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拉着封尘的胳膊就往茅屋外走,一边走一边问道:“若他不是昨晚我们所见之人,那自称褚英舅父的那个人可能再昨晚已经抵达盛京。”封尘这才反应过来,他二人也正是要赶往盛京,况且放在这茅屋内的棺木一应在短时间内凭空消失,确实非常人能为,看来操纵此事的人通晓五行之术。白臻慌忙地拜谢过让他二人留宿的那位大哥,而后转身便钻进马车之内。
封尘将包裹重新装点,带了些昨天路上顺手摘的果子放在马车之内。一路上二人不敢再耽搁,一直奔着盛京而去。果然这不出半日就已经到了盛京的城门下面,城内不知为何戒备万分森严,那些平日里只要一两个人看守的城门,今日却有一队人在轮番守着,凡是过往旅人皆要挨个搜查。白臻将马车帘子掀开叫封尘过到自己身边悄声说道:“一会儿你报你是海城白氏一族,这些看门的守卫便不会拦着你的。”封尘心中一惊:难道这白臻早就知道他父亲一直替阿敏办事。
正在思考要不要按着方才白臻那么说,马车已经到了城墙下的守卫那里,那几个戴着高帽子的八旗兵先将封尘前身后背摸了个遍,见并无可疑之物,命令他掀开马车将车上的人也请出,封尘正在疑虑之时,白臻大方地从马车内走出,对着下面的那些侍卫说道:“我是海城的白臻,就不必搜了。”那些侍卫一个个面面相觑,而后冲白臻吼道:“四大贝勒早已吩咐,凡是从此经过之人,无论皇亲国戚一切皆要搜身。”白臻一听侍卫如此说,想必此时大权已经在那四大贝勒手中掌控。正不知该如何脱身之时,忽然听到城墙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封尘大哥!”二人寻着声音所在,一齐望去,发现站在高高城墙桑竟然是一名长发垂腰扎着许多麻花辫的姑娘,封尘踩着马车车椽再踏着墙上的缺砖之处,手扒着城墙头的砖头,再一翻身便跃进那城墙之内。封尘有些错愕,不知该从何处问起,那海兰珠倒是依旧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望着封尘问道:“封尘公子可将要事办了?”封尘这才回过神来,小声说道:“等我二人进城之后再对你详细说来。”
海兰珠弯着身子对城墙下的那些侍卫说道:“这二位大侠是八贝勒特别请来,你们怎可阻拦?”那些侍卫一个个还是双手挡在门前,严肃地说道:“没有四大贝勒的金牌,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封尘这才想起来,前不久自己救下被皇太极暗杀多尔衮的时候逮住的那个小刺客,他腰间确实有枚金色的金牌,封尘跳下城墙到马车内将包裹翻了翻拿出了那块金色的金牌,那些侍卫纷纷让道,双手抱拳低着头说道:“属下拜见御前侍卫大人!”封尘见这些人低着头,便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不想以真实身份示人,是怕耽误了八贝勒的要紧事,你们还不赶紧让开。”
这下子顺利进了城,可海兰珠走在封尘和白臻身边确实有些别扭。封尘一路上一直关心地问海兰珠何时来的盛京,怎么突然来到了这边。海兰珠都一一向封尘解释了,当封尘问她是否愿意跟着自己回中原时,海兰珠犹豫了,很显然在皇太极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海兰珠已对这皇太极有些动心,可她毕竟也知道皇太极是个心怀天下的霸气之人,若是想要取得天下独揽大权,他会将身边所有视为障碍的人尽数除掉。封尘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和海兰珠介绍白臻,便停下步子,指着对面的茶社说道:“不如进去小坐一下,我同你好好说说这一路上见闻。”海兰珠立刻热情地请他二人上座,自己坐在边上点好了茶水。
三人有说有笑一直闲谈到太阳落山,忽然封尘问起:“现在盛京之中可否新立汗王?”海兰珠摇摇头,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四大贝勒掌权,朝堂的事情我也不懂。皇太极给我安置了一处宅子就在皇宫西门的墙外不远处,今晚就别在外面住了,去我那边,我那宅子很大。”封尘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白臻。白臻笑着说道:“一切都听姐姐的安排。”海兰珠拉着白臻的手说道:“早就听说海城有位漂亮的大小姐,没想到妹妹竟生的这般貌美,不如也留在这盛京,我给你寻一个好人家。”白臻害羞地低下了头,封尘心里一阵紧张,生怕这白臻当着众人都将自己同她婚事都说了。可白臻却摇了摇头回道:“我只想这些年,同封尘大哥行走江湖,多增长些见闻和阅历。”
海兰珠捂着已经温热散尽的茶杯,目光游离在喧闹的街市之上说道:“盛京虽然热闹,但眼下人心不齐,各个贝勒都各自有着算盘。”封尘笑着说:“那日,你我在客栈之内不是没有看到多尔衮差点被害。”海兰珠起身走到门口说:“咱们先回去再说吧!”
回到皇太极为海兰珠置的那个宅子前面,封尘抬头看着‘蕙兰居’三个金子写在那长方的牌匾上甚是夺目。从此可以看出这皇太极确实对海兰珠用心,宅子虽然很大,但婢女确实不多,还有几个护院的侍卫。院内被打扫的干净怡人,在转弯处都会摆着几盆长得正旺的兰花。海兰珠将他二人迎到正厅,吩咐下人都退下后,走到近处轻声说道:“公子也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缺什么告诉我就是。”封尘突然表情严肃起来,眉头皱在一起,用拇指敲着额头说道:“前太子恐怕是要回来了!”
“你说什么?前太子?”海兰珠惊异地望着封尘。封尘解释说:“虽然身为中原武林中人,不该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