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脚,把你之前的淑女形象全部毁了?”
“我才不要当什么淑女。我要当女流氓!你要是敢欺负我,我也就欺负你!”
“我哪里欺负你呢?”
“刚才!”
“那也叫欺负?”
“你看我的……我的……”
“那也叫欺负?”额头上的冷汗全部冒了出来,我道,“我是想说,你胸口有没有伤口,丫丫的胸口是有伤痕的……而秦瑶的伤口,却是在背上……”
“那……那也不能看啊?”知道误会了我,她的脸更红了,“至少现在不能看……”
“以后能看?”
“不能!!!!”她红着脸,像只发威的小老虎。
看惯了她的冷漠和苦瓜脸,今天终于又看到她生气的可爱模样。
“呵呵!”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原来是你们两个合伙欺骗我们两个老骨头。”
“父皇?”丫丫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挡在了我的面前,“这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分开你们两个了。”
“真的?”丫丫狐疑地看着他。
“婚书都在这里了!”
“什么婚书?”丫丫愕然。
“自己去看!”德威笑呵呵地给递给丫丫一张红帛。
喜气的红色,在阳光下发出喜气的光芒,映得她粉嫩的脸蛋娇艳欲滴。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猛然间收了帛书,转身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娇声笑道:“卓,你终于成为我的驸马了!真好……”
她的气息迎面而来,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恍惚,一切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原来,我们离开乌洱星七百个地球年之后,战火就停了。双方谈判,德威让步,最终确定了君主立宪制。将那些皇室贵族的权利全部限制在宪法之内。从此,我们的那个国家,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虽然当年丫丫和落柯的婚事人尽皆知,可没有圣旨,也没有婚书,德威说的时候,也只是含糊其辞,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他那时只是有把丫丫许配给落柯的想法而已。
可他下面的人猜测他的意思,把这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德威又默许,这才有了丫丫和落柯婚事的说法。
一百年前,确定君主立宪制后,那时我成了组织内优秀的,唯一一个未婚青年。为了表示双方诚恳的态度,就有了我和丫丫公主合婚的说法。
虽说这也带得有一点儿政治性质,可众人也都知道我和丫丫公主间存在真情。于是乎,我们俩的婚事水到渠成。
如果说这件事让我原谅了老爹。那下一个事情,我则是表示强烈的“愤慨”!
当年,他一次又一次地刁难丫丫,其实有两个原因。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磨砺我,还有我和丫丫之间的感情。相当于给我送来了一个情劫。我没有杀丫丫,而只是伤了她那件事情,其实早在他的意料中,他下发对丫丫的截杀令,也早料到了我的反应。
我现在只能说:好腹黑的老爹!
第二个原因,“截杀”丫丫公主,其实只是他的“大计划”中的一小部分。而这个“大计划”,直接促成了后来的君主立宪。
看着我知道真相后吃瘪的样子,老爹叼着烟斗笑了,笑得很贼!
丫丫也目瞪口呆,没想到我们的劫难,全是这“猥琐”的老头子一手策划的。
但丫丫被赤头蜂感染,这却不在老爹的算计中。
捏了一把冷汗,暗道一声“好险”。
老爹敲了敲烟斗里面的灰烬,看着丫丫笑道:“丫头,我一直很奇怪。既然你被赤头蜂感染了,后来你又是怎么好了的?”老爹转头看着我,继续道,“这家伙刚才说话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这……还不是怪他笨!”丫丫气恼地瞪了我一眼,“鹊桥蛊的确能毒杀赤头蜂,这个事情。秦瑶也告诉我了。可是……卓他竟然不关掉冷藏舱的电源,这导致那些原本已经进入我体内的鹊桥蛊也被封了。它们怎么杀死赤头蜂?
后来,他把冷藏舱放在了一艘游轮上。有一天,油箱里面的油烧完了没人添加,发电机也跟着歇火,没了电,冷藏舱的作用消失,鹊桥蛊解封,杀死了感染我的赤头蜂。我这才醒了过来。”
我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有想到理由竟会如此的“乌龙”!
可面子不能丢,我狡辩道:“我只是一个特种战士,又不是医务兵。那些玩意儿,我怎么知道他们的正确操作?”
“都怪你!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你找得这么辛苦了……”丫丫挥舞着小拳头,又开始发威。我只能“逃命”。
后来,变成了我追她,而不是她追杀我……
青草之间,全是她清脆的笑声。
时间在欢声笑语中快速流逝。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我站在一处小丘上,迎着晚风,默默地看着南方。
我恍惚看见了天边,有一抹孤寂的青色身影,孤独地在牧草中间穿行……
她的长发,蘸着霞光,书写着一个又一个的哀伤。
丫丫从后面悄无声息地走上小丘,拉着我的左手,并肩而立,迎着风,和我一起默默地看着南方,看着那个哀伤的方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