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祁月就被皇上召入宫内,看着凤栖宫内的布局的变化,皱皱眉什么都没有说。
当初她从玉华宫出来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正好碰到了被人围攻的凤澜漪,只是随手救了这个家伙,却不想凤澜漪竟然有那么深的缠人功夫。
迫于无奈,两个人私下成为好友。
再后来,被凤澜漪缠着,便参与了几位皇女争夺皇位这件事上,让胸怀大志的凤澜漪顺顺利利的坐上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原本以为可以逍遥于山水中,结果这个家伙竟然让她入朝为官。
但这么多年来,私底下她们关系还算不错。
即使一个是君一个是臣。
而凤澜漪对她的态度也很随意,因此在这个凤栖宫内,祁月永远都有个让她睡觉的软榻。
而如今,软榻没有了!
没有了!
若是之前柳程煜说的她还不怎么相信的话,那么今天她是真信了!
因为,凤澜漪知道,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懒人,怎么可能少得了舒适的软榻!
整个人生都不好了。
“祁月,见到朕竟然不下跪,好大的胆子!”
凤澜漪穿着明黄色的朝服,面色冷凝的看着祁月,身边的陶总管也端着架子,面色严肃,像=像是看到第一次觐见的官员。
“草民祁月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澜漪,等事情结束了,到时候总账一起算。虽然心里面想的特别的活跃,但是面上的神情却是特别的恭敬,下跪行礼,特别的流畅。
“起来吧。”
似乎祁月的态度取悦了她的心情,语气也和缓了些许。
祁月站起来,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凤澜漪旁边的一位小宫人,年纪看上去不大,低着头也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听着对方的呼吸,却是个内家功夫特别深厚的人。
皱皱眉,想到凤澜漪身边的那些暗卫可没有这么深厚的内力,便知道凤澜漪身边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人。
“祁月,朕听闻沈墨和和东篱勾结。”
凤澜漪端正的坐下来,面色阴沉的看着她:“哼,朕倒是不知道,自己这位好爱卿竟然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是沈墨和的妻主,但朕有爱才之心,不会牵连无辜。朕就给你个赎罪的机会,抓他回来!”
“皇上,这纯属污蔑……”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凤澜漪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那双眸子里一闪而过深意,广袖一甩,面色凝成冰霜,“祁月,朕再问你一遍,去还是不去!”
祁月皱眉,双手一拱:“草民恕难从命!”
“好,好得很,果然朕这个皇帝当得毫无威严,区区的一介草民也敢违抗朕的命令!来人呐!”
顿时,从大门外冲进来无数个侍卫,各个拿着兵器对着祁月,气势汹汹,杀气凛凛。
“带下去!”
凤澜漪猛地挥甩衣袖,架子十足的让人把祁月给带下去。
祁月皱眉,跟着侍卫离开凤栖宫,临走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凤澜漪身边的宫人,见那个宫人依然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祁月是被塞到天牢中的,一不小心还趔趄了一下。回头,狱卒已经把门给锁上了。
祁月无所谓的看着天牢的环境,真是各个电影里面都会出现的样子,乱糟糟的,一张桌子,两张凳子,还有一堆干草和一个恭桶。
好吧,真是恶心的存在。
祁月干脆的跑到干草堆上,百无聊赖的看了看,又挪动着屁股往旁边坐了坐,硬是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边,无聊的看着上面。
哎……
好想回去啊,那个世界就算再不讨喜,但是还有电视网络什么的打发时间内,就算是坐牢偶尔也可以上上网的,哪里像这样啊。
好无聊。
祁月抖腿。
“真的好无聊啊……”祁月叹口气,拽着屁股下的干草扔到脚边,然后又无聊的拽起一根,扔到脚边,这样的动作也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脚边很快就堆积了一层的干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月觉得都快要饿晕了,想要站起来对外面吼几嗓子,但是想想这里可是天牢,这样好像不大好,便熄灭了内心的想法。
在她以为会被遗忘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皱眉抬头看过去,就见到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走来。
狱卒小心翼翼态度十分恭敬地打开门之后,快速的离开,祁月好奇的看了一眼等到周围的人都离开了才笑道:“没想到堂堂的西凰国的皇帝竟然会这么偷偷摸摸的。”
“你以为我想吗?”
凤澜漪没有揭开斗篷的帽子,看着里面的环境轻笑一声:“看来什么地方都能适应啊,真是枉费我担心你了。”
“皇上这话说得,担心我会把我扔在这里吗?”
祁月无聊的拽着草:“这可是天牢。”
凤澜漪也知道这样做实在有些过分,走到祁月面前蹲下来小声的说道:“没办法,能够见你不引起怀疑的地方,除了这里我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
“是吗?”
“我身边有人,你也发现了。”
“嗯。”
“我身体里有毒,太医诊断不出来。”
凤澜漪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的平静,似乎并不担心体内的毒是不是会发作,会不会要人命,这份淡然从容的气度就傲人一等,要知道即使是天皇贵胄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总是会变得惶恐惊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