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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一脸不敢相信,有些怕怕地,微往后仰地瞅着罗辉,说不出话来。
罗辉大概也猜着付新在想什么,然后冲着她笑了笑。
付新拉着张秀儿,问道:“武姑姑知道罗公子来吗?”
张秀儿笑道:“我师兄不知道,怎么突然多礼起来,来的时候,挺着一身的湿衣服,去给武姑姑磕头。武姑姑还夸我师兄了呢。”
虽然这么说着,但张秀儿实在是不清楚,罗辉为什么会突然地,一大早上,来问她,今天还去不去琪乐园。
武琪虽然嘴上没答应收张秀儿,但实际上,却是连着她、付新一起教的。
师傅是自己求来的,又是待观察阶段,张秀儿自不会因阴天下雨的,就不来。
但当罗辉说他也跟她去时,张秀儿的吃惊程度,不亚于付新。
张秀儿问:“你去琪乐园干嘛?”
然后,也与付新想得差不多,以为罗辉这是小心眼,打算着找付新寻仇。
张秀儿劝道:“师兄,男人应该大肚些,昨天和事,我问过憨娘了,她真不是有意的。后来你不也击鼓来着?这有意也不能成啊。就是凑巧了。”
罗辉气哼哼地瞅着张秀儿,道:“你不用管,要是你不带我去琪乐园,下回再不带你出去。”
和着以后能与罗辉出去相比,张秀儿很没骨气的,便就将付新给出卖了。
可怜付新不知道,要是知道了。
她心心念念地秀姊,为了男人,就将她给卖了,非吐血不可。
听张秀儿说,武琪夸罗辉。
付新非常的不服气,付新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道:在长辈面前,还不装装样子?若是武姑姑知道他那么坏,才不会夸他呢。
“那是武姑姑让他换衣服的?”付新有些不大相信,罗辉竟然就一身水淋的衣服,去给武琪请安。
张秀儿道:“可不是,我让他换,他得听?”
从这院子到那院子,才多远,老天竟就那会儿,突然大雨。
张秀儿觉得,罗辉的运气,最近也是背到家了。
付新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说道:“我来了直接进这屋来,还没去见武姑姑呢。秀姊一起?还是在这儿陪罗公子?”
张秀儿一听,脸就红了。拿眼睛瞅罗辉。
罗辉从屏风后出来时,手里就一直提着个包,道:“我换了干衣服,刚才对武姑姑失礼,当然是要陪罪。一起去吧。”
绣燕留在了耳房里,付新拉着张秀儿的手,罗辉跟在后面,三个人一起,去正房见武琪。
武琪瞅了眼罗辉,笑问付新道:“我听小丫头说你来有一会儿了,怎么这儿工夫才来?走迷路了?”
付新面上微红,娇怒道:“姑姑取笑人家。我去了耳房,把木屐放哪儿,又整理了下衣服,才过来的。”
武琪就又瞅了眼罗辉,没再说什么。
罗辉上前鞠躬拱手道:“刚失礼了,特来给武姑姑陪礼。”
武琪笑道:“以前我在宫里时,总听人说,罗洪少年英雄。现在我老了,出了宫,没想到罗洪无缘相见,见着他的儿子,果然虎父无犬子。乖,怎么想起来给我这老婆子磕头来了?我老婆子可不像令父,名扬全国。”
罗辉笑道:“没什么,师妹顽劣,得武姑姑照顾包容。师母一直想让我过来,谢谢武姑姑。”
说完,罗辉将手上的包袱,双手前举:“一点小礼,不成敬意,望武姑姑别嫌鄙陋。”
小丫头接过来,送到了武琪边上的案子上。
武琪让小丫头打开看时,竟是一竹箱子的新鲜荔枝。
这回,就连付新,都惊住了。
一竹箱子荔枝!
皇宫进贡的贡品,最后分到各王公大臣家里,也就这一竹箱子吧?
武琪的脸也是明显地僵了僵,道:“罗公子太客气了。这礼有些贵重。但既然是送我的,我也就收下了。”
罗辉笑道:“这也不算什么,若是武姑姑爱吃,我家里还有呢。只是这东西不好存放,没几天就不新鲜了。”
武琪笑瞅着罗辉,让丫头将荔枝收了起来。
让罗辉坐下,陪她聊天。
一边吩咐付新和张秀儿,让她俩个继续学绣活。
谁先绣好,谁就可能活动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
张秀儿的手都快扎烂了,却也是一个花梗都绣不成。
再看付新时,虽然绣得也不是十分的好,但到底是绣出朵花出来。
张秀儿来气,将绣活丢下。
见罗辉还在跟武琪说话。
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罗辉也可以讨好一个人。
罗辉给武琪讲着边关风光,各种奇闻趣事,逗得武琪开怀大笑。
张秀儿站起身道:“武姑姑,我要出去走走。”
武琪笑道:“行,去吧,快点儿回来,今儿可是不绣好了,不放回家的。”
张秀儿气哼哼地走了。
武琪笑着对罗辉道:“罗公子知不知道,秀儿为什么非要学这个?”
罗辉摇头:“不知道,大概是小孩子,觉得好玩吧。”
武琪睇了眼罗辉,不禁笑了。
罗辉这时候,却站起身道:“我去瞧瞧,秀儿绣得什么。”
付新就坐在张秀儿绣活边上,正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绣手底的活。
看都没看,近到她跟前的罗辉。
罗辉来气了。
昨天坑他,害他在朋友面前丢脸就算了,他都到她跟前了,她竟然连头都不抬?
罗辉瞅了眼张秀儿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