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谁啊,他可是开了好几个世界大火车的,一看这伤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噌噌噌的往上冒,像是一个无法忍受自家孩子受到欺负的家长,掉头就放春夏秋冬出去打听。
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了眉目。
城南一处,几个地痞流氓把一个年轻女子围在墙角,又是|调||戏|又是动手的。
陈又过去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他体内的正义感砰地爆炸,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了上去,“喂,干什么呢?”
那几个地痞流氓还没有什么动作,年轻女子已经拉拉领口,口中吐出不满的话语,“什么呀,上午就有个小傻子多管闲事的坏了老娘的生意,现在又来一个大傻子,还真当自己是英雄啊。”
陈又,“……”
哎哟卧槽,二狗子,敢情你差点被上,搞一身伤回去,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卖的啊,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能被|美||色|迷住呢?
他看一眼年轻女子,还没有春夏秋冬美呢。
二狗子要是知道自己救的姐姐是在做生意,能气的吐血。
地痞流氓的戏份出来了,他们朝陈又走过来,“你谁啊?”
陈又一脚一个,全给踢趴下了,“滚!”
地痞流氓立马就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凶神恶煞的往上冲。
陈又再次一脚一个,姿势酷的一逼。
这次地痞流氓在地上爬了爬,没有再爬起来,吐出一口血,头一歪,晕了。
陈又扭头,发觉年轻女子的眼睛贼亮,他一言不发的就走,维持着非常冷酷的风姿,边走边掉霸气。
年轻女子缠上来,娇笑道,“公子,你把我的客人都打晕了,怎么陪我啊?”
陈又甩了她一脸霸气,“姑娘,上午救你的那个小傻子是我儿子,你面前的大傻子,是他爹。”
年轻女子脸上的笑意僵住,“真晦气。”
呸,我还晦气呢,陈又大步流星的走出巷子,回清风楼的路上,他无意间又看到了那个年轻女子,是刚从药铺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瓢水泼进了陈又的脑子里,他就去跟着年轻女子,一路跟到一处小院子前,看着对方推门进去。
院子里有谈话声,不时还有几声咳嗽。
陈又一边自我唾弃,一边忍不住轻着脚步去听,他从那个年轻女子身上闻到了故事的味道,还特别浓。
里面有两道声音,一男一女,男声很虚弱,听着像是个病人,女声就是年轻女子,她说话的声音有一种,怎么说呢,就是形容的那种风情味。
陈又听了会儿,也就是男的让女的别买药了,那么贵,吃着也没用,女的说不缺钱,还说药铺的掌柜的人不错,觉得她经常去,还会给她算便宜一点。
一听就是瞎扯,但是那男的竟然深信不疑,要么是爱的深沉,要么就是长久不接触外面,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系统突然冒出来一句,“她是二狗子的娘。”
陈又愣住了,“啥玩意儿?逗我呢?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古代的女人结婚生娃的好像都挺早,二狗子要是四五岁,那他娘应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那就对的上了。
陈又纳闷的问,“不是说二狗子他娘被掳到山上去了吗?”
系统说,“还不准人自己跑下山?”
“……”陈又说,“那都跑下山了,为什么不回家?还跟二狗子他爹以外的男人搞到一起?”
系统说,“二狗子他爹什么样子你不是看过吗?”
陈又无话可说。
二狗子他爹少了一条胳膊,又是个粗人,那个女的呢,脸蛋算是不错的了,有风韵,这是早就嫌弃了,逮着机会跑的。
那儿子也不管了?
看来是真爱啊,宁愿守着个药罐子,卖||肉|给对方买药,也不回家。
陈又往清风楼的方向走,二狗子心里一定很难受,找到娘亲了,对方却没有认出他,还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叫他小傻子。
这事搁谁身上,都挺不是滋味的。
越想越觉得可怜,陈又的脚步加快,要去买豆腐花,结果铺子关门了,他只好买了一把糖炒栗子。
回了楼里,小孩已经睡了,蜷缩着身子,很没有安全感。
陈又把糖炒栗子放在床边,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门一关上,小孩的眼脸下面,眼珠子动了动,他没有睁开眼睛,身子缩成一团,消瘦的背脊快要扎破那层衣服。
一天三顿,小孩都不下来吃,陈又让春桃给他单独开小灶,煮点好吃的给他端过去,已经完全进入一个爹爹的角色里面。
离王老爷大寿的日子越来越近,城里的外地人也越来越多了。
陈又在江城风||月产业倒数第二的翠名搂外面徘徊,这家的情况跟清风楼还不太一样,地段稍微好一点点,毁就毁在地段上面。
翠名搂旁边有一处拐角可以遮风挡雨,冬暖夏凉,乞丐就喜欢上那儿抱团,轰走了又有。
你想啊,客人来是快活的,见了乞丐,哪还有什么兴致搞事情啊。
长此以往,翠名楼的生意就不行了。
陈又蹲了一会儿,看到楼里出来一个阔老爷,怀里搂着个妙人,后面追上来一个大妈,长了个|老||鸨|的脸,走起路来,也是|老||鸨|的样子。
那妙人管大妈叫妈妈,一连叫了几声,说着什么话,阔老爷不耐烦的扔了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