新有些隐隐地担心,是不是广陵那边出了什么事?
能让付伟在家里不出门的,就只有她的祖母周太太了生病了。
一想到武老太君说死就死了。
付新抿了抿唇。
转眼到了付芩添妆的日子,一大早上的,付国公府就已经张灯结彩的,一派喜气。
付纹偕着吕简,一同回了国公府。
吕简被人带到了南面客厅里。
而付纹则直接进到了后院。
孙夫人一把将付纹拉到了自己的院子,上下打量着,看是不是又挨打了.
付纹比之前更瘦了,两腮凹陷,眼睛也眍o着。
才结婚半年,半点以前在家当小娘子时的影子也没有了。
眼神里,时时透露着怨恨。
孙夫人不由得眼睛就红了,眼看着就要哭了出来。
付纹冷冷的笑道:
“娘快收了眼泪吧,他在前边与长辈们见完礼,一准过来给娘磕头。娘想我回家挨打,就随便哭。”
孙夫人忍了又忍,强将眼泪咽回去。声音略带哽咽地问道:
“你平日里与五娘也算不得好,无故总让人捎话,请她去吕家干什么?况你在吕家又不受婆母待见,家里总去亲戚,你婆母会乐意?”
付纹嘴角上泛起了一丝残酷的笑,道:
“娘当我乐意让她去?五妹妹可不是一般的人,是娘给女儿挑得那个好郎子,一心想让女儿将五妹妹叫到吕家去。就因为喊不去,他骂了我几回没用了。”
孙夫人一听,手捂上嘴,吃惊地说道:
“你这孩子说些什么呢?”
付纹轻蔑地瞅着孙夫人,淡淡地笑道:
“怎么,娘听都没听过吧?这种新鲜事,就发生在咱们家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娘那好郎子倒是对五妹妹情深不忘,只可惜五妹妹现在有了好夫家,就看不上他了,请也不肯来。”
孙夫人气得就拍付纹道:
“你这孩子,就是婚后受些苦,也是大家子出来的,怎么嘴里就说出这种不干不净的话来?就是有什么,你不说帮着遮掩,竟还帮着往家里喊姊妹的?”
付纹不服气道:
“我干嘛要帮着遮掩?他们要往一块凑就凑,到时候闹出来,我看谁丢人。反正我现在也就这样了,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只五妹妹那婚事,可就要做罢了。娘又没有个将军的郎子,跟着可惜些什么?”
孙夫人被付纹一顿抢白,一时倒也没找出话来反驳。
付纹就又闲闲的说道:
“大夫人总在娘面前摆那世子夫人的谱,看闹出这事来,还有什么脸在娘跟前立着。”
孙夫人道:
“到底那是你的夫君,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脸上就有光彩了?”
付纹无所谓地笑了。
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拉一个下水也无所谓。
若是闹得实在不像话,与吕简离了婚最好。
就是离不了,她难道还能比现在更可怜?
付纹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笑着。
而付芩的屋子里,付新正和着付芸,有一句没一句的,拿话逗着付芩玩。
付芩是待嫁娘,也不好回哟,只是羞红着脸,低着头,说什么也不肯抬起来。
再加上赵家的小娘子、崔家也来了几个。
一时间,屋子里也是欢声笑语不断。
付新给付芩的添妆比较厚。
所以不宜当着大家的面给,前些天就已经偷偷的给了付芩。
光纯金的钗凤就有几套,再加上知道付芩婚后住地之后,正好付新手上有当地的飞钱。
付新又给了付芩一千两一张的飞钱。
那可称得上是巨额财产了。
开始吓得付芩都不敢接,付新好说歹说的,才劝了付芩收下。
但当屋里的人,都给付芩添妆。
付新就又将当初给付纹打的,那对龙凤镯拿了出来,给了付芩。
正好这工夫,付纹从门上进来,见了付新送出去的礼物之后,不由得刻薄地说道:
“果然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
付新也不与付纹斤斤计较,笑着上前,与孙夫人、和付纹打呼道:
“四夫人好,四姊好啊。”
孙夫人笑道:
“给你侄女添妆呢。都知道你是小财主,你这当姑姑的也不说多给些。”
付新笑道:
“这不是给了她一对金镯子吗?要不因为我是长辈,我就给她个香囊了。”
付新也不问付纹给什么。
不过付纹这一次倒是大方,给付芩的,竟然是一支青玉簪子。
只不过,那是付纹的嫁妆。
添完妆,付纹忍不住对付芩道:
“芩嫁到婆家之后,可比不得娘家。你四姑姑就是个例子,可别混到四姑姑这样,回趟娘家,都像打秋风似的,让人嫌弃。”
这明着是在叮嘱付芩,但说都听得出来,付纹这是在触付芩的霉头。
付芸从小就是个爆竹脾气,瞪着眼睛道:
“四姑姑慎言,我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