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和回去一直都是蒙的,手上拿着祁月送的玉佩,垂头沉思。
“少爷……”
若安兴奋的说道:“少爷,那位祁大人真的是一表人才,人也这么和善,少爷她……”
“若安,别说了。”
沈墨和阻止了若安的话,他早已经绝了念头。
沈府,若是连他都走了的话,父亲该怎么办?
“墨和。”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褚路遥的声音传来,抬头见自家父亲在小厮若竹的搀扶下过来,赶紧站起来把玉佩藏好,快速的走过去扶着褚路遥。
“爹亲,身体不好,又何必……”
褚路遥笑了笑:“天天在家里,哪儿也不去,怎么会身体不好。”
沈墨和看着他,见他身上的衣物陈旧,心头一酸:“爹亲,皇上赏赐的那些布料,不去裁剪几套衣服吧。”
褚路遥神色微变:“没事。”
“爹亲,是否梅原把东西给贪墨了?”
“莫要如此说,梅侧君他比爹年轻,自然是需要打扮打扮的,更何况过几日便是君后的赏花宴,沈家也不能太寒酸。”
说着鲁叔就过来了:“大少爷,主君给您也缝制了两套。”
沈墨和眼圈一红,不管在外他是不是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在家永远都是爹亲长不大的孩子。
褚路遥摆摆手,示意其他人下去。
见沈墨和眼圈都红了,笑道:“我儿如今已成大人,怎么还这么喜欢撒娇,莫哭。”
“墨和,今日你……去了捊槎山?”
“嗯。”
“你怎么会……”
“爹亲,我……和祁月祁大人一起去的。”
闻言,褚路遥眼睛一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祁月祁大人,是那位特别受宠的祁大人吗?”
“爹,你知道?”
“当然,祁大人年轻有为,相貌堂堂,据说特别受皇上赏识。更主要的是,这位大人已然二十,却从未娶亲,不仅如此,听闻连个身边侍候的人都没有。”
“她可是京城公子哥心目中的上上人选。”
沈墨和愣了愣,竟然还没娶亲,这……怎么会?
心中渐渐地渗进来一抹甜蜜,但很快就被酸涩给压了下去。
“你们同朝为官肯定是有接触的,墨和,你……她……”
“爹,这件事不要想。”
“为什么?”
沈墨和低声道:“爹,你忘记孩儿的身份了吗,我已经二十二了,又长得如此魁梧粗壮,祁大人又怎么会……”
褚路遥闻言,又红了眼眶,但依旧带着一份希望:“也许,这位祁大人与众不同呢?”
沈墨和呆滞的看着前方,低声呢喃:“是吗?”
见他神色有异,褚路遥抓着他的手,一不小心从袖中露出玉佩来。
“爹。”
褚路遥眼疾手快的拿过来,之间通透的玉佩上写着‘月’眼神变了:“这……”
沈墨和脸色微红:“爹,这是祁大人的。”
褚路遥笑了起来:“这块玉佩一看就知道戴的时间长了,肯定是随身珍爱之物,如今赠与你定然是有情。”
他赶紧把玉佩塞到沈墨和手中:“好,好,我儿……我儿缘分到了,不用在受苦了。”
沈墨和呆滞的看着玉佩,许久才轻声说道:“爹,我不能离开沈府。”
褚路遥张张嘴,但见到沈墨和坚定地眼神,痛苦的红了眼圈。
“墨和,你不能守着这个沈府,一辈子孤苦伶仃。就算你不嫁人,等到你人老珠黄独自一人,又有谁能把这份家业继承下去呢?”
沈墨和脸色一变,但倔强的抿着唇不肯松口。
祁月的玉佩抓在手心,似有千万斤重。
时间过得飞快,君后的赏花宴如期举行,想来老天爷也是给面子的,今日艳阳高照,温暖的让人舒服的喟叹一声。
连带着懒癌入骨的某个女人,都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祁月我告诉你,今儿来的可都是三品朝上的官员家中的公子,好好挑。”
祁月懒洋洋的看着凤澜漪,一副你无情无理取闹的表情,看的凤澜漪的脸色都维持不住了。
“皇上,我说了……”
“朕当然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沈墨和在沙场上这么多年,如今的岁数已经二十二不说,长年累月的伤病早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
“这样的很难有子嗣。”
“今儿你看上谁了,朕都给你做主,正君侧君一起娶回去,开枝散叶岂不是一段佳话。”
“呵呵。”
祁月僵着脸对着凤澜漪冷笑了一声,然后翻了个大白眼,甩了甩广袖直接就走了。
“哎哎,你竟然……”
“皇上,祁大人的性子难道您还不知道,何必去为难她呢。”
君后如青竹般挺立,那颀长的身姿带着温润尔雅的书卷气,说话声音柔和而缓慢,让凤澜漪的心情也好起来了。
“哎,朕只是担心。这沈墨和若是不能诞下一个孩儿,只怕以后的路更难走。”
君后微微一笑:“皇上,你忘了,是谁喜欢沈将军了,这天下也只有祁大人能够这样对待了。”
“也是。”
祁月十分害怕凤澜漪对她啰嗦什么娶亲,她现在可是看中了一个,还没娶回来呢,就要求她娶其他的夫郎,真是……乱成一团糟。
无聊的祁月来到假山旁边,看着假山上的一朵花开的艳丽,见周围没人,蹭蹭的就上去,刚准备伸手摘呢,就听到旁边有脚步声。
赶紧藏起来,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