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小隽哥哥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他生病了的话,我肯定要陪着他的。只是,小隽哥哥身体很好呀,我们也没有吵架。”妮妮奶声奶气的说道。
孟清歌被她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让你想这么深度的问题,真是难为你了。知道你跟小隽哥哥好,快点吃饭吧。”
妮妮低头吃了两口,好奇的问:“妈妈,是你的好朋友病了吗?嗯……我觉得,妈妈应该去看看他的。”
“为什么?”
“妈妈难道忘了巫婆奶奶吗?我们住在那个小楼里的时候,那个住在我们楼下的奶奶,总说妈妈的坏话,可是,有一次她生病了,妈妈不是把她背到医院去了吗?”
“妈妈你说,只要心里认为对的,就要去做,不要去管别人怎么想你。妈妈,你忘记了啊?”
孟清歌想起来了,那时,楼下是有一个老太太,非常的尖酸刻薄,整天在她的背后说三道四。因为她是未婚妈妈,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可想而知。可是有一年,她胆结石发作,半夜吵得她在楼上都听到了。那时,她还是下楼,把人一直背到了医院。
可那个时候,她只是不忍心一个老太太一个人受着病痛的折磨,而简应琛……孟清歌揉了揉额头,决定暂时不去想他。
把妮妮送回家以后,下午,她继续去公司上班。总是喜欢找她茬的黎少彦竟然不在,这天下午,孟清歌过的倒是比往常好过一点,只是,简应琛三个字,不停的在她脑子里晃来晃去,连字都打错了好几个。
下班的时候,经过花店,花店的老板娘正脚步放慢了下来,回头看了好几眼,最后,她转身,走了回去。
“老板娘,给我包一束花。”
“请问您要做什么用途呢?”老板娘亲切的问着,可叫孟清歌犯了难。老板娘一连推荐了好几种,最后,孟清歌都摇了摇头,道:“算了,你给我那一盆吧。”
老板娘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那是一盆仙人球,她放在那里,只是装饰用的。
像是看出了老板娘的惊讶,孟清歌道:“没关系,就那一盆吧,好养活。”
她坚持,老板娘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把花盆从架子上拿了下来,递给她:“小姐,你可真有意思,哪有人探病送仙人球的呀。”
孟清歌付了钱,只笑了下,捧着花盆便上了出租车:“去瑞安医院。”
在医院前台,一问就知道了简应琛所在的病房,搭电梯到六楼便到了。可是越靠近病房,她的脚步越慢了下来。
心,时而沉重,时而跳的很快。
简应琛,她已经狠狠的报复了他,也决定把这个人,从她的世界彻底赶出,好不容易没了联系,现在来看他,合适吗?
几十米的距离,说长不长,尽管速度一再的放慢,还是要走到终点。孟清歌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敲了敲门。里面安安静静的,并没有声音。她推开门,就见到脑袋上包着纱布的简应琛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她慢慢的走了进去,门在她身后自动的关上了。
他戴着呼吸器,微微起伏的胸口,显示着他还有呼吸,一侧的心电仪不时的跳动一下,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孟清歌把仙人球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从没有想过,简应琛会这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简应琛,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乔南说,你受了伤。”
“我其实不想来的,因为我觉得,已经跟你没有了关系。可是……”她停顿了下来,没有再往下说。
安静的空间里,渐渐的变得窒闷起来。越是宁静,就越容易对着那曾经的故人想起许多往事,孟清歌的眼睛渐渐的热了起来。
“简应琛,你那时丢下我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后悔过?如果重来一次,你还是要做那样的决定吗?”
她低下了头,一滴眼泪滴在了她的手指头上,她马上擦了擦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我说过的,不会再为你哭泣,以后都不会了。”
夕阳的最后一点光亮被黑暗吞没,孟清歌自己都记不得在那里,呆呆的坐了多久。她有一肚子的委屈,可再也说不出来,因为对着一个已经不再爱的人,说了,已经没有了意义。
所有的甜蜜的,委屈的话语,只有在你在乎,而那个人也在乎你的时候,才有意义。
虽然病房内开着暖气,可冷意还是一点点的袭上身体。孟清歌看了看窗外一片的漆黑,慢慢站了起来。因为坐的太久,她的腿都有些麻了,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微微一晃,幸好及时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指很温暖,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把她的手包裹起来,给她捂手……
孟清歌看了看他的手指,干净修长,他弹钢琴的时候,是她见过的,最帅的时候。
她松开他的手,把他放到被子里去,看到他干裂的嘴唇,便拿了柜子上的棉花棒,沾了些冷开水,给他擦了擦唇。
“简应琛,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回答她的,依旧是周围安静的空气。
给他擦拭完,孟清歌吁了口气,把包背在了肩膀上,此时,她的心是无比安静的。
“好了,我要走了。今天来看过你,也算尽了一份心意,希望你能早日康复。”她对着床上的人浅浅一笑,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拉开门把手走出去的时候,就见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