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因董鄂妃之死,陷入了无法摆脱的困惑之中,心灰意冷到了极点。这时只有佛学理论使他还有所寄托,再萌出家之念。大约在秋季的时候福临决心出家,由茆溪森剃度成了光头天子。同年十月十五日,茆溪森本师玉林琇奉诏到京,闻其徒已为皇帝剃发,立刻大怒起来,即命众聚柴薪准备烧死茆溪森。玉林琇比茆溪森明智得多,他接近皇帝宣讲佛法,目的是希皇帝以至高无上的权威,发挥护法作用,他决不要皇帝出家而无所依靠。
玉林琇与木陈忞的态度是一致的。因此他劝福临说:“若以世fǎ_lùn,皇上宜永居正位,上以安圣母之心,下以乐万民之业;若以出世fǎ_lùn,皇上宜永作国王帝主,外以护持诸佛正法之轮,内住一切大权菩萨智所住处。”福临听其谏,许蓄发,罢出家之念。茆溪森因以免烧,当月便离京南还。
福临心中一直有俗世情缘牵绊,虽嘴上说着不再出家,但精神却再也振作不起来。他早已拟好遗诏,待自己驾鹤西去之时,这大好江山也可让一位贤明之人接手。这些时日皇太后孝庄面对着一个日渐消瘦的福临也是万般心疼,便由着他的性子去做事情,身边的不少直言不讳的大臣纳谏上书,请求皇上早日可以临朝听政。
封尘带着悯天的狂刀回到了雪山,却发现今日的雪山同往常的雪山比较起来竟然多了一些沧桑,就连山头的落雪也少了几分,自己师傅在世的时候设置的结界竟然都在,这雪山终年也没有个人住,自然冷清不少,封尘朝着自己和师弟长大的雪山圣殿走去,封尘想把师弟的狂刀放入藏经阁中的剑室内,虽然这里一直是师傅珍藏宝物的地方,但不乏有一些知名的圣物或者稀释珍奇,若师傅在天有灵也不会怪自己未经过他老人家允许就将悯天这戾气满满的狂刀带入藏经阁中。
悯天本就是宿命煞星,生生世世都为了寻求一个解脱而活着,这世的宿命便是找到九龙云图召回逆天神力,然后借助神力让自己拥有无限的力量,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师哥竟然捷足先登,早他一步将云图拼好,虽然上面的梵文自己看不懂,但那上面的武功套路,各个皆可以熟记于心。
封尘走到屋外那片空着的地上,蹲下来仔细看着泥土说道:“这土壤不错,可是适当种一些蔬菜,到时候就可以自己种菜自己吃了。再也不用去挖什么野菜了,西边那个水井旁,我倒是可以再打个地窖出来,冬天的时候可以储备一些瓜果蔬菜在地窖里,那样也不怕坏掉。”吕瑶眼中充满了憧憬和幻想地看着封尘入了迷,随口应和道:“有封尘公子在,这里一定越来越好的。反正这石头村也是空的,多几个人也是热闹。我们还可以在山上再种一些果树,等到秋天的时候拿去镇上卖个好价钱。”悯天听到吕瑶这样说,分明是把师哥当成自己的夫婿一般,倒是那个木讷的师哥还半懂不懂的样子,但自己并非可以在此久留,随口接着说:“吕大小姐的心意我悯天心领了,再过些时日我便去京城谋个一官半职。”站在一侧的吕萱有些不耐烦地撇了悯天一眼,叫着:“吃饭喽,吃饭喽就跑出了屋外。”吕瑶自然是懂妹妹的那些心思,可悯天心里并未装过儿女私情,倒是对她如同兄弟一般。无论如何吕瑶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受伤,便推着悯天说道:“还不去追回来!”
此时,屋内只剩下封尘和吕瑶两个人,吕瑶将刚熬好的小米粥端到封尘面前说道:“快尝尝看看我手艺如何。”封尘刚接过那木碗就发现吕瑶双手红肿,指头上还有被磨破的皮。封尘心疼地小声问:“吕瑶姑娘你的手这是怎么了?”吕瑶撇了一下嘴,然后笑了笑:“没什么,前几日在柴房做饭不小心碰到锅上面就烫伤了。”封尘叹了口气说道:“我这几日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让我来干这些粗活吧!”吕瑶不知为何又是泪眼朦胧说:“以后还不知何时才能再给公子你做一顿像样的饭菜了。”封尘赶紧解释道:“吕大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领,在这里住的这段时日的房钱,我自会双手奉上。”吕瑶摇着头,背过身去:“公子不必如此客气,你我都是天涯沦落人,自当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畅谈一番。”封尘小心地问:“刚才听吕大小姐说有一群坏人一直在追杀你们吕氏后人,可否告知在下是何人?”吕瑶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还不是那些前明的余孽么,自从我爹爹跟着八旗军攻下紫禁城,而后被任命江宁府知州,这下子那些紫阳堂的人也跟着追到了江南。公子肯定不知为何我爹爹会认悯天收做义子吧!”封尘摇摇头,猜测地说:“莫非是师弟功夫不错?”吕瑶笑着说:“怎么可能!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如我吕府中的下等侍卫呢。”见半天封尘都猜不出,便说道:“就是因为江南燕子坞的主人慕容卿河极力推荐,并且承诺给寻觅到在少林寺中藏着的那块九龙云图。”
封尘在山中待久了自然与世隔绝起来,饮的是山涧泉水,吃的是自己种的瓜果。这年复一年几乎自己快要将前世的红尘全部忘却,也许曾经给予过自己山盟海誓的人早已物是人非,但封尘心中的那些人容颜皆不会变化。在山中的这段岁月,是封尘此生最难忘的时光,因为没有任何人的打扰,自己仿佛与世隔绝一般。为了得到皇权,多尔衮不惜将朝中大臣都安插了自己的人马。悯天得知封尘要拿走属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