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老板们十分给力,剪彩仪式散场之后,就跟着程静迟回到靖港,连夜开始搬酒。

季行武被充当了人力搬运工兼司机,和他们一起回到程静迟那间在他眼里是舒适的三室两厅的房子,在土豪们眼里不过就是间简陋公寓的家。

当一众土豪们看到那么珍贵的药酒就被程静迟很随便地放在自家地板上时,个个都痛心疾首,纷纷指责他暴殄天物,原来还打算给他留两坛药酒自己喝的,最后决定连一滴都不给他留。

程静迟顿时傻眼了,看着一群人跟鬼子进村似的一窝蜂把他屋子里的药酒全都搬空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像是简装样版房的屋子。

陆瑶虽是女流之辈,但是巾帼不让须眉,一个人抢得最多,末了撩了撩头发,冲着程静迟温婉一笑:“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东西,记得提前打声招呼啊!”

好像刚才那个搬着几十斤重酒坛连气都不喘一下的女汉子不是她,只是程静迟的幻觉似的。

陆瑶来的时候打电话叫司机开了一辆小货车,和司机一起把自己的酒坛全都搬上车,扭头看见程静迟一脸震惊的表情,笑道:“怎么?被吓到了?最初公司刚刚起步的时候,我还跟着一块下过工地,扛过水泥的。”

程静迟:“?!!”

他目光往下,看到陆瑶脚上踩着的高跟鞋默默不语。

目测那高度至少十厘米,又尖又细,原谅他实在想象不出来精致漂亮的陆瑶跟人一起下工地扛水泥搬砖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太玄幻了。

“没办法嘛,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没钱没人,就拉了一个小施工队,什么都要自己来。”

原来大家都很不容易啊!

程静迟敬佩地看着眼前这个化着精致的淡妆,头发一丝不苟梳在脑后,身上每个毛孔每根头发丝都散发出我很精明我很能干我很有钱我很壕气息的女强人,心想果然每个成功人士外人看到的都是光鲜亮丽的一面,背后挥洒的血和汗水付出的各种艰辛,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他能这么顺利就拥有自己的事业,还真是托了武哥的福。

说到这里,程静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武哥是小舅的cp,他叫乔白术小舅,叫季行武为武哥,不是辈分都乱掉了?

他一直叫了这么些年,居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而且没有一个人出言纠正他,他也是醉了。

陆瑶眼明手快,一个人抢到了十坛不老草药酒,心满意足地准备打道回府。

沦落为陆瑶搬运小弟的季行武帮她将所有的酒坛子搬到车上,拍了拍衣服上手上的灰尘,道:“路上小心点。”

小正太贴着陆瑶的大腿,看着季行武道:“小叔又不跟我们回家吗?”

说来也奇怪,季行武在家里的时间短,和他相处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但小家伙就是喜欢这个长相凶恶的小叔,天天在家里念叨个不停。

有时候小家伙跟他爸他妈生气,最常说的话就是:骂吧骂吧,骂得我离家出走,我就去找小叔,让他做我爸。

“上车去坐好。”陆瑶先让小家伙爬上座,转过身对季行武道,“老爷子年纪大了,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有时间的话,还是回家一趟吧,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吧。”

季行武有点敷衍地道:“我每年都寄礼物回家了。”

“家里谁图你那点礼物,重要的是你人回来!”陆瑶看了看站在后面不远处的厉战和程静迟一眼,道,“过年的时候带着乔先生一起回家住两天吧,你大哥今年过年休假,到时也会在家。”

“行了,我知道了。”季行武替她们母子关上车门,朝司机叮嘱一声,“路上注意安全。”

司机当年很年轻的时候就是老爷子的勤务兵,转业之后就给老爷子当司机,现在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太爱出门,转而去给陆瑶开车,人品身手都信得过。

“你啊,多说你两句就嫌我啰嗦。”陆瑶满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扭过头去让司机发动汽车。

司机要先送她们去机场,然后再直接开车回京都,满车子的药酒呢,陆瑶也不放心让别人送。

程静迟一直目送陆瑶的车子离开,和厉战站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衬着刚才热闹的情形,显得格外凄凉。

“回去吧。”吸了吸鼻子,程静迟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天气真是太冷了。

“嗯。”

厉战看了一眼扬着尘土的车屁股,揽着程静迟的肩,两人一起往回走。

家里储存的不老草药酒像是有鬼子进村一样被一搬而空,只余满室酒香,提醒他刚才真的有一群人跑到他家里,把他外公泡的十多坛不老草药酒给搬空了。

程静迟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内心差点崩溃了。

要不要这么狠啊,十几坛药酒全被搬走了,连一坛都没有留下,他自己以后都没得喝了。

好在之前移植在乾坤珠里的那两株不老草早已经成熟,被他收了起来,开花后结的籽他没管,全都掉进土里,现在长出了一片子子孙孙,而且乾坤珠里的时间流逝速度远比现实要快,用不了一个月,又能收获一片不老草了,到时找外公再泡点就好了。

程静迟这样想着,心情很快就振奋起来。

当他看到银行账户上多出来的那一长串零的数字时,心情就更加振奋了。

果然人无横财不富,这完全就是分分钟变身土壕的节奏啊!

程静迟激动地数着银行账面上的余额,一个零、两个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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