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多尔衮同多铎披着战甲走进书房之中,那代善见多尔衮近他们四人身边却都不卸甲放下兵刃,趁机说道:“多尔衮,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带刀上殿!”多尔衮取下腰间佩剑丢给代善说道:“若二哥喜欢尽管拿去,这样你也好为带领我们八旗子弟奋勇杀敌。”皇太极见多尔衮回来,赶忙问道:“不知你去打探的如何?”多尔衮将佩剑放到桌上,端起茶杯大口的喝起茶水,嘴角干裂的都已经起了皮,他一抹嘴巴接着说道:“我和多铎顺着太子河沿途走下去找到一个小镇,那个镇子上的村民都说见到过一条银色周身雾气腾起的龙。”代善听着哈哈大笑起来:“银色的龙?我还金色的龙呢,接下来就要说龙翔九天吧?”说着就一挥衣袖从门前跨过离去。那阿敏见皇太极未曾答应自己带兵攻打朝鲜,便有些失落地转身准备离开,被皇太极叫住:“皇兄不要先走,你刚才说南下攻打朝鲜也不失为上策,待城中事情了结,咱们再细谈朝鲜之事。”倒是那莽古尔泰站在一旁,细细听着多尔衮说着暗访事情。
海兰珠突然眼前一亮,诧异地说:“会不会是太子河的河水有什么问题?既然村民都说是在河流之上看到的那些幻影,那这些亡魂定会附着在水面之上。”多铎解释道:“这几日盛京来了一批自称送棺木来的商队,也正是从太子河堡而来。”多尔衮抢着说道:“那些棺木皆是上等楠木所铸,虫蚁不食,就连猛兽都避而远之。”皇太极接着问:“那现在这行商队现在何处?”多尔衮低头说道:“被我暂且关在牢中。”皇太极脸色大变:“你好大胆子,没有经过我审讯就关入牢中!”多尔衮刚要狡辩,被海兰珠拉到身后:“多尔衮也是怕这些外乡人造反,所以未曾禀报便将他们全部关押起来。”皇太极挥着手,愁容满面。这时最有发言权的应该就是白臻了,她刚同封尘一道从那太子河堡经过,肯定知道其中原委。可现在自己身为女儿身却是这番打扮,倘若再说出自己父亲是扶持阿敏一党,恐怕此时皇太极别说信自己的话,不要了她的小命就是万幸。
多铎突然从身后取出一个莲花灯,放在案桌之上说道:“这莲花灯便是那些乱党所用,形似蛊惑人心。”皇太极刚要伸手去拿,被白臻一下子挡在前面:“八贝勒爷且慢!”多尔衮怒斥:“大胆!你是谁!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海兰珠又将多尔衮往自己身后轻推了一下说道:“这位便是我的远房表弟,特来盛京寻我。”白臻抬起了头得意地说道:“我好歹也略懂这五行之术,这些莲花灯是召唤亡魂所用。现在亡魂皆在那些棺木之中,若是毁掉棺木,兴许就可以破解那亡魂之谜。”皇太极高兴地说:“幸亏有你在,不然我们大家还要发愁怎么处置这些棺木。”白臻皱着眉头拿起桌上的莲花灯接着说道:“那些棺木非平常之物,若是不得其正解,只会被反噬,所以各位贝勒爷三思而后行。”多尔衮心里本就着急,再听到这么一说对皇太极说道:“皇兄,不如咱们今晚先随那仙道打探打探?”
皇太极沉思了一下说道:“今夜,你我还有多铎同那位道长一起去作法,先看看是否真像那些就见到褚英亡魂的人所说那样。”白臻在一旁叹气说道:“等你们见到那些亡魂,可别吓得就跑昂。”多尔衮揪着白臻的衣领说道:“你小子懂什么!八贝勒出征之时恐怕你还躲在娘的臂弯里撒娇呢。”说着就将白臻推到门上。海兰珠见多尔衮这番欺负白臻着实看不下去,拉着白臻就往外走。
走到长廊之中,白臻才对海兰珠说了实话,将那日自己与封尘大哥所见尽数告诉了海兰珠。海兰珠思索一番,想见自己也拦不住皇太极,便只得写了一张纸条命蕙兰居的仆人送到宫中交给了皇太极。
当天晚上只见城中火把照亮了整条繁华街巷,多尔衮身披铠甲,骑在战马之上,多铎护在他身旁,皇太极坐在马车之中同那位道士。道士掐指一算说道:“此时请各位乡亲将自己家姑娘请出屋外。”皇太极对着外面的多尔衮说道:“请各位阴时出生的姑娘站在屋外。”只见家家户户门口都有两三个侍卫守护在旁。那个道士将八卦镜推在两掌中间,然后借月光反射到铜镜之上。竟然在这铜镜之上出现了褚英的模样,他手中拿着方天画戟挥杀掉不少明廷的士卒。皇太极大惊:“这......他又回来了?”那个道士将铜镜收回,放在束带之中说道:“贝勒爷莫要惊慌,这只是幻像,待贫道收了这亡魂再给您看。”
说话之间,狂风大作。一层浓郁的黑云遮住了月亮的暗淡之光。忽然见那道士从马车中跳出,站在外面手中挥舞着拂尘,那些云朵化作一道道惊雷,朝那道士砸来。多尔衮从马背上飞身跃起,跳到空中用手中的七星剑挡住了那道道惊雷。道士见多尔衮有如此神剑护体,便动了歪心思,冲着多尔衮喊道:“劳烦十四贝勒替我招架一下这些雷火,我等这些亡魂一出之时尽数收入我这八卦镜中。”多尔衮却也着了道,听信这老道的话。可这道士却坐回马车之中,皇太极站在马车外看着多尔衮与那天雷之火相互搏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天际传来:“我褚英又回盛京了!”这声音刚落,各家各户门口的姑娘都被狂风卷起飞到空中,朝着月亮消失的云层飞去。
天空中雾气四腾,从云雾里飞出一条银色的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