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衙门外面鼓架子上的牛皮大鼓,“咚咚咚”被敲得震山响,衙役们听了个个惊讶不已,因为这面鼓已经许久没被人击响了。两名站班的衙役听到鼓声,急忙从府衙跑了出来,只见一名青短衣打扮的人,正举着鼓槌在用力的击打着鼓面,便上前道:“你有什么冤屈,走到大堂是去说。”
那个青短衣人扔下鼓槌道:“两位官爷,不是小人有冤屈,小人这是替我家主人击鼓鸣冤的。”
两名衙役顺着青短衣人手指的方向一看,在鼓架子下面站着一位紫衣紫帽,满脸憔悴的人,便道:“哟嗨,你这个人架子倒没小,连击鼓鸣冤都不自己去用,很牛皮的吗!”
那个冷冷的扫了两名衙役一眼没有出声,那名仆人道:“两名官爷休怪,我家主人受到了天大的冤屈,精神有些不振。”
其中一名衙役道:“看他这副样子,就如同傻子一般,我们就不与他计较了,有什么冤屈,赶快进大堂向知府大老爷申诉去吧!”
那名仆人搀扶着紫衣人向大堂里走去,来到大堂上,只见知府大人早已正襟危坐的坐在了那里。
陈长洲一看,这紫衣人,就猜测到他一定是那位国舅爷刘美了,因为陈琅与他说过刘美的长相与打扮,便对一名衙役一挥手道:“给这位紫衣人看座!”
衙役一听吃惊的道:“什么?”
陈长洲啪的将惊堂木一拍瞪眼道:“我说给这位紫衣人看座,难道你耳朵聋了吗!”
衙役一听,他奶奶的,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自从我在这里站班以来,从来没听到知府大人吩咐过给那位来告状的人看座,但既然知府大人发话了,岂敢怠慢,急忙搬来的一张椅子放在紫衣人身边道:“这位请坐!”
那名紫衣人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两旁的衙役们个个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心道:“这位还真架子大,怎么知府大老爷让你看座,你就坐,也不客气客气。”
这时只听陈长洲道:“击鼓之人,你姓氏名谁!”
那紫衣人坐在椅子上一拱手道:“大人,小人姓刘单字一个美!”
衙役门一听,有知道的心道:“怪不得人家牛皮哄哄的呢,原来是国舅爷!唉,也难怪知府大人能坐在那个位置,人家的眼光就有那独到之处,刘美都没报名,就给看座了。”
陈长洲也不理会那些衙役们是怎么想的,点了点道:“哦,那么刘美你有何冤屈状告何人,可有诉讼状。”
刘美点点头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大白绸子,递给了走过来的衙役,那名衙役心里暗道:“啧啧啧,这国舅爷就不是一般的炮,连个诉讼都是用绸布写的,这是谁没长眼睛,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得罪国舅爷,是不是不想看到明天的日出了。”衙役这一琢磨动作就慢了些,陈长洲啪一拍惊堂木道:“你小子在那里磨蹭什么?还不赶快将诉讼呈上给本知府看看。”
衙役急忙点头哈腰,迈上两步,双手捧着那块白绸布毕恭毕敬的道:“大老爷,请你看诉讼!”
陈长洲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有小楷端端正正的写道:“开封知府大老爷明断:本人是甜水街居民刘美,因钟情于天上人间西餐厅一女雇工朱月儿,特请人从中撮合,征得朱月儿姑娘同意,两人愿结百年之好,秉承婚约大事,父兄作主的古训,本人特委托他人,前去提亲,并许以二百两白银为聘嫁彩礼,那知朱月儿的两位哥朱猛、朱永却来狮子大张口,索要彩礼一千两白银,然我刘美出于对朱月儿姑娘的一真诚挚爱,只得被迫答应的他们的无理要求,经多方筹措终于借得白银一千两,做为彩礼于提亲之日送到了朱家,谁知朱猛、朱勇却言而无信,当场毁约,漫天要价,所提的要求实是我难以承担,因此,本人特提出诉讼,请知府大老爷为你治下的百姓作主,使我刘美能得以迎娶朱月儿姑娘,共圆我们执子之手,与子皆老的誓言。落款写着刘美恭拜!”
陈长洲看了诉讼点了点头道:“刘美,我来问你,你所说的情况属实!”
刘美道:“知府大人,我刘美所言句句属实,请知府大人明察!”
陈长洲道:“好,那么我来问你,你所说的那一千两银子的彩礼现在在那里呢!”
刘美道:“知府大人,那一千两银子的彩礼,在提亲之日已经被朱猛、朱勇二人扣留在朱家。”
陈长洲拿起惊堂木“啪啪啪”狠狠拍了三下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岂容得这种强盗行径。”说着从书案上抓起一只令牌道:“班头刘胜!”
刘班头听了急忙从班列中走了出来一鞠躬道:“知府大人,刘胜听令!”
陈长洲道:“好,本知府令你带领手下人马,去那万寿门棚户区,将朱家一干人传讯到堂,不得有误!”
刘班头道:“接令!”上前一步接过令牌子,对手下的衙役一挥手道:“走去万寿门!”
那些衙役随着刘班头走出的大堂,直奔万寿门。
刘班头率领着八名衙役出的衙门,一路小跑来到了万寿门的棚户区,找到了朱家,掀开草帘子走进了破草席棚子里,一看只有一个老头,正倒在一张破床上在那儿呼呼睡大觉,便上前将他叫醒道:“喂,老头,朱猛、朱勇呢!”
老头道:“我那里知道呀,那两个兔崽子已经两天没有着家的。”
刘班头上前道:“那我问你,你们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