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指着大哥道:“你们真不好脸!”说着捂着脸哭泣着跑了开。
刘美气得嘴唇青紫道:“你们,你们怎么这般的无赖!”
这时月儿的二哥跑了过来道:“谁说我们无赖了,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意挨,两厢情愿的事情,就是告到官府我们也有理。”
刘美颤抖着手指着那兄弟两道:“你们……”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陈琅上前道:“好,真有你们兄弟两人的,你们不是说了吗,就是告到官府也有理,那好咱们开封府衙门见。”说着上前搀扶起刘美道:“美叔咱们回去。”
刘美跺脚道:“回去?可是这样一来月儿的苦日子什么时候能熬到头呀!”
陈琅道:“美叔!你放心好了,这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一定让月儿那两个不是人的哥哥将咱们的银子吐出来不可。”
刘美唉声叹气的道:“唉,陈琅呀,这银子都是小事,可以不计较的,关键的是你让他们别阻挠月儿出嫁就行。”
丁犍上前道:“美叔!你冷静冷静,看这势头,要想娶月儿还得费些周折的。”
刘美道:“费什么周折,不就是银子吗!赶快回去,我再去想办法弄。”
丁犍道:“哎呀,美叔,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可是你没看出来吗,月儿那两个哥哥就是无底洞,不论你给他们多少,他们是永远都不会知足的。”
刘美带着哭腔道:“那怎么办,难道还让月儿在这个家里继续受那两个畜生的打骂折磨!”
丁犍道:“美叔,恶人还得恶人磨,这事交给陈琅就可以了。”
美叔像溺水之人抓住根稻草般,一下子紧紧的抓住了陈琅的衣袖道:“陈琅,是这样的吗!”
陈琅没有说话,只是凝重的点了点头。
刘美道:“阿弥陀佛,那好,陈琅,月儿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拜托你了。如果美叔真得能将月儿迎娶到家,真是感激不尽的。”
陈琅伸手拍了拍刘美的肩安慰道:“美叔,你只管放心好的,你与月儿的事情是我从中撮合的,彩礼的事情也是由我出面与他们商谈好了的事情,没想到他们却变了卦,这不是拿我陈琅的脸当大饼子烀呢,你放心,这个场我就是头拱地也要帮你圆回来的,我就不信月儿那两哥哥能翻了天。”
丁犍上前搀扶起刘美将他拖上那匹大红马,然后从衣袖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对抬夫与鼓乐手们道:“真对不起,今天这事弄砸了,给这是二十两银子,你们几位拿去分了吧,是多是少,权当是工钱了!”
那几名抬夫与鼓乐手道:“掌柜的,我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既然这事挺堵的,工钱我们也就不要的。”
丁犍道:“那怎么可以呢,毕竟你们已经忙活大半天的,再说你们的老婆孩子还等着你们挣得银子糊口呢!”
那些人听了道:“掌柜的,你们两人与国舅爷真是好人!”
丁犍摆摆手道:“好了,你们赶快回家吧,记住等过几天国舅爷娶亲的时候还雇你们。”
那些人一听,又是一番千恩万谢,这才各自回家去了。
丁犍,陈琅这才跨上马,一左一右如同两名忠实的侍卫,拥护着刘美,随时准备着伸手去搀扶,此时的刘美就像被秋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他已经没有了来时候那种意气风发,而是垂着头无精打采,摇摇晃晃的坐在那匹火龙驹的鞍子上,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将这位国舅爷从马上掀到下来。
陈琅满怀怜悯了看了刘美一眼,长叹一声对丁犍道:“唉,没想到,这次对美叔打击这么大!”
丁犍同情的道:“这也怪不得他,别说是美叔了,换了另外的人谁也接受不了这三番五次的打击呀!人毕竟都是有血性的,那个受的了。”
陈琅坐在马上呸了一口道:“呸,靠,我就不信我陈琅不能帮美叔出了这口窝囊气。”
丁犍不无担心的道:“那你打管怎么帮美叔将这口气出了,是找一伙人揍月儿哥一顿,然后再将那一千两银子抢回来。”
陈琅摇摇头道:“丁犍,这事要搁过去,我可能会那么办的,但现在想想那都是些小儿科,上不了台面的。”
丁犍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琅狡黠的一笑道:“暂时保密,天机不可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