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是温和的淡漠的,对于很多事情都是无所谓的,所以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沈墨和愣住了。
而愣住的同时却是心里隐秘的甜蜜,话虽霸道,隐藏的关心却是真心实意。
就像久久阴霾的天空,厚重的云层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灿烂的阳光瞬间洒满大地,让他阴郁沉重的心情陡然变得明媚起来。
红晕渐渐地从耳畔爬到脸颊,呆滞的沈大将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祁月淡淡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这个你带着,以防不时之需。”
沈墨和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祁月便已经执起他的手,将通体漆黑的盒子放在手上。
“记住,不管如何保住自己要紧。”
沈墨和对上祁月那双眼睛,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影子,千言万语全部堵塞在嗓子中,张嘴却是苦涩难言。
祁月没有说话,站起来快速的离开。
沈墨和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手背的位置甚至还残留着祁月的温度,温暖的让人眷恋。
痴痴地看着祁月离开的方向,猛地站起来,因为力气过大带翻了椅子,哐当的声音吓得外面的若安赶紧冲进来。
“少爷,您这是……”
沈墨和的眼圈一红,抿唇半天,终究是收回视线,将所有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祁月呢,祁月自然是要去召集人手。
回到小宅子,将竹给找来。
“主子,什么时?”
“泗水那边我们可有人。”
“有,但是不多。”
“让周边的人全部给我去泗水,我要在十天之内查出来那里究竟有多少土匪,多少寨子,还有当地的官员和那些土匪有没有关系!没有便好,若是有的话我要看到他们平时是怎么联系的,还有我要一份泗水的地图,越详细越好。”
竹微微一愣,但是作为沉月宫的人,训练有素,下一秒就已经不见人影。
“菊,将在外面做任务的人给我抽掉一部分回来,我要十个最优秀的人放在墨和身边,务必保护他周全。”
“是!”
将事情安排好了之后,祁月想了想:“梅,你让暮晓带着两个小厮放到墨和身边,我不放心。”
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之后,祁月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幔帐。
不一会儿穿着黑色衣服的暗卫飘然而至,鬼魅般的出现在祁月面前,身上粘稠的血腥味让她不舒服的皱皱鼻子。
“去吧,若是沈墨和有任何闪失,休怪本宫主无情!”
闻言,暗卫双手抱拳,然后又快速的消失了。
祁月就这么躺着,才惊觉刚才在属下面前竟然一点点威严都没有,不过她的懒整个宫的人都已经明了,无所谓了。
祁月啊,祁月,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个地步,真是有你的。
三天后,沈墨和带着皇上御赐的宝剑,点了一万士兵,坐在白色的战马上,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杀气犹如天上下凡的神祗,无人敢说半字不是。
站在对面茶楼的祁月看着这样的沈墨和,整个人都灵动起来,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却依然感觉到对方愉悦的心情,犹如被困在鸟笼中的雄鹰,终于可以展翅翱翔了。
这样的男人,就是该在战场上的。
沈墨和不知道祁月在茶楼里看着他,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却没有看见祁月,眼中划过一丝失落,果然这样的他令人厌恶,她不愿意看见吗?
只是这一丝失落并无法阻止他的目标,帅气的拽着战马的缰绳,清冷的嗓音命令一声,众位将士便整齐划一的跟在后面,往泗水而去。
看着沈墨和义无反顾的离开,祁月默默地收回目光,不时旁边站着劲装女人,定睛一看以竹和菊为首,其他几个恭敬地站在身后。
“我们走!”
说着,一群人瞬间消失无影。
“将军,您的茶。”半个多月的奔波,让沈墨和有些疲惫,在泗水五百里的地方,安营扎寨,让人通知当地的官员。
眉清目秀的小兵,端着茶恭恭敬敬的走来。
沈墨和看了一眼这个小兵,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奴才叫木子。”
“为何参军?”
“将军,奴才的父母早已离世,亲戚们也和奴才断了关系,所以觉得来军营最起码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况且,奴才也不愿意就这么嫁人,受人摆布。”
沈墨和见他说话没有什么破绽,又见他瘦小羸弱,想了想:“以后你便在我营帐中做事吧。”
“谢谢,谢谢将军。”
沈墨和挥挥手示意人下去,但很快又有人进来,也是一名男子,却是比沈墨和更加粗犷。
“将军。”
“让人看着点,我记得这里并没有这样的士兵。”
“是!”
还有一日的路程便要到泗水,沈墨和站在沙盘前看着泗水复杂的交通,眉头紧皱。
“将军,这里实在是太复杂了。看看可攻可守,只要土匪一旦窜到深山中,我们就更难以搜寻了。”
沈墨和自然也是知晓 ,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的匪患才会如此猖獗。
“丁副将,让人带上三千兵马在这里驻扎。”
“是!”
“马副将,带上两千士兵在这里隐蔽!”
“是!”
一条条的命令发布下去,等到天黑,沈墨和才疲惫的躺在床上,想着对策。
几个副将带着人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