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半天,温娆还是选择给妈妈程潇潇打过去,因为手机上显示妈妈要比安婧先打给她一会儿。
果然如温娆所料,程潇潇的确没什么大事找她,就是问问她在学校里习不习惯,母女两人聊了会儿天。
温娆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独立自强的女孩子,可听到了妈妈的声音,温娆还是鼻子一酸,她真的有些想念妈妈了。
都说,“距离产生美”。
看来这句话是真的。
温娆跟妈妈程潇潇又多聊了一会儿,最后程潇潇还不忘嘱咐温娆:天气渐凉了,一定要多穿件衣服,不要着了凉。
温娆一个劲地回答说:“好!”
挂了电话,温娆还抹了抹眼泪。
她初中时候就开始住校,那时候那样小,她都没有哭过,而今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打个电话都能打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宫时洌已经站到了温娆面前。
温娆低头不语。
心里想得却是:完蛋了,最怂的一面让他看到了。
“怎么?你想家了?”宫时洌刚刚听到温娆再叫妈妈,还一边打电话,一边哭,就不难猜测了。
“还好…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家这么远,突然就想了!”
“那你为什么不呆在宁阳市,而是跑到澟安市来?”之前,宫时洌没有去学校,其实是在办转学的,可他在崇德负责新生安排的朋友却告诉他,这一届的新生中没有温娆这个人。那时,宫时洌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不知所措,什么是食不知味。他很怕,怕温娆出国留学了……
还好,还好她没有……
而是来到了他的城市,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
“在宁阳市呆腻了,就想出去走走呀!”温娆故作轻松地回答。
“希望,澟安市不会让你发腻吧!”宫时洌眼中一丝温情闪过,薄唇微扯,磁性的声线缓缓流出。
“呃……”
“一会儿吃了午餐,我送你去学校!”宫时洌又说。
听了宫时洌的话,温娆有些难过:他就那么不喜欢跟她相处吗?
不过,温娆还是保持着微笑,说:“嗯!”
宫时洌当然不想把温娆送回学校,可是宫时洌想到:明天周一要正式开始军训了,温娆今晚应该要回学校里去准备一下。
还好,一到秋天,澟安市的天气就凉得特别快。宫时洌不就不用担心她会中暑,或者晒伤之类的,可是他很担心温娆会不会着凉?
吃了午餐之后,温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前放在宫家的一些衣服,就上了宫时洌的车。
“其实,不用麻烦你的,我可以自己做公交车去学校。”
心口不一,明明心里就想跟对方单独相处的,还说这些客套话。
“学生会有事,顺便送你!”宫时洌面无表情地回了这么一句。
“你是学生会的?”某女明知故问。
宫时洌“嗯”了一声,发动了车。
“我记得,以前在北禄高中的时候你就是学生会的,还是会长!”
温娆自然记得因为宫时洌是学生会会长,每天都会去到学生会办公室那边去处理事情,所以温娆也总是会跑到那附近去画画,其实那儿的风景也很美丽——有一片很大的玫瑰园。开完会之后,宫时洌不会马上离开,而是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写作业,或者是看书。那时候,温娆就会在那儿呆上很久,走的时候是真的在画风景,有的是在画他,画他精致的轮廓;看着他,似乎就那样完完全全地沉沦下去,无法自拔。
在宫时洌毕业后的两年里,温娆也会去那里,可不似以前去的那样勤了。
“我现在也是!”宫时洌慢悠悠地开口。
“我知道!”
“你知道?”
温娆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已经前言不搭后语了,连忙解释说:“我知道,你那么厉害,一定还是学生会会长!”
“你还真看得起我!”
“嘿嘿……”
这时,温娆的手机响了。
温娆拿起手机一看,是安婧打过来的。
完了完了,刚刚尽顾着跟宫时洌说话了,忘了给安婧回个电话!
温娆忙按了接听键。
一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安婧的呜咽声。“怎么了?”温娆关心地问。
“娆娆,我死定了!”哭声更大了。
“停停……别装了,说事!”不怪温娆没人性,只怪安婧演技太差了,分分钟露馅。
被拆穿的安婧,很淡定地说:“娆娆,明天……明天可能就是我的死期了!”
“怎么说?”
“我…我们班的教官家里有事,明天开始就不训练我们了!”安婧苦涩地诉说着。
“就挺好的呀!你又可以偷懒了!”温娆不以为然。
“好什么呀!”安婧大吼,“你不知道,来接替他的教官是谁!”
“谁?”
“就是我们高一军训时的韩教官!”
“呵呵……”温娆忍不住笑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就说了吧!夜路又多了,总会见鬼的!”温娆自然记得这位韩教官,他是宁阳市公安局的,出名了严苛,除非你得了绝症,否则在他手下你是翘不了一次训练的。安婧以前就在他手下吃过亏,恨死了韩教官。
“你……居然都不安慰我!”安婧嘟着嘴。
“唉……我只能对你说,好好珍惜余下不多的自由时光吧!”温娆觉得,安婧的确应该好好地接受一次魔鬼训练了。
“你……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