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桃在杨柳背后一撇嘴道:“瞧你那个小心眼样,我不就是说你干爹是土豪了吗,有什么了不起。哼,你不搭理我,我还懒得搭理你呢。本姑娘回家去了。”说着一甩屁股,扭扭挞挞的迈开了小碎步……
胡海一边向冰柜街走着,一边心里咂味着刚才苏樱桃、杨柳两位姑娘所说的话,嗯!不错,秋菊那个姑娘的确是一副假清高的模样,就是她那个老娘也的确能说出挖苦杨柳的话来。
至于苏樱桃、杨柳两位姑娘,说句心里话,他胡海心里倒没感觉她们有什么下贱或者不对的。作为朝庭最基层的一个比那针鼻还要小,算不上官员的官员,胡海深深的感到,不错,随着大宋王朝的建立,历经了五十多年的励精图治,大宋朝经济得到了空前的繁荣与发展,真可谓是鱼龙飞跃,龟鳖潜浮,可是作为那些弱势群体的人们,就像伏在最底层的小河虾一般,有时候连那河泥都吃不饱,这些人家出身的女孩子,不依靠自身优势去改变自己的处境,还能去指望着谁呢!要生存,先把泪擦干,大宋不相信眼泪,生活不相信眼泪,改变自己命运的只有自己。
这是个最好的时代,好得让一些人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这是个最坏的时代,坏得让一些人无所适从,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唉,秋菊姑娘对丁犍想入非非,其实也没有什么过错,哪个姑娘不想钓只金龟婿呢。自己目前能做的,就是扎紧篱笆防野狗。
胡海回到家里,胡鸽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胡海道:“鸽子,你先把手里的活放一放,到屋里来爹有话要对你说。”
胡鸽将正在揉搓的衣服扔在盆子,随着胡海的后面进了屋里道:“爹,有什么话在院子里不能说,干吗弄得这般神神秘秘的。”
胡海扯了一只凳子坐了下来道:“鸽子,爹今天可办了件大事。”
胡鸽感兴趣的道:“爹,你别卖关子,快与女儿说说,你办了件什么大事?”
胡海道:“我今天去了一趟清水街信忠建材铺,见你未来的公爹了。”
胡鸽红了下脸道:“爹,我那公爹的身体怎么样?你们两个都说了些什么?”
胡海道:“啧啧,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关心起你公爹来,难道你就不怕爹吃醋。”
胡鸽害羞的一笑道:“爹,人家只不过是问问吗,这也是人之长情的,你吃那门子的醋。”
胡海哈哈笑道:“哈哈,爹不吃醋,好不好,爹今天是去与你公爹商量丁犍与你的婚事。”
胡鸽道:“爹,我与丁犍不都是订婚了吗,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胡海道:“唉,傻丫头,我是去找你公爹商量商量让你与丁犍尽快成婚的事情。”
胡鸽道:“爹,女儿年纪还小,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胡海叹了口气道:“唉,傻丫头,爹能不着急吗,你们赶快成婚,爹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算落了地,免得夜长梦多。”
胡鸽天真的一笑,不以为然的道:“爹,你别整天的杞人忧天瞎琢磨了,能有什么夜长梦多的。”
胡海离开座位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道:“啥,丫头,你说能有什么夜长梦多的,爹可告诉你,婚姻不是儿戏,不相信眼泪,到时恐怕你想哭都哭不出眼泪来,再说了你那眼泪又不是珍珠,哭不出金龟婿来的。”
听了老爹这番话,胡鸽沉吟了片刻道:“爹,你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胡海急忙摆摆手道:“丫头,最好不要胡乱猜测,那有什么风言风语,只不过我感觉你与丁犍都是长衣大袖的人了,整天这般出出进进的不方便,还是赶快成婚吧,省得我天天跟着瞎操心。”
胡鸽没好气的道:“好好,就按你说的办好了,你就恨不得早一天,将我嫁出去,自己好落个清静。”
胡海一拍大腿,无可奈何的道:“唉,就算是我想落个清静行了吧!”
虽然,生活使一些人很是迷惘,但秋菊却有着明确的方向。
秋菊的方向就是一如既往向那着梦中的地方去,拿出夸父追日的劲头,对丁犍紧追不舍。
只要丁犍能答应在与胡鸽成婚后娶了自己,那么自己就暂时委屈一下算不了什么的,咬紧牙关坚持一下,到时候来个小三上位。坚持就是胜利,那个正宫娘不是从妃子开始的。
当然宋朝时期,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没有小三这么一说的,总之,秋菊就是这么想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所以她才向丁犍献出了宝贵的童贞之身。
丁犍一真躲着秋菊。
许多天来,丁犍一直在深深自责之中,
他在自责自己婚前劈腿,实在是对不起天性纯洁的胡鸽。
同时他也深深自责,自己一时冲动,与那秋菊有了肌肤之亲。
虽然那天只是一颗沉寂久了年轻的心一时冲动,架不住秋菊投怀送抱的诱惑,才干出了有失道德水准的事情,按丁犍二十一世纪的逻辑来说,这事也算不得了什么,可是毕竟这是在大宋朝呀。
冲动是魔鬼,带来的后果往往是不可预料的。
丁犍十分清楚秋菊的性格,别看秋菊对自己柔情似水,可是如果对她始乱终弃,秋菊就会与自己反目成仇,说不准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唉,自己的事业刚刚起步,这时候千万别节外生枝。
可是,总躲避也不是个办法的。
因此丁犍开始敷衍秋菊,玩弄起拖延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