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关于这扇门之后是什么,任清再清楚不过。

那是他改造的录音室,沈则群还买了最好的设备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了他,其实他那时候还是新人,用不到这么好的东西的,不过后来又觉得这些对于沈则群来说也真的算不上什么。

任清回头看了看沈则群,心里难免有些尴尬。

他推开门之后该说点什么?

很震惊?然后欢呼一声?!

沈则群见他不动,就为了他推开了门。这房间倒像是经常有人来一样,没有任清料想这种的霉气。

各种设备一应俱全,他曾在这里闪现出无数的灵感,也曾跟沈则群在这里肌-肤-交-缠,也曾在这里,创作了《情钟》,录下了专辑中最后告白的话。

然而那么多的回忆在此刻俨然都变做了赤-裸-裸-的讽刺。

“喜欢吗?它们是你的了。”

任清慢慢地走了进去,抿了抿才道:“这都是很专业的设备,沈总对唱歌也有兴趣?”

沈则群没有回答,只是走过去摸了摸那个真皮座椅,道:“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利用这些创作出很好的音乐。”

这样的话,就好像任清还在,他的梦想也还在一样。

沈则群靠在椅子上,回身将人拉近了自己的怀里:“喜欢吗?”

任清看了一眼一旁的吉他还有不远处的钢琴,点了点头:“谢谢沈总。”

沈则群摸了摸他的头顶,弯腰将放置在一旁的吉他递给了任清:“试试音。”

任清沉默着将吉他接了过来,表面很光滑,他调了调音,就知道这吉他是定期保养的,这里的设备也很整洁,每个按钮上没有浮灰。

不过这里的稿子在他离开的那天被他拿走放在拉杆箱里了,还有他的新人奖杯证书。

沈则群道:“你不是要出单曲,弹一段?”

这个到没有什么,任清点了点头也就从副歌部分开始起了调。

沈则群默默地看着他,眼前一阵恍惚,他仿佛又看到傻乐的任清哼着小曲儿从三楼晃悠到了卧室。见他躺在床上看杂志,他就拱到了他的怀里,眼里都在发光:“沈先生,我今天新写了一段曲子,我哼给你听,你说说是什么感觉好不好?”

“是想让我汇报一下听后感想吗?我的演说费用很贵哦。”

任清随即露出了一副恨困扰的表情:“啊?可是我没那么多钱啊。”

“这样啊……那就用你的人还吧?”

“那,那我岂不是要还一辈子?”

“嗯,是啊,你愿意吗?”

任清当时并没有回答,可是他红透的脸却出卖了他。

沈则群看着现在同样在这里弹奏吉他的人,又想到那时候躺在他怀里毫无生气的任清,心里疼的厉害。

他几乎是处于本能的将人抱在了怀里,贪婪地吻了上去。

“唔……”

任清的吉他都差点掉在了地上,沈则群半眯着眸子将他手里的吉他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硬是用舌头顶开了任清要紧的下颚,感觉到怀里的人要反抗,沈则群不由得收紧了双臂。舌尖勾紧了任清的舌就是一番纠缠,像是恨不得把对方生吞下去一样。

沈则群的眼眶越来越热,他感受到眼前的这个人是炙热鲜活的,是能够回应他的。

他已经撑不下去了,这个人太像任清了,又是在这种特殊的日子里,让他产生了一种抱住这个人,就像抱住了任清一样的错觉。

任清的双臂被紧紧锁在身体的两侧动弹不得,沈则群的力气本就大得很,即使病刚好转他也挣脱不得。沈则群的吻实在太具有掠夺性,他没有尝试过这种粗-暴的方式,只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心里的烦闷无处排解。

沈则群的手顺着任清宽松的睡衣探了进来,贴着他的脊椎骨徐徐而上,像是恨不得触碰到他每一根骨头一样重重的压了过来。

“沈……唔……”

任清想要摇头抗拒,可是下颚却突然吃痛。沈则群的右手猛地捏住了任清的下颚,那吻也变成了轻微的咬-噬。两人的呼吸声愈演愈烈,任清因这激烈的吻而急促的呼吸着,眼中的血丝都因为这一刻的种种情绪冒了出来。

沈则群感觉到了他紊乱的呼吸,这才松开了唇。

任清像是要缺氧了似得大口的呼吸着,脚下都有些虚晃。沈则群吻了吻他微红地眼角,也不等任清顺完这一口气,就拉着他的手将人带回了卧室。

不等任清说什么,沈则群就把人压在了床上。

这种来自对方身体的沉重感让任清呼吸一窒。

沈则群指腹搓了搓他的眉骨,一下一下,仿佛沉重而深情:“任亦清,别拒绝我。”

任清听到沈则群这么说着,那唇便再次落了下来。

任清猛地偏头脱开,一双手死死地推着沈则群的双肩,眼底猩红一片:“沈总,您说过不会碰我的。”

沈则群的身子一震。

他确实是说过,他那时候的确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

可是通过接触,他发现他坚持不了这种想法了,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触碰这个人。

他也永远忘不了两年前的今日他所感受的灭顶绝望,任凭他如何抱紧那个人,那个人的身体也再也热不起来,只有无尽的冰冷。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么像他,像到他甚至觉得他们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这的确很荒唐,他也知道。

可他就是忍不住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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