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见到她没事,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问道,“这里面怎么会有血腥味?”
眼光不经意间扫过砧板,上面放着一把菜刀,沾满鲜血的菜刀!
“这是……”我的心中,隐隐生出不安。
高压锅中,正在煮些什么,可煮东西的人却在这个时候不见了。
我走到煤气灶边,伸出手准备去揭开锅盖,却见得灶台上有几滴血。血迹被抹布擦过了,不是很明显。
眼光移动,我便是骇然地看到,不仅灶台上有血迹,就是墙壁上,冰箱外面,都是血迹,地上的血迹更多。
我现在可以说,满屋子都是血迹,只是血迹都被擦拭过。不甚明显,凶手想隐藏自己的恶行!
厨房中,发生过剧烈的打斗,所以才满屋子都洒得是血。可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是对方关着门吗?
我朝厨房的木门看去,上面也溅了不少血。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打斗发生在厨房里面,那人去了哪儿?或者说……尸体去了哪儿?外面的客厅,怎么又什么痕迹都没有?
眼光看向碗柜和冰箱,难道……尸体被藏在了这里面?
我走到冰箱面前,拉着门,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冰箱门一打开,被肢解的尸体就从里面滚出来的惨状。
微微一用力,冰箱门打开,冷气扑面而来。
却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在碗柜里面?
我突然呆住。丫丫还靠在碗柜上,动作并没有改变。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了这个茬,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问道:“丫丫,你到底是怎么啦?”
她的神情依旧呆滞。
“丫丫……”我察觉到了不对劲,
“哇……”她突然抱住我,失声痛哭。
我懵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父皇……父皇……”她哭得稀里哗啦,“爸爸”在这个时候情不自禁地变成了她最顺口的“父皇”。
我低头看着她,却见她手里面紧紧地握着一只玉石戒指。
这戒指,我看到过。而且不止一次地看到过。因为它在岳父大人的手上,听丫丫说,那是她父皇和母后的婚戒。
现在怎么到这里来呢?
再细细看过去,戒指上,赫然有一道刀砍出来的痕迹,还有一小块带着血的碎肉……
“父皇……父皇他遇害了……父皇……”她嚎啕大哭,发泄一般,拼命地捶打着我的胸膛。可她的手,却又是如此的无力。
“我就说,今天早上起来怎么看不见父皇,原来他……原来他……离开我了。”
“丫丫,你冷静一点儿!”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紧紧揽在怀里。“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么多年了,我从来就没有看到父皇取下这枚婚介。而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却是看到它落在了地上。你说,他要是没有出事,怎么会把它落在地上?而且……这戒指上面还有这么大的刀痕……父皇……”
听到她的话,我心中终于是冷了下来。岳父大人在我的别墅里面出事呢?
“或许没有你想想中的那么严重!”我连忙安慰她,“我现在就去查查监控,再问一下门卫,看看昨天夜里,都有些什么人进入我的别墅。”
她还在哭,听到我的话之后,只能含泪点头。
我拉着她,刚欲走出厨房,却又是惊呆了:
厨房的木门上,竟然在这个时候多了两个血淋淋的字。
冷汗淋漓而下。刚才我看的时候,门上是没有任何字的。
这两个字,似乎是刚写上去的。
不!准确地说,是两个字加一个奇怪的符号。
前面两个字是繁体字:祭靈!
后面一个我说它是符号,也可以说它是半个字!这半个字,像是“牛”去掉下面的一横,
“怎么啦?”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丫丫止住了泪水,问道。
我用眼神示意她往门上看去。
她见到这两个字,眉头一挑,怒道:“好哇!行凶还留下自己的名字。这个人真的很了不起吗?”
“我要去杀了她!”丫丫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大脑,提着寒玉调,便是冲了出去。
“丫丫,”我连忙叫住她,可她根本就不听。
“你站住!”我喝道,“你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其实,我的内心里面比她还心寒。
丫丫只知道祭灵是一个人,可我却知道祭灵和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我不知道这个名字怎么会出现在我别墅的门上,更不知道这个名字出现在我这里有什么含义。
难道岳父大人遇害,真的和祭灵有什么关系?
“丫丫!你站住!”
看着她冲出了别墅的大门,我也冲了出去。
现在还是早上,就算丫丫提着长剑在大街上奔跑,也吸引不了太多的目光。
她没头没脑,提着闪着寒光的长剑,一路狂奔。
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拦下丫丫。我害怕她冲动之下,干出什么傻事出来。
可追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又改变了主意,只是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保护她。
或许,她并不是真的要去寻找祭灵报仇,她只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这样也好,总比憋在心里面要好。
顺着河道,她足足跑了两公里,这才站在广场上一棵树下,提着长剑,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