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面色一凛,对着属下人冷声道:“一个不留。”
既然都是死士,只怕就算抓到也是留不下活口的,还不如干脆点,直接杀死,还不会因为要抓住而束手束脚的。
得到祁月的命令,所有人的招式瞬间凌厉起来,玉华宫的人可不是养来看的,不管男女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在放开手脚之后,很快形式就扭转过来。
如祁月所想,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活的准备,被抓住的几个人也是猝不及防之下服毒自尽了。
祁月看着满院子的尸首,神色淡淡的,看不清什么神情,但是梅等人却是清楚的感觉到来自主子身上的那股寒意。
“收拾干净了,多派点人到西苑,保护好老主子。”
“是!”
如今这些人可见是已经走投无路了,自然是拼死一搏,祁月担忧的看着沈墨和,这个傻男人还在努力的寻找着证据,而不知道这件事牵扯究竟有多广。
“月儿,外面如何?”
“没事,被赶走了。”祁月眉眼淡淡的,看着沈墨和担忧的样子,伸出手把玩着他的黑发,柔顺的触感让她的心情都变好了。
“查的怎么样了?”
“找到不少证据,兵部那些人竟然贪污受贿,可知那年西北大军在寒风中因为粮草没有及时送达,多少人埋骨他乡……她们!”
沈墨和激动地不知道该怎么说,祁月叹口气,任何朝代都有这些奸臣,斩杀也不过是野火烧不尽罢了。
“别说了,她们该付出代价。”
“嗯。”
“墨和,我得出门一趟,你在家要小心点。”
祁月知道,这些人不但和番邦勾结,甚至还和武林上的一些人勾结,祁月要做的就是以玉华宫宫主的身份,会会这些人。
若是不愿意放弃,就别怪她搅乱这江湖了。本来江湖和朝堂就是互不相干,只是有些人心大了,总想要在朝廷中掺一脚,着实让人恼恨。
“很严重吗,能不去吗?”
沈墨和抓着祁月的手,他有些担心。
祁月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形状怪异的黑色符印,放在沈墨和的手心:“这是我玉华宫的秘密,或者说是最强的一支队伍。听着,这队铁骑让人闻风丧胆,很多人都以为不存在了,实际上却是隐在暗处。”
“连皇上都想要的铁骑,如今我交到你的手上,墨和我很担心你。”
“月儿,你何苦,为何……”
“玉华宫有很多秘密,以后我会再告诉你。”祁月笑了笑,“这一波死士没有成功,我只怕……会有武功高强的人过来,我会把竹留给你,记住,遇到事情的时候万不可意气用事。”
“月儿,能不走吗?”
沈墨和站起来,看着祁月认真的眉眼,见对方坚持的眼神,叹口气抱住她相较于其他女人而更为纤细的腰肢:“我很担心。”
祁月笑了笑:“傻了吧,我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放心吧。”
“嗯,什么时候走。”
“现在。”
说着祁月在他的脸上亲了亲,转身就走了。
沈墨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握紧手中的令符,神色晦暗难辨,半晌才坐下来双眸无光。
“主君。”
木子走过来,默默地送上一杯热乎乎的茶水,主子临走前可是说了,不管任何代价都要好好地照顾主君。
“木子。”
“嗯。”
“你在玉华宫多少年?”
“回主君,木子五岁便在玉华宫。”
“是吗……祁月她……”
“主君,主子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主子,她不轻贱男儿,让我们一起学武,还让人教我们经商、计算、诗文……说,即使哪天离开玉华宫也能有一技之长养活自己。”
“主君,您放心,主子的武功那么高,一定会没事的。”
木子小声的安慰着,也不知道说的是对还是错,小心翼翼的观察沈墨和的表情,见他神色不变,双眸中却是带着迷茫之情。
试探的喊了一声:“主君,您……”
“木子,你说我是不是给她带来麻烦了。”
沈墨和突然觉得从来没有为家里面打算什么,都是祁月在打理,他只要把朝堂的事情安排好,只要负责去军营操练,只要……
“不会,主君,主子一开始就知道您的抱负。”
木子赶紧答道:“您万不可多想。”
沈墨和叹口气,有些迷茫的心坚定下来,看着手上已经积累的证据,皱皱眉决定这一次必定要把所有的奸臣贼子给抓出来。
坐在马背上的祁月冷声的对身后的梅说道:“消息的来源真的吗?”
“千真万确,红叶山庄收留了穆子清和他的妻主,准备偷偷的送去番邦,他们手上还有西凰国的一些秘密。”
祁月面色阴沉:“暮秋呢?”
“听闻被关起来了。”
梅严肃的将所有的事情给报告上去,暮秋公子回去之后,就关于相思的蛊毒和老庄主说,谁知道对方不但没有任何想要解药的想法,甚至大发雷霆直接把暮秋给关了起来。
祁月嗤笑,果然。
这个老东西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来的相思,冒充自己红叶山庄的镇庄宝物,害的亲儿子一辈子在痛苦之中,现在可以解毒了,原形毕露了。
老东西,这么多年不揍你,是看在师父的夫郎面儿,现在师公已经去世了,呵呵哒,你还不死心,竟然想要瓦解我玉华宫,胆子大的都要上天了是不是。
红叶山庄其实离京城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