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更加不耐烦了,一手揽着她真的腰往上抬了抬,一只手开始解扣子,末了把她又往里面包了一层。
西装之下是白色的衬衫,因为贴着皮肤,带着不容忽视的暖意。
“还冷?”
艾丽卡歇了一会儿,满足的喟叹出生:“不冷了。”
多弗朗明哥的脑袋抵在她发顶,整个人弯成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炮火声越来越近,地面轰隆轰隆的震动着,线线果实形成的牢笼还远远可见。
艾丽卡早些年在疼痛期吃过亏,一般这个时间段,是不会离开圣地到处乱转的,这次会来贝鲁克岛,也不过是因为:“是你啊。”
她对这次旅行的定义,是在【不被政府发现的情况下,完全无危险】。
没听她说完“你要跟我抢东西吗”之后,话题就迅速的转移了吗?
这意味着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多弗朗明哥默认的回答,和她预料中的一模一样。
——不论他在艾丽卡利用这孩子救了弗雷斯凡之后,会不会继续来抢,最起码今天,最起码这一次,特拉法尔加罗是安全的。
柯拉松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个而已。
“等着吧,”他勾着她的尾指,笑的肆无忌惮:“等我把这帮老家伙们拥有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一团乱的时候,我再回一趟玛丽乔亚。”
“让那帮老家伙知道要付出代价以后,我带你下来。”
他舔了舔嘴角,神态兴奋又压抑:“从后山壁爬上去找你,然后从正门抢你走,我看谁敢拦着。”
——不抢你的东西,到时候抢你就行!
喜欢和爱这种事情,感觉是最直白的,但喜欢的心情却不代表什么,多弗朗明哥喜欢艾丽卡,艾丽卡也很喜欢他,但两个人的喜欢,都不会动摇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
如果多弗朗明哥赢了,世界如他所愿被他握在了手里,那么正好,找个漂亮的盒子,精致的绷带,柔软的垫布,把他家易碎的玻璃瓶子好好收起来。
他虽然一直觉得艾丽卡有很多多余的心情,但如果到了那一天,这也不是不可理解的,如果为了让她高兴,每个月抽出些时间带她出去,放出些奴隶给她寄托一下情绪,再陪她抒发一下感慨。
——当做游览散心的活动,其实也不错。
前提是他赢了,世界归他了,艾丽卡也一样——多弗朗明哥目前是没有考虑过其他可能的!
对,就是这么自信。
“别做梦了。”
艾丽卡轻巧的睁开了他的手,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向后一步站定,眼神冷硬的如同结了冰的海面。
“邪恶是无法战胜正义的,”她义正言辞的说完第一句,抬起拇指勾了勾:“你就可了劲儿的作吧,早晚代表海军抓了你。”
“到时候……”
她突然咧着嘴就笑了,神态中的桀骜有过之无不及,眉眼锋利的划开了冷感又寡淡的假象,眼角眉梢全是赤|裸裸的欲气,艾丽卡的手指在他脖颈的地方虚虚的一点:“给你拴个链子锁在床脚,饿几顿大概就知道乖了。”
栓链子,锁床脚,这创意不错!
多弗朗明哥眼神一暗,低下头:“不关推进城啊?”
艾丽卡垂下眼帘,笑了:“以后就没有推进城了,那些废物拿来再利用,打发给他们当奴隶玩正好,连调|教带施刑,推进城的监狱算什么,正儿八经最会折磨人的地方,不就是玛丽乔亚吗?”
“那还真是感谢啊,”多弗朗明哥皮笑肉不笑的说:“艾丽卡宫这算救我吗?”
“不算,”艾丽卡认真的说:“你最好做下心理准备,就是普通奴隶的待遇,我记得你应该很了解才对。”
多弗朗明哥嗤笑一声:“谁家把奴隶锁到床脚?”
艾丽卡正直的回答他:“克劳迪亚表姐。”
“呵。”
然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最后一波炮火声结束之前,多弗朗明哥转身离开了。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出来的。
比如鬼竹维尔戈已经暴露的身份,比如估计就藏在附近哪里的特拉法尔加。
——比如克劳迪亚表姐床脚的奴隶,其实只能活一天而已,每当早晨醒来的时候,她会直接处理掉。
【总是要死的】
寒风还在呼呼的吹着,艾丽卡磕了磕鞋面上的雪,歪着头看向远方模糊的船影,笑了。
“比起直接说早晚要杀了你,这样不是浪漫的多吗?”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立刻打了个哆嗦。
“好像真的有点冷了。”
世界上最让人感概的无非是生离死别,前脚她跟人生离了,后脚就遇到了死别。
——柯拉松救不回来了。
她对生命气息的感知非常敏锐,奇葩的仿佛可以凌空看到人的血条一样,罗西南迪这一天折腾下来,基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所以当带着斑点帽子的少年恶狠狠的扑上来质问她为什么的时候,艾丽卡一时是有些懵的。
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不救柯拉桑……”
所有的质问都被掩藏在了哭声里,他气势汹汹的叫喊变成了小孩子压抑的哼唧:“多弗朗明哥说是你在寻找手术果实,那就是你想救人的吧?”
“你能救人的话,救救柯拉桑啊!”
艾丽卡任由小孩抱着她的腿撕扯,从帽檐看下去,他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