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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老太君立便就沉下脸来,眼睛一横付国公,虽然没说话,但不高兴已经溢于言表。武老太君也是威风了一辈子的人。因为她是武姓,天后姓武,皇上的前爱妃也姓武,所以,武老太君也算得上是积威长久了。
就是付国公,嘴上不说惧内,但也忌惮武老太君多年,成了习惯了。所以武老太君只一横眼睛,付国公便就知道,他夫人生气了。
虽然柳氏是付国公的心头好。但一对上武老太君的不快眼神,付国公虽然心下不舍,但仍一本正经地咳嗽了声,道:“不得胡说,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别的哪轮得到你议论?”
柳氏低着头,微往上挑着眼睛,然后低低地声音道:“奴婢也是喜欢憨娘么,一时没忍住,就口无遮拦了。”
付国公一听,连忙就要出声安慰。武老君眼睛又是一横,冷哼了声,付国公才抓回理智。正了正身子,“吭”了声,道:“这次就算了,下回要是再犯,一定重罚。”
柳氏连忙谢过道:“奴婢知道了。”
付国公见该见得都见了,便就想着找个理由走人。
武老太君与付国公过了一辈子,如何能不了解付国公?只一见他挺着身子,抬着头东瞅西望的劲头,就知道这是在寻理由呢。考虑到付新长途跋涉,于是武老太君说道:“好了,他们父女远道而来,以后时日还长,就都先回去洗漱休息下。今天就这样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付伟与付新连忙起身,给付国公和武老太君行礼。付国公没说什么,武老太君倒是叮嘱付新几句。不外乎就是让付新别客气,缺啥少啥或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就说。
付新一一答应了。和付伟两个,被付家众人簇拥着出了迎松院。
付伟自然是要去南院客房,而付新住的,则是国公府的内院。所以这爷俩个并不一道,头分开时,付伟当然是又叮嘱了付新些话。但因为在国公府,所以也不好说得太多。
付新看着付伟,目光坚定地道:“爹爹放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爹爹要照顾好自己,别让女儿担心。”
付伟想伸手摸摸付新的脸蛋,但付新九岁,到底是大了。而且这里是国公府,比不得广陵付家。再一想到柳氏先前的那些话,付伟怕授人以柄,生生地忍住了。
不管过继之事能不能成,付伟不能让人说出付新别的话来。
付宽与三个儿子,带着付伟去了外院客厅。路上,付宽更是对付伟连连道谦。
付宽与赵夫人一辈子的夫妻,哪里看不出来,赵夫人对付新只一见面,便就真心地喜欢?他们都老了,再让赵夫人生一个女儿是不大可能,若是真能将付新过继给赵夫人,略微宽慰一下赵夫人,也算是付宽对赵夫人的一种补偿。
所以,付宽小心翼翼地与付伟解释着,先前在迎松院不好说的话,一力地保证,付新过继过来,定是会捧到手心里疼。
不管以后如何,付宽的表现,到底让付伟放下些心。
而付新,则由着赵夫人带着三个儿媳妇一块儿,亲自往回燕居送。
一路上,赵夫人就拉着付新地手,轻言轻语地询问付新来从广陵来京城的情况。路上可生过病?遇没遇到什么事情之类的。虽然锁碎,但也足以说明赵夫人对付新的喜爱之情。
付新有问必答。就好像真的娘俩个似的。付新想到了沈蓉,而赵夫人则想到了她已经失去的那个女儿。两个人一齐走着,眼睛却是不约而同地湿润了。
赵夫人身后跟着三个儿媳妇,再加上侍候的婆子丫头,也是众星捧月一般。回燕居离世子的正院不远。本来柳氏想将付新安排在离楼,看起来好像与付国公的居院很近,但过继女儿的是赵夫人,如果与付新有母女缘,赵夫人自然想跟付新多增进感情。
由于有付国公的支持,所以内务基本都是柳氏把持,身为世子夫人,赵夫人在旁协理。那时候,赵夫人见柳氏特别的热心,虽然柳氏是付国公的妾,也知道柳氏时常耍些小心眼。
但赵氏觉得她过继女儿这件事,对柳氏没有什么威胁,所以当时并没有过心,只当柳氏是无心这样安排的。现在想一想,赵夫人似乎感觉出了柳氏的小心思。
又想到上一次付悦进府拜见长辈时,对自己的讨好。赵夫人突然想到,柳氏可能收了付悦的好处。而付悦,竟然存了想代替付新,过继进国公府的心思。
先不管付悦人怎么样,但一个父母全在的人,居然就安着这样的心,赵夫人只一想就觉心冷,本就对付悦印象不好,这下就更不会喜欢会悦了。
反观付新,赵夫人就颇为满意。付新明知道她将要过继进国公府,这样的话,对付新可以说是直接的好处,成为国公府的千金不说,最起码,也会改了付新庶女和商家女的身份,光这两样,好多人求也求不来的。
但就赵夫人看来,从她看到付新的那一刻起,完全没感觉到付新对她有一丝地谄媚。付新的表现也是中规中矩,然后偶尔看向付伟地目光,赵夫人能感觉到,付新对她父亲地不舍得。
这才是为人子女该有的,而不是像付悦那样,一见到好处,便就将什么都忘了。
为人子女,哪儿有谋求着过继的?她若是真的过继了付悦,才真是眼瞎了呢。赵夫人冷笑着,虽然她过继女儿,是为了弥补对自己已经不在的女儿的思念,但也不会随便谁都行的。
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