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个月了。”
祁月温和的眉眼看着沈墨和的肚子,除了高兴之外还有探究,实在是不明白男人怎么可以怀孕生子,果然是个神奇的世界。
被祁月这样的眼神看的,沈墨和有些窘迫,不自在的伸手摸摸肚子,营帐的布帘被掀开,马江儿端着保胎药走进来。
“主子?”
看见祁月,马江儿诧异了一下,但是看着两个人这么亲密,了然的笑了笑,把药递过去,恭恭敬敬的离开主将的营帐。
“喝药吧。”
沈墨和看着祁月端着药,有些自责:“月儿不怪我吗?”
“怎么会,在娶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是正常的,只是让我不开心的是,你为了上战场竟然会隐瞒我。”
“对不起。”
“没什么,现在你只要好好地对自己好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想。”
祁月看着他把药喝下去,又给他把把脉,不是很大的问题,笑了笑:“没事的。”
“嗯。”
沈墨和这段时间自责、惶恐、愧疚,还有对战事的关注,紧张和焦虑,各种情绪像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才会让他焦躁,甚至有些失眠。
现在祁月来到身边,让他安心下来,药一喝进去就有些昏昏欲睡,这种舒适的感觉一个月来都没有享受过。
“月儿……”
“嗯。”
“我想睡一会,你陪我。”
沈墨和抱着祁月,竟然有种柔弱之感。这样的场景让祁月的心都软了,至于什么冷漠处理的想法,早已经抛诸脑后了,这家伙,就是会撒娇。
没想到沈墨和竟然也会了这样的手段。
“睡吧,我陪你。”
祁月把人抱在怀里,让沈墨和的脑袋搭在她的腿上,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让沈墨和舒服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祁月不放心,干脆就以沈墨和手下的幕僚身份在军队里面待下来,至于莫言,也用士兵的身份融入到部队中。
第二天大军刚刚准备行军,前面的探子送来消息,敌军为了阻止他的支援,竟然在前方设下埋伏,就等他们落入陷阱。
沈墨和眉头微皱,便决定将计就计。
将手上的大军分为三股,一股势力佯装受伏,另一股悄悄地从山的另一条小路绕过去,直接从后面伏击。而最大的一股趁着他们交锋之际快速的冲破防线,直接前往奉承县。
奉承县是东篱和西凰国之间很小的一个县城,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天堑相连,而奉承之后便是广袤之地,进入西凰国便像是入了无人之境。
所以,奉承县必定不可以丢。
沈墨和必须在最短的时间赶过去,因为探子已经把当地的情况给报告过来了,如今奉承的两位主将因为决策失误,中了陷阱,如今只留下一位叫杨秀兰的副将带领剩下的士兵负隅顽抗。
经过计算,只怕坚持不了几天了。
所以他的目的不在于和这对敌军纠缠,而是快速的赶往奉承。
几天后,沈墨和的大军终于是赶到了奉承,看着残破不堪的城墙,还有士气低迷的士兵,沈墨和皱眉直接就接见了当地驻军的主将。
染血的铠甲已经破裂,在看到沈墨和的时候,绝望的眉眼闪过一丝振奋,但很快又灭掉了。
前两个将军都成为俘虏了,原本已经没有士气的军队在得到后援即将到来的时候,大家都是怀着信心的,可是领头的将军竟然是个男人。
沈墨和自然是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早已经习以为常,冷声道:“将最新的战事报告上来……”
沈墨和一口气说了很多,这位副将杨秀兰看着他,片刻行礼出去,很快就把所有的东西放在沈墨和面前。
沈墨和一边研究着几次战事的过程,一边看着面前的沙盘,将所有收集过来的情报汇集在一起之后,将所有的幕僚召集过来。
“如今东篱的大军驻扎在这里,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已经落入他们之手。”
沈墨和拿着小军旗将刚才所指出来的地方给标记上:“而如今,奉承县岌岌可危,我们不能再让这里落入敌军之后。”
沈奉承不能丢,一旦丢了那边是打开了西凰国的大门。
沈墨和看着面前的沙盘,不紧不慢的将视线放在了奉承县身后广袤的平坦之地上。
“将军,这样是否不妥。”
沈墨和点头:“我知道,但是这里有河,我们知道这里河水湍急,而且没有精良的装备是无法过去的。在到达这条河之前,这一片就算快马加鞭也是需要两天的时间。还有这里……”
沈墨和的手指在河对岸的山:“我们在这里伏击。”
“将军,你怎么确信我们可以把他们引到这里。”
“因为我手上的几乎是西凰国的主力。”
沈墨和眉眼淡淡的,在说到战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绽放着灼人的光彩,耀眼的让站在后面的祁月都移不开眼。
如今的奉承县内,除了士兵之外,老百姓早已经逃离了,至于那些无法离开的人,沈墨和也让人将他们安置在安全隐蔽的地方。
“将军,你的意思是以全城的代价?”
有人不满意想要反对:“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歼灭她们,而要牺牲奉承县?”
沈墨和看着质疑的女人,淡淡的说道:“杨副将,如今的奉承县已经没有人了,这样的一座空城我们死守下去吗?”
“还有这里,东篱国无法过来,我们也无法过去,这样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