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乔外公有个老病患要来做针灸, 吃过午饭, 乔外公就去了药铺。

孙国保早早地就已经坐在药铺的长椅上等着乔外公。

他年轻的时候家里穷,为了挣钱拼命地干活, 大冬天的将近零下的气温,帮人鱼塘拉鱼,早晨天不亮骑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到别人家鱼塘, 没及腰部的深水里, 一泡就是一整天, 不到五十岁, 后遗症就出来了,腰痛背痛关节痛, 类风湿关节炎,一变天腿肿得跟发了酵的馒头似的, 痛得受不了。

这个毛病很多天|朝人都有, 老顽固了,即使是医学高度发展的今天,对于这种陈年顽固的类风湿性关节炎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治疗方法,孙国保也不想浪费那个冤枉钱,也是相信乔外公的医术,会定期在这里扎针灸,乔外公也会配点草药给他, 让他回去泡一泡澡,蒸一蒸脚,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去了。

“老孙啊, 又来找乔大夫扎针啊?”有人路过,朝他打了声招呼。

孙国保点头说:“是啊,没事扎两针,这么多年都扎习惯了,不扎还难受。”

“德行!”那人笑骂两句,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道,“跟你说了,都这把年纪了,别再那样拼死干活了,儿女都大了,都在城里工作了,你也该享点清福了。老东西一个了,还当自己是二十年年轻那会?服老吧!”

孙国保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说什么。

苦过来的人,辛劳了一辈子,即使如今生活好了,吃穿不愁了,可真又有谁愿意闲在家里靠着儿女来养?

家里无权无势,孩子们读完书年纪轻轻地跑到城里工作,听起来好听,可是无依无靠的,城里的日子哪里是那么好过的,不出门坐在家里都要花钱,水电煤气,人情往来开支,房价那么贵,一年到头忙得要死,攒的钱还不够买个厕所。

他们不说帮忙,至少也不能扯孩子们的后腿,能动的时候只能尽量自己辛苦点,也好减轻孩子们的负担。

乔外公把门打开,招呼他进来,照例捏了捏他的膝盖关节,问:“今天的腿好像没肿。”

前天晚上下了一场雨,这两天气温有点变化,照理孙明权的腿会肿涨,关节也会疼的。

“乔叔,最近您给开的药效果特别好,我这腿都半个月没疼过了。”就是前天下雨,也只是有点涨痛,而不像以前那样,骨头缝里都是冷的,开着烤火炉都没啥反应,老遭罪了。

“哦?”跟一脸喜气洋洋的孙国保不同,听到这个消息乔外公并没有表现得多么兴奋,反而一脸的若有所思。

“乔叔?”孙国保叫了一声。

乔外公回过神来:“真不痛了?”

孙国保的类风湿关节炎已经很严重,平时都会对他的生活有影响,这种换季的时候就更严重。

前几天才刚刚变天,气温变化大,照理说,他的情况应该会更糟一点,糟糕很多。

“是啊,前天下雨只是有点酸涨,比起以前已经好很多了,乔叔,乔叔你这回开的药跟以前不一样,效果好很多。”孙国保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嘿嘿笑了一声,亡羊补牢地解释了一句,道,“啊,乔叔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以前的药不好啊,我知道这个病很难治的,每次你给我扎了针,疼痛都会减轻好多,蒸脚的药也是,每次蒸了之后,浑身都会轻松好多,也能睡一个好觉,就是一下雨,该疼的还是会疼,没办法治断根。”

“行了,我自己开的药我还不知道,要你说。”乔外公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让孙国保坐下来,给他捏了捏骨头,一张老脸却越来越严肃。

孙国保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乔外公的脸色不好,心中的喜悦渐渐褪去,变变地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乔叔,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孙国保一脸忐忑的表情看着他。

“哦,情况是开始在慢慢好转,这是好事啊!”乔外公总算恢复了正常,说,“今天还是先扎针,然后再开点药,你继续去做汗蒸。”

“乔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孙国保现在对乔外公简直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乔外公让他做什么都是只点头。

只要想到这么多年的老毛病终于能缓解,他就乐得合不拢嘴。

乔外公在药铺里帮人扎针,程静迟便和厉战去了药田。

青春之泉工厂的事现在几乎全都是乔白术做主,程静迟这个甩手掌柜当得非常惬意,只每个送几回提炼的药水帮忙净化工厂排放的污水就行了。

如果有顾客定制凝碧系列的护肤品,他赶在交货之前绘制出储灵纹的外包装瓶就行了,工作简直不能更轻松。

相比之下,那块药田才是他真正挂心的大头。

药圃里的药苗长得都很欣欣向荣,因为药材的反哺作用,原本寸草不生,到处都是一片杂乱的荒地如今也慢慢地开始改变,土质在变好,空气里的灰尘也在减少。

也许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改变,只是感觉这里的空气似乎比以前好多了,清新怡人,只是站在在这一片土地上,就让人觉得心情愉快。

程静迟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巡查了一遍药圃,又去看了看果园和菜地。

菜苗长得很快,很多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吃了,果苗移植过来的时候因为大多都是树苗,所以要吃上新鲜的水果还要等几年。

不过另一边避的草莓园里的草莓苗倒是长势不错,再过几个月就能吃上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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