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家这般一说王老大的眼泪“吧哒吧哒”落了下来,马权一看急忙劝道:“王老大,这人已经死了,你也别太伤心的,保重身体要紧,万一你再倒下去了,你家的老爹老娘可怎么办是好。”
王老大哽咽道:“其实我不仅仅是伤心,而且还觉得窝囊。”
孙小山茫然的道:“大哥,你有啥窝囊的,能不能与兄弟们说说。”
王老大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摇头道:“唉,自己家的事情,不说也罢。”
孙小山一听不高兴的道:“大哥,你这么一说也太不拿我们几个人当哥们看待了。”
王老大急忙摆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马权抢过话头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王老大你就把心里话说出来吧,我们大家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能力,可是帮忙出些力气,想想主意还是可以的。”
王老大故作为难的道:“唉,不说也罢,说出来也是让哥几个徒增烦恼!”
孙小山道:“大哥,你不说出来,就是瞧不起哥们几个的。”
王老大十分勉强的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说了吧。”
这四位一听急忙支愣起了耳朵。
王老大端起面前的酒杯“咕嘟”一口将酒喝了进去,然后将酒杯猛然一蹲道:“哥几个,我怀疑我家三兄弟是被人暗害的。”
大家一听,什么什么,你家老三是人暗害的,这王老大真是可以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孙小山吃惊的道:“大哥,可有证据?”
王老大模棱两可的道:“也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这取证之事是衙门里仵作干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插手呢。”
马权老成的道:“既然如此,王老大你可以去先开封府衙门击鼓告状的,请官府派人来查案吗!”
王老大苦笑道:“去了,我今天早晨就去了。可是却被知府那个狗官让狗腿子们将我叉了出来。”
马权道:“这是为什么呢?”
王老大“啪”的一拍桌子道:“还能为什么?一定是知府那个狗官拿了丁犍的银子,这才百般的包庇他。”接着长叹一声道:“唉,这也怪不得知府,要怪只能怪咱们自己不争气,谁让咱们没有钱财来打点呢。”
国人一向同情弱者,在座的几位一听真是义愤填膺,因为大家都处在一个弱势群体的,都有着共同的心理。
马权大声道:“岂有此理!这明明是欺压咱们贫苦百姓。”
孙小山附和道:“对!马大哥说的对。”接着又抬头看着王老大道:“那么王大哥,这个官司你还想不想打下去了呢!”
王老大坚决的道:“打,当然打下去了。”
孙小山说:“知府都已经将你从衙门叉了出来,这个官司还怎么打?”
王老大狡黠的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马权道:“王老大,有话你就直接说吧,咱们都是哥们,你就别在那里故弄玄虚了,难道你还有银子去上下打点吗!”
王老大道:“好,那我就与你们几位透个实底,我要来个抬棺告状!”
马权不解的道:“抬棺,抬什么棺?”
王老大站起身来撸了撸衣袖道:“开封府那个狗官,不相信我家老三是被人害死的,那么我就用棺材将弟弟的尸体抬到衙门口大街上去,让所有的人都看看我弟弟头上的伤口,这样一来,看那个狗官还怎么包庇丁犍。只是这抬棺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办不了,所以就麻烦各位帮帮忙。”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起来
王老大等了许久看没人出声,便叹气道:“唉,这话就算我没说,看来我王老大这些年真是白活了,一个朋友都没交下。”说着“啪”的一拍桌子喊道:“伙计结账,走人!”
听了这话,孙小山沉不住气,站了起来“啪啪啪”拍了几个胸脯道:“什么叫哥们,有事情时候才能看出什么是哥们,王大哥,我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去,我去。为朋友两肋插刀,都可以的,抬个棺材算个什么,我就不信那知府大人还敢将我孙小山砍了头。”
马权等人一听,也都站起身来道:“小山说得对,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们去。”
王老大一听自己的激将法奏了效,抱拳深施一礼道:“如此多谢诸位哥们。走,我回去拉个板车来,咱们去抬棺。”
丁犍与牛五、杨麻子等正在蹲在灵棚里的棺材前,给王老三烧着冥钱,就听到有人喊道:“闪开,闪开,拉棺材来了。”
大家急忙站起身来,只见王老大拉着一架板车,后面跟着四位年轻人走了过来,其中有位手里还拎着一面破锣。
牛五见状,一把扯住了王老大的胳膊道:“王老大,你这是要干什么?”
王老大冷笑一声道:“哼干什么,这还又问吗,把我家老三拉走呗!”
牛五道:“你这是要把他拉到那里去。”
还没等王老大说话,孙小山走上前,拿着手里敲锣的槌,扒拉着牛五的手道:“哎哎,人家王老大来拉他的兄弟,这里面躺的又不是你娘亲老子,一边凉快去。”
牛五生气的骂道:“小兔崽子,你怎么骂人呢!”
孙小山一撇道:“那个骂人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人家来拉自己的兄弟,你算那根葱,**毛跟着卵子助威,瞎起什么哄。”
这时,丁犍走了上前将牛五拉到一边,对王老大一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