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神色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直接从沈墨和手中拿过衣服快速的穿上,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水里泫然欲泣的样子,一阵烦躁。
“你处理好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等。”沈墨和赶紧喊道,“妻主,为何,庶弟有何不好,因为比不上那个叫暮秋的男人吗?”
指责,像是妒夫一样的他,令自己都觉得厌恶,可是不问清楚他不甘心。为什么要对那个叫暮秋的男人刮目相看,为什么!
祁月回头,看着沈墨和眼中的愤怒和委屈,张张嘴想要解释,但是疼痛扯回了她的理智。
“墨和,我以为你懂我。”
说完,祁月不再说话。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就算是石头也该明白她的感情,只是因为一个误会就把之前所有的相处和甜蜜否决,让祁月升起了无力感。
“妻主……”好死不死的,沈荣清还在后面喊了一声,可惜祁月就这么离开了,将他们兄弟两个扔在这里。
要不是沈墨和,祁月怎么可能会离开!所谓的哥哥,也不过是个嫉妒的小人,破坏了弟弟的幸福!
气愤和嫉妒让沈荣清爆发了:“沈墨和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过来破坏我的好事,明明祁月对我都有感觉了,我就要成为她的夫郎了,你……你是故意的!”
沈墨和转身看着因为嫉妒而变得狰狞的一张脸,沉默了片刻:“下次,不要穿我的衣服。”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祁月说他不懂她的心,难道她就明白他的心了吗。看着她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她难道不知道吗。
明明之前还是甜言蜜语,还是把他捧在手心里,难道现在就忘记了吗。
不要沈荣清,就是为了那个叫暮秋的男人吗!
嫉妒的沈墨和第一次这么不理智的往后面走去,直到停在了暮秋院落的门前,才勉强抑制住内心的翻滚的情绪。看着守在旁边的两个侍卫,沈墨和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祁月身边的人,难道就已经关心到这种程度了,生怕他会伤害这个男人吗?
“主君。”
两个侍卫见到沈墨和态度倒是端端正正的,在她们眼中主子是多看重主君,这可是有目共睹的。
沈墨和恍然的站在那里,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嗯。”
好在天生的冷淡,并没有让人注意到有什么不同,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倒是祁月躺在床上,默默地运起内力,将身上的筋脉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蛊毒。真是奇怪,相思是蛊毒,当初师父就教她该怎么制作怎么解,但是从未有真正的实践过。
祁月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师父突然间面带愁容的离开,临走的时候还要她一定要做出相思的解药。
只是,她从没有中过相思的毒,又怎么会做出来呢。
当看见暮秋的第一眼,祁月就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了,只是不敢确定罢了。被暮秋抓住的那一瞬间,她交代了梅很多事情,每一件都是沈墨和,虽然这是真心的,但同时也在刺激暮秋。
听说红叶山庄的人最见不得有人恩爱,她赌了赌,却不想赌对了。
只是代价有点大,这疼起来真的要命啊,她果然还是太大意了,还让沈墨和伤心了,果然她太渣了。
烦躁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解药需要心爱人的心头血,这一点祁月坚决不会用的。
擦,当这是医疗技术超好的未来么,往胸口戳一刀还能抢救过来,别逗了。
墨和手心被戳破了,都心疼好半天好不好。
师父真是给了一个难题。
墨和啊墨和,先忍忍好不好?祁月又坐起来,运用内力缓缓地游走在筋脉之中,和之前一样,完全没有感觉到蛊毒的存在,这个神奇的世界!
但并不是一无所获,她对这个毒很有了解,当初师父就是不愿意才会酿成了悲剧,想想都是落泪了呢。
祁月睡不着,沈墨和也睡不着,沈荣清睡不着,还有关在后院的暮秋也睡不着……一晚上,好多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东方泛白的时候,沈墨和拿起长剑在院子里挥舞起来,只是心烦意乱的他在祁月一晚上没有回来的时候就更加的暴躁不安了,手上的长剑狠狠地劈下来,树枝就落在地上。
“少爷……”
若安的嗓音响起来,沈墨和的动作一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拿起桌上的布轻轻地擦拭。
“什么事。”
“少爷,老主君让您过去一趟,和主子一起。”
沈墨和垂眸,沉默的擦拭着剑身,冷冷的说道:“去通知主子吧。”
若安愣了一下,之前主子和主君二人形影不离,什么事情都是两个人一起,甜蜜的让他们这些做小厮的都没有办法□□去,之前主子消失了几天,少爷可是把整个京都附近都掀过来了,可是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古怪了。
但是若安不敢问,只好低着头小声的应了一声,就去另外一个院子找祁月了。
祁月正在穿衣服,昨晚开始没睡着,后来睡得还算不错,只是想到怀里没有沈墨和抱着,就郁卒的想要掀桌。
“主子您醒了?”
若安现在对祁月可是尊敬的不要不要的,毕竟能够三言两语就把梅原那父子几个人给整治的话都不敢说,可是他崇拜的存在。
“行了,我知道了。”
祁月淡淡的说着,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让梅给她腰间戴上玉环,眉头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