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顾家都在为两个孩子的满月宴做准备。

杂事有点多,顾婆子忙前忙后,经常忘记要看着顾凛,然后她发现她不看着顾凛,顾凛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就放心了,停止了持续好几天的盯人行动。

顾凛松快不少。

家里人都在忙,他也没啥事,天天带着温言上山考察,寻找合适造纸的材料。

看顾凛带他跑上跑下的,什么事也没干,温言心想顾凛果然是喜欢他吧,不然怎么没事带着他到处跑。

反正他和顾凛待一起,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很多交流,但是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甚至气氛很融洽。

跟顾凛待一起果然很舒服,以后要是一起生活应该也不活不习惯,真好啊,温言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继续跟在顾凛后面。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终于到了两个孩子的满月日。

这天,顾家的亲戚朋友,除开关系很远的或者关系不好的,几乎都有的亲戚家都有人过来了,顾冼的岳家,除了顾冼的岳父岳母,大小舅兄都带着妻儿来了,景家这次可算是是全员出动,以示对外孙满月的重视。

顾凛也是第一次见到景家的人。

顾冼的岳父景西是个清癯精神的老头,看起来很是严肃。

岳母景田氏微微有点胖,看起来很有福相。

景家的大儿子景牧给人的感觉非常老实巴交,娶的媳妇看起来就很泼辣精明的样子。

而景家二儿子景牣看起来就非常跳脱,十八岁的人了,甚至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了,看起来还像个孩子,他的媳妇看起来倒是非常稳重贤惠,跟在跳脱粗心的丈夫后面不着声色替他收拾烂摊子,所以经常在不知不觉中的得罪人的景牣,因为娶了个好媳妇,对他有恶感的人倒是没有多少。

顾凛饶有兴趣看着景家人,景西一定是个挺聪明的人,看他给两个儿子娶的媳妇就知道了。

景牧为人老实甚至有点老好人,所以给他娶个泼辣精明的儿媳妇防止他吃亏。

景牣神经粗大,为人粗心,竟然得罪人而不自知,给他娶的媳妇就稳重贤惠,很好的帮助景牣收拾烂摊子,有效防止景牣因为的得罪人而被套麻袋。

“二郎,听说你好了?”景家小儿子景牣扑过来挂在顾凛身上,途中还差点撞翻一篮鸡蛋。

他的媳妇景严氏在后面扶了一把篮子才避免了鸡飞蛋打的事情的。

“好了。”顾凛笑眯眯点头,景牣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他倒是挺喜欢的,和这种人相处,非常轻松,根本不用担心被算计之类的,所以他对景牣挂在他身上的事情并不方案,任他一直挂着。

温言盯着挂在顾凛身上景牣,眼神恨不得化成一把把飞刀射死景牣,混蛋,竟然敢挂在顾凛身上,他都没挂过呢。

景牣对温言的眼神一无所觉,他听见顾凛说已经好了,心里一高兴,圈得更紧了,“既然你好了,我带你去打猎啊,我告诉你啊,我岳父最近新教了我一种制造陷阱的方法,效果可好了,我们一起去山上弄几个,肯定可以抓到很多猎物的。”

“听起来好像不错。”顾凛捏着下巴想,景牣的岳父是附近有名的猎户,经验相当丰富,他教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过几天我们就去。”

温言看着景牣圈在顾凛脖子的手,越看脸色越阴沉,抓着筷子的手指节都开始泛白,那是我的,我的地盘也敢染指,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景严氏望着温言几欲喷火的双眼,再看看一无所知兴高采烈地和顾凛约定三天后就上山的景牣,瞬间觉得心好累啊,景牣这样子真的会被人家套麻袋的,想到这,她只能无奈上前,十分自然扯下挂在顾凛身上的景牣,笑道,“景牣你那么大个人了,不能老挂在顾凛身上,会压坏他的。”

“我这不是一时激动嘛。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景牣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有希望大大咧咧,有时候脑袋还像缺根弦,不过他可是很听老婆的话的。

“还想有下次?”景严氏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的身板?”

景严氏一皱眉,景牣就没招,举着双手作投降状,“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不压着二郎!”

“乖。”景严氏满意的摸摸景牣的脑袋,“以后跟二郎也不要做太亲密的动作,我会吃醋的。

听到她说会吃醋,景牣的眼睛都亮了,忍不住抓住景严氏的手,早将顾凛忘到脑后了。

顾凛被强行喂了一嘴狗粮,忍不住招呼一声走了,作为一只单身狗,他才不要在这边被虐呢。

看事情解决了,景严氏给了温言一个眼神。

温言的表情忍不住缓和了下来,看来这个景严氏确实聪明,她察觉到温言对景牣不满,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温言为什么不满,并且判断出温言对景牣存在威胁,一瞬间就想到解决方法,成功打消了温言的怒火。

景牣那个混蛋运气真好,娶到这么聪明的老婆。

温言忍不住感慨道。

不过自己运气也挺好,顾凛也很好。

看温言神色缓和下来,景严氏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又解决了一个可能对景牣不利威胁。

不过这个温言,眼神也真吓人。

顾凛到大厅的时候发现大厅围了一堆人,剃头师傅已经就位,就等算命先生算的吉时一到就开始给两个孩子剃胎毛。

这边的习俗和他前世古代某些地方的习俗都是一样的,婴儿满月酒要给剃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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