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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霞皱着眉头,心下觉得怪异。
正是新婚洞房,却忙着立规矩。
付霞也是过来人,心下果然警醒。想到:
只怕这个吕简,不是有想要娶之人,便就是想让付纹答应他,将他看上的某个妾抬上去。
于是,付霞问道:
“都立了什么规矩?当着你们的面?一点儿没给四妹妹留些脸面?”
付纹奶娘哭诉道:
“吕婿郎哪会给四娘子留脸面?这是连带着,敲打老奴等人呢。说四娘子既然嫁到了他们吕家,便就是吕家的人了,不得有私产。四娘子都是吕家的了,更何况陪嫁?全数都充公用……”
付霞没等听完,拍案而起:
“你说什么?他家也太过分了。这还没等新妇敬茶,竟就算计着四妹妹的东西了?四妹妹就因为这个哭?奶娘也是,怎么就不劝着点儿?谁让咱们是女人?本来就不能有私产。”
付纹奶娘叹道:
“老奴如何不知道,虽说那些东西是四娘子的陪嫁,谁让四娘子身为女人?男方家里要脸的话,不要女方嫁妆,若是不要脸的要了,咱们也只有给的份,虽然心底下委屈,也少不得忍了。”
付霞皱了皱眉道:
“那还有什么事?吕妹婿要收妾,四妹妹不答应?”
付纹奶娘哭道:
“要是这样可就好了。”
付霞急问道:
“那你倒是快说,还能有什么事?嫁妆不都答应交出去了?”
付纹奶娘哭道:
“吕婿郎要了嫁妆之后,又检查了四娘子的衣箱,说四娘子的衣服多,留几件新的,今天不是回娘家,再拣几件以前在娘家时,日常穿过的。然后将多出来的衣服,分给吕家的姊妹们。说哪有四娘子日日新衣服,而吕家小娘子破衣烂衫的?”
付霞听了,这火气都蹭蹭往头顶上冒。
付新和付芩听了,简直就吓得紧紧的拉住了手。
即使她两个没有出嫁,却也知道,女人嫁人就等于重生一样。
与原家庭算是一点儿关系没有了。
嫁得好,一辈子幸福。
嫁不好了,少不得一辈子忍着。
像付纹本来就心高气傲,再加上,本就没有看上吕简,现在发现竟然嫁了这么个玩意。
付新和付芩少不得,有些兔死狐悲起来。
付芩比不得付新,对罗辉了解。
付芩对于她的未婚夫,可是半点儿都不了解的。
只知道算得上门当户对,却不知道嫁过去,会不会也如付纹一样。
所以,付芩更加的心有戚戚起来。
付新虽然不好当着付霞的面,安慰付芩,说:
各人有各人的命,哪就都跟付纹一样倒霉?周围嫁的人多了,还不付纹一个,碰到了这么个吕家人?
但付新也是紧握了握付芩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付霞起身,将付纹奶娘扶了起来,然后又让那两个丫头也起来,道:
“看来怨不得你们,你们就起来回话吧。”
说完,付霞闭了闭眼,才有气无力地问道:
“再没有别的了吧?”
付纹奶娘叹道:
“原来咱们都不知道,吕婿郎已经有一个儿子,都两岁多了。吕婿郎让四娘子将那孩子抱到四娘子身边,亲自教养,并要提了那孩子的娘做正经的妾。”
付霞现在听了,都已经没了感觉了。
半晌,见付纹奶娘不再出声,付霞才问道:
“这回没了吧?”
付纹奶娘拿眼睛瞅付新和付芩两个。
付霞会意,便就对付新和付芩两个道:
“五妹妹带着芩娘出去走走吧,在这儿也呆了一会儿了,听这个怪憋屈得慌的。明儿再吓着,怕嫁,我罪过可就大了。”
付新和付芩两个知道付霞这是在打趣,却也没敢说什么,答应着,痛快的出去了。
付纹的奶娘这才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咬着牙说道:
“三娘子是不知道,之后吕婿郎将老奴等,屋里的丫头婆子全都撵了出去。四娘子、四娘子可造苦了罪了。第二天早上,老奴去看,简直都没处下眼。就是现在,三娘子要是去四娘子哪儿看看,那痕迹,只怕一两个月,能消就不错了。”
其实吕简因为上辈子经历过,于男女之事上,总是忍不住的。
再说吕简是那种,爱一个人,便就对这个人掏心掏肺的。
就冲她上辈子能为了付悦,去骗付新。
也就知道,对于不爱的人,吕简绝情得很。
更何况,付纹与吕简甫一见面,还想着要压制住吕简。
所以,吕简对付纹,可比当年对付新狠多了。
吕简这是有意地要压制付纹,若是回门付家将付纹扣下,那正好和离。
若不然,他就要让付新老实的。
不说一见了他,便就如老鼠见了猫似的,也差不多。
而付霞一听,闭了闭眼,心像是被针钆过了一样,道:
“怪中怪四妹妹命苦,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畜生。离婚虽然也有,但到底义绝、或是男方不容,女方若是提了,嫁妆也是要不回来不说,只怕四妹妹再嫁,也嫁不着好人家了。”
付纹的奶娘也是束手无策,只是呜呜的哭。
付霞被哭得心烦,道:
“别哭了,你若是哭,让四妹妹怎么办?到底是要煎熬一辈子。年青的夫妻,明儿老了就好了。等有了自己的儿女,就像我虽不至于到四妹妹哪般地步,也不得在婆家熬着。你就劝着点儿四妹妹,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