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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贤客客气气的冲着李武一揖,说道:
“武兄打扰了,三位小娘子想出来玩,大冷天的我们也想不出个好玩的地方来。对你造成不便,实在不好意思。”
罗辉却是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左右的看了看,道:
“我这不还是你的跟班呢么?虽然我家里来客,但人来上职。”
罗辉自己,都被自己如此的敬岗爱业,给感动了。
但是,如论如何,也感动不了李武。
而且,李武明显被罗辉的不要脸,给惊呆了。
倾身侧眼睛,李武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回看见罗辉一般,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李武自觉他已经够不要脸的了,但与罗辉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见过不要脸的,李武自己也不要脸,但显然,在不要脸方面,罗辉更胜一筹。
李武呸了声,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谁让不要脸比不过罗辉,打架又打不过罗辉呢。
罗辉自那天说好了,要当李武的跟班以来。
李武恨恨地想:罗辉根本一天也没有兑现过!
真是将李武气到吐血。
李武从得到罗辉承诺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哪里是罗辉给他当跟班,明明就是他在给罗辉当跟班。
而且,李武还自带了一堆的随从。
外出的所有钱,全都是李武出的。
上哪儿去,几时出去,全都罗辉说了算。
这哪里是罗辉当三陪?
根本就是李武当三赔。
赔钱、赔人、赔小厮。
后来,在李武跟班的提点下,李武猛然惊醒,也曾经想过抗议,想要翻身来着。
可是在罗辉的武力镇压,几个回合下来,李武就怂了。
最后,李武大喊着钱他也不要了,也不让罗辉天天跟着他了。
不对,是他死活也不肯再跟着罗辉,像个跟班小厮一般,到处晃了。
李武一想到自己犯呆的那段日子,直恨不得失忆才好呢。
好在他周围的人,没人敢笑话他。
但李武每每想到,都要背着人,捶胸顿足一回。
于是,自觉羞于见人的李武,便就窝到了马场里。
在秦楼楚馆里包了杜好好,暖屋、俊马、美人。
听着琴、饮着美酒,怀里抱着美人,简直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李武在罗辉哪儿受到的伤害,才刚刚淡忘了。
这才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罗辉就厚着脸皮杀上来了!
李武虽然嘴上说着惊喜,脸上堆着笑。
其实对于罗辉的突然来访,李武是惊吓,内心在哭泣。
罗辉也不理李武的发呆,好像这马场是他的一般,径直对杜好好吩咐道:
“别在门口说话了,快领三位小娘子进屋里,让丫头备热茶。将地炕烧热点儿。快书拾,还愣着干嘛?再让人弄三匹小马来,温顺点儿的,一会儿暖和过来,小娘子要骑。”
李武……
“罗辉,老子不干了,你给老子……”李武反应过来,突然跳脚。
对于李武反抗之激烈、声音之洪亮,付新几个……
只有韦贤知道,李武蹦哒得再高,碰上罗辉也只能歇菜。
果然,就见罗辉气色不变,淡淡地瞅着李武,轻声轻语地说道:
“你这马场里几个人?能打的有几人?武力怎么样?是以一顶十呢?还是以一顶百呢?怎么几天没见,长本事了?”
李武立时就又怂了:
“没有,你误会了,我平时说话声就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想问问,我十四兄来不。”
包括杜好好在内,除了韦贤之外所有的人……
不过付新几个还是挺厚道的,虽然暗地里已经笑到肚子抽筋,但面上,仍是一派的平静。
就好像什么也没看出来一般。
这让李武多少还好受一点儿。
罗辉瞥了眼韦玉,笑道:“肯定会来的,不过你十四兄得慢。”
说完,罗辉对着李武一副,你知道李演毛病的眼神。
李武“呵呵”地笑了。
杜好好一见李武都刚强不起来,她一伎人,又如何刚强?
于是,连忙地招呼付新几个往暖室里让:
“三位小娘子随奴婢来吧。”
暖室一进门处,有一个狭长的外厅,将暖室和门隔开。
这样,一来可以隔开内外,使得下人进到暖室之前,先要进外厅,里面的人好有个准备。
二来,也能更好的隔开冷风,直接随着棉门帘地打而,而进到暖室里面。
起到了更加保暖的用处。
由于进到暖室,便就是整个的地榻,也正好从这里换内室鞋。
有小丫头拿了鞋来,付新几个便就换了,进到了暖室里面。
但见地榻上面,一个一个的小案子,每个案子边上,都备有小锦被。
而挨墙的条案上,博山香炉,袅袅青烟如一根浅浅向上的线,到空中就散开了。
屋内清香缭绕,但又淡得几不可闻。
而堂中摆着一个古琴。
付新几个拿眼一看,便就知道,他们没来的时候,杜好好定是在弹琴呢。
这倒是让付新几个颇有些意外。
草包一样的李武,竟然还有这雅性。
就以付新对李武的认识来说,她以为的李武,应该是一手搂着伎人,一帮子狐朋狗友,一手拿着酒杯,每日饮酒作乐才对。
再斗个骰子,就更符合李武的气质了。
这时候,暖室内侍候的丫头上来,帮着付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