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进财出了家门,一路向杜宪家走去,他要去找自己的朋友杜宪商量一下对策,其实如果没有丁犍与丁谓叔侄两个人的事情,广进财与杜宪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他们两人在过去充其量仅仅可以说很熟识罢了。
人与人之间有时为了共同利益走到一起,成为了朋友!
有时为了打击共同的敌人,结成了同盟成为了朋友。
但这样的朋友只能说是形势的朋友,并不是靠着真诚的友谊凝聚的友情,大家做的都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
广进财来到了杜宪的家里,杜宪一看是广进财来了急忙热情的道:“哎呀,哎呀呀,原来是老朋友不期而至,快请到书房里一坐。”说着又对自己的夫人吩咐道:“夫人,进财老兄难得到咱们家一回,赶快上茶,将水果摆上。”
广进财道:“远程兄快告诉嫂子夫人不必如此忙碌的,咱们都是自家人,千万不要这么客气。”
说话间,杜夫人已经将水果、茶壶摆好了,然后向广进财道了个万福礼道:“你们有事谈,我就不在此打扰了。”随即就退出了书房。
看着自己的夫人退出了书房,杜宪一指桌子上的茶杯道:“进财兄请喝茶!”
广进财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水,放下茶杯心事重重的长叹了一声道:“唉!”然后就默默不语起来。
杜宪察言观色的道:“老兄,难道事情进展的不顺利。”
广进财点点头道:“是的。”
杜宪追问道:“遇到了什么问题?”
广进财道:“唉,远程兄,今天我带领着王源、章升去了冰柜街那儿,结果是忙活了大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杜宪摇摇头道:“不可能,那么大的工程里面怎么会没有猫腻吗,换了谁也不会相信的。”
广进财道:“就是嘛,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那王源与章升两个翻阅了所有的账簿却什么也没有查到。”
杜宪道:“那是不是王源、章升两个家伙不肯下力气,应付了事呢!”
广进财道:“不可能的,这样做的话,对他们两人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呀!”
杜宪嘿嘿冷笑道:“嘿嘿,老兄,这自古以来最难猜测的是人心,你又不是王源、章升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们两人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广进财肯定的道:“不可能,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事情,我特意挑选出了王源、章升这两个与丁谓毫无搭估的人。”
杜宪见广进财说得这么肯定,沉思了片刻道:“老兄,那是不是丁犍在账面上做了手脚?”
广进财摆摆手道:“这也不可能的,如果是丁犍在账面上做了手脚,以王源与章升老道的业务水平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杜宪听了没有在继续问下去,而是端起茶杯喝起茶水来,两个谁也没有在说话,都是思考着问题出在那里。
过了许久,杜宪才放下茶杯道:“那么,请问进财老兄,如果是丁谓背后指导丁犍在账面上做了手脚,以王源、章升两个人的业务水平能看出来吗!”
广进财犹豫不决的沉吟道:“这个嘛,可就难说了。”
杜宪不客气的断然道:“这个有什么难说的,不是我小瞧你老兄,如果是丁谓在账面上做了手脚的话,别说王源、章升两人的水平了,就是你也不一定能看出来,你可别忘了,那丁谓是什么人,他可是咱们大宋头号理财能手,做个假账还不容易吗!”
广进财喃喃的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账还不容易查的,看来明天我得亲自上阵了。”
杜宪道:“老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在那里摆什么户部度支的架子了,赶快沉下去,把丁犍的账查个底朝天。”
广进财不无担心的道:“可是,就怕那假账真得是按照丁谓的指导做的,那样的话恐怕我也很难查出什么来的。”
杜宪给广进财打气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查下出,我就不相信,他们既然做了假账,难道能做得天衣无缝。”
广进财有些打退堂鼓道:“可是,这万一真得查不出来什么,岂不是明摆着将丁谓得罪了吗!那以后还有我的好果子吃吗!”
杜宪站起身来,直视着广进财道:“怎么老兄,这时候想起后怕来了,晚了,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广进财哭丧着脸道:“远程兄,这不是后怕不后怕的问题,只是我官小脑袋皮薄,抗不住呀!”
杜宪伸出手拍了拍广进财的肩道:“老兄,不怕,他丁谓充其量是个参政知事,没什么了不起的,别忘了咱们的后台也是铁硬的。”
广进财大喜过望的道:“那么,老兄,你能不能与我透透口风,咱们的后台是那个,这样我心里也好有个底儿。”
听了广进财的这番话,杜宪拉长了脸伸手点着广进财的脑门道:“我说老兄,你可真是白在官场上混了许多年了,怎么就不明白这里的规矩呢,个人有个人的圈子,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
广进财一听心里一下凉了半截,原来这杜宪根本没把自己看做一个圈子里的人,只是暂时利用下而已,但事以至此,只好陪着笑脸道:“远程兄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杜宪带有威胁的意味道:“老兄,现在咱们两个人可以说是同一战车上的人,只有共进同退了。”
广进财道:“远程兄,这个道理我明白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