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卓继续道:“原因只可能有两个,一是他受人指使;二是他知道寂槐一定会在竹心亭!就算是第一种可能,那幕后的这个人也一定知道寂槐一定在竹心亭!可他为什么会知道呢?何姑娘,这个事情你想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韵卓说到这里,四下里鸦雀无声,而何柳的眼神也轻微地开始闪烁。她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看见!”
韵卓冷笑一声:“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现实不是故事。当然,现实也可以是故事,而这个故事的编排着……就是那些阴谋家!因为寂槐是在他的安排下到了竹心亭的!
可就算这样,舒金也不会一遇到寂槐就跳上去给她一板砖,直接要了她的命。他总该质问寂槐吧?这样一来,这个误会其实很容易就解开。可寂槐为什么还会死于自己最心爱的人的手里?
只有一个理由!是她甘心就死!”
韵卓说到这里,何柳的脸色已经苍白。
韵卓只当没有看到她的表情,继续道:“所以这样说来,寂槐和舒金两人,其实是被人离间!而想要寂槐甘心就死,这个可有些难。毕竟她正深爱着一个人,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死去。而且是甘心死在自己最爱的人的手中。这就只能说明,在她的‘爱’与她就死的理由之间,存在着一个非常不容易调和的矛盾。而这个矛盾就是……”韵卓说到这里,看了舒益知一眼,又看向舒財。
他这个眼神,直接把两人看得心里面发毛。可又是大气都不敢出。
韵卓继续道:“就是舒益知老前辈和舒金母亲的关系!这个理由,足以让寂槐甘心死在舒金的手里!她想用自己的死一命换一命,化解这场仇恨!
何姑娘,刚才你不说老一辈人的关系,我还想不到凶手就是你!”
听到这里,舒財和舒益知的脸色也瞬间惨白。
韵卓继续道:“你对寂槐说了这个关系后,很有可能又对她说舒金要来杀舒益知老前辈云云。总之一句话,你不会完完全全将真相告诉她,因为你的目的,是要让她死。然后,你成功地将寂槐弄到了竹心亭去,又派人告诉舒金假消息。寂槐选择自己死在舒金的手里,她也就什么都不解释。再然后,舒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理智杀了寂槐。而且,为了达成你的目的,你很有可能在舒金吃的东西里下了一种特别容易让人狂躁暴动的东西。比如说酒精!甚至是一些更高级的东西。
最后,你的目的达成了!寂槐成功地死在了舒金的手里!于此同时,你在舒益知前辈的家里制造假象,诱导舒益知等人来到竹心亭,让他亲眼见到舒金杀了寂槐。如此一来,寂槐已死,那是死无对证!舒金又确实杀了寂槐,舒益知又是亲眼所见。舒金杀人凶手的罪名也就坐实。
你成功借助舒金的手杀了寂槐,自己却逍遥法外。
而且,舒金因为妒火杀人也好,因为替母亲报仇也好,这些罪名都可能坐实。他完完全全成了杀人犯!
随后,舒金知道自己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很快陷入半疯癫状态,不敢回家,逃了出来。他思念寂槐,又害怕官府抓他,就逃到了自己家里的老祖坟来。
这周围的人说见到鬼,只怕说的就是舒金。而那些失踪的人,只怕也是舒金干的。因为他害怕这些人讨论自己之后,被官府的探子听到风声。
而你来烧毁客栈,只怕也是想将这笔血债记在舒金的头上,坐实他的罪名,因为他出现在野渡人家过,有理由将里面的人都灭口。所以你刚才说有人指使你什么的,全是胡扯!”
说到此处,韵卓就看向舒金,问道:“我说的可有错?”
舒金看着何柳,眼睛里如欲喷出火来:“不错!那些人的失踪全是我干的!这几天我一直浑浑噩噩,可偶尔也会清醒,我害怕官府抓我,就将他们藏在了老祖坟里面,本来是想杀了他们灭口的。可是我一想到寂槐就是死在我这双手上的,我就下不了手了!现在,何柳,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何柳眉头一挑:“你听他胡说八道。他有证据吗?而且,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杀我?”
她这句话,倒是说得舒金一阵发愣。
韵卓一笑:“好啊!你要证据。我可以给你!舒金现在应该也能记得给他打小报告的人,那个人可以指证你!寂槐死无对证。可她是知道自己一定会死的,所以她一定会留下遗书,说明一部分事情。这也是证据。另外,你身边的丫鬟侍女,她们可以提供的行踪。这些东西综合起来,你说可不可以证明你就是杀人犯?最后,硫磺这东西是用来制造火药的,这东西可不好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何柳的脸色彻底变了。阴森森地道:“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用隐瞒了。不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谋划的!
我在一个人那里讨了一服药,吃下去后会比喝酒更让人狂躁。如果用酒服下,那效果会更好。而舒金知道寂槐背叛他后,那是一定要借酒浇愁的!”
韵卓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好缜密的计划!女人凶狠起来,比什么都可怕!
“我杀了你!你的心肠,竟然会比蛇蝎还毒!”舒金这一次,是真的狂躁了。只是狂躁的他很快又被拉住。
韵卓看着地上的何柳,道:“只是……我有一个事情一直想不明白,那就是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原因要让你这样费尽心思地去杀一个人?别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