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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理亏的韦贤,也不敢躲,就那样,任着张秀儿撒气。
张秀儿打累了,韦贤将张秀儿抱在了怀里,说道:
“你不是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我,干什么又为我哭?”
韦贤话一出口,张秀儿就又开始捶打他。
边上的罗辉看了,不禁羡慕不已。
心下便就想着,要是他也这样骗一骗付新,会不会有这等好事,让他也抱一抱。
挨打也愿意。
心里这样想着,歪头看付新。
就见付新,已经看得脸火辣辣的,完一转身地跑了。
罗辉也不在边上看热闹,急忙忙地去追付新了。
而这边韦贤和张秀儿和好了,但是这两个人的事,也惊动了张勇。
先前程氏之所以沉得住气,是因为张秀儿并没有答应韦贤什么。
以为时间久了,便就自己给忘了。
谁小时候,没见着哪家公子英俊,芳心暗动过?
可经过了这事,张秀儿和韦贤两个的感情,简直就直接进到了以身相许的地步。
程氏便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毕竟聘者为妻,奔着为妾。
程氏不能眼睁睁的地看着张秀儿犯糊涂。
再说,张勇也不干。
程氏毕竟是妇人,张勇思来想去,选了一日,张秀儿去琪乐园,将韦贤请到了他的练功房。
让程氏置办了一桌子酒菜。
韦贤搁眼一看,便就猜着了,张勇的意思。
于是,也不等张勇说,韦贤立时表决心,只要张勇夫妇不嫌他的样貌的话,头离京之前,定会让他娘朱夫人,聘请媒人,向张家提亲。
张勇是个男人,听了韦贤的保证,便就没再说什么。
模样吗,张勇本人就是习武的,所以也不甚在意。
但程氏却心细多了。
她虽然也不在意韦贤的外貌,但是,却也知道,在朱夫人的眼睛里,张秀儿是配不上韦贤的。
就算是现在,韦贤破了相。
但自来盲婚哑嫁,婚姻看得,还是两家势力。
即使现在韦贤强拧着,让朱夫人向张家提了亲。
这门不当户不对的。
就怕明儿张秀儿嫁过去,韦贤又不在家里,张秀儿受气。
所以,程氏就不怎么乐意。
可没张勇想得那样简单。
韦贤见张勇神色缓和,但程氏反倒忧心匆匆,就不太明白了。
虽说韦贤聪明,但终归是男人,又没成过家。
对于内院的事,婆媳不和,或是听过,但总觉得是女人想得多了。
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程氏少不得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说与韦贤听。
韦贤才知道,原来内宅比朝堂还要龌龊得多。
沉思了一会儿,韦贤说道:
“若是二位答应,晚辈与秀儿完婚之后,晚辈带着秀儿去边关上。只二位长辈别嫌边关苦。”
张勇和程氏一听,哪儿有不乐意的?
生活上苦点儿,也好过在深宅子里受气来得好。
况且他俩个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女儿去哪儿,他们便就去哪儿。
再说张勇本来就是罗洪的师弟,又是罗辉的师傅,就是投奔了边送罗洪帐下,罗洪也得收着。
有他两个照顾张秀儿,这不就跟入赘了个女婿一样。
张勇和程氏本来就不怎么看重功名,也不在乎韦贤破了相,将来出将入相的没了他的份。
也只是求将来女儿生活舒心。
若是这样,结了婚,不用侍候婆婆,再有他们两口子在边上帮衬着。
简直再好不过了。
程氏欣然答应,却又不无担心的说道:
“只你母亲能答应吗?”
若是以前,韦贤或许还会担心。
但现在李林甫死了,杨国忠接手了朝堂,只怕是要剪除李家的党羽。
而最先要动手的,便就是要搜罗李林甫的罪了。
而韦玉又与李演定了亲。
韦贤正在思量着,他娘朱夫人会怎么办?
若是不退亲,怕被连带上。
但若是退了亲,那韦家在京上的名声也就彻底完了。
现在韦家已经没有什么了。
也早就没有了当初面折天后的气度。
亲是定要退的了。
想来韦家也没有在朝为官的了,韦贤觉得,韦家会举家迁回原籍。
那么这当口上,若是他顶着脸上的伤回去的话,朱夫人会答应的。
只是匆忙办婚礼,好像委屈了张秀儿。
韦贤将自己的顾虑说了。
张勇是个痛快人,只要是明媒正娶,便就不求别的了。
而程氏却觉得得了实在的好处,哪还会计较这些?
只劝韦贤说,只要韦家答应了,正娶了张秀儿,那些个虚礼,他们两口子全不在意的。
他们当老的,只盼着女儿女婿好,就是吃点儿苦也没什么。
可将韦贤给感动坏了。
于是,韦贤第二天,便就收拾了些个从边关带来的东西,骑着马,也不用别人陪着,去了韦府上。
门上的人,冷不丁看见韦贤脸上的疤,吓得半天没动。
然后,连滚带爬地往里给朱夫人送信。
朱夫人看见韦贤活着回来,倒是一直紧着的心,松了下来。
但再一见韦贤的脸,也颇有些后悔当年,不顾韦贤的意思,给韦贤定亲。
将儿子气跑,如今活着回来,却也破了相。
韦遐听闻儿子回来,也飞快的进到内堂。
彼时,朱夫人早抱着韦贤痛哭。
边上丫头婆子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