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卧床躺了一天,不想说话。
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问候简单他爸,他妈,他大爷,他姥姥,以及他家的祖宗十八代。
陈又也不想动,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扑上去,把简单那张温柔的笑脸扇成猪头。
“一天了,你为什么都不出来冒个泡,安慰安慰我?”
系统说,“祷告吧。”
“……”陈又说自己好疼,好难受,想撒尿又撒不出来,“我会不会死掉啊?”
系统说,“不会,那是一种奇妙的刺激感,不过要注意做好消毒工作,别感染了就行。”
陈又涨了点精神,“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系统,“……”
陈又呵呵,“来吧,说说你的故事,让我找到点安慰。”
系统,“叮,有事请留言。”
“还能不能有点同情心了?”陈又生无可恋,“算了算,不说你的,说其他宿主的也行,我现在迫切的想看别人的痛苦经历,想知道有没有人体会过和我一样的痛,比我更惨更痛的,那最好了。”
系统说,“很多。”
陈又的精神血条嗖地满了,“捡两个最苦逼的说。”
系统说,“曾经有个宿主,跟目标相爱相杀,被目标关在小黑屋里,目标被情势所迫,为了应付敌对势力,也没了保护宿主,不得不娶妻生子。”
“目标手刃仇敌,夺回家产,把局面稳定了下来,这才想起来宿主,他跑去进小黑屋一看,宿主已经死了,两只手和两条腿上的肉都没了,就挂着四根骨头。”
陈又还是很单纯的,“有人偷偷潜进去杀了宿主?”也不对啊,要人性命,直接抹脖子扎胸口就行了,没必要剔掉肉吧,多麻烦。
“不是。”系统说,“是宿主太饿了,神志不清,把自己的手脚吃了。”
陈又听着还好,就是被自己脑补的画面给吓到了,他反胃的干呕了几下,挣扎着坐起来,结果不小心碰到裤|裆,疼的不停抽气,“操操操,真他妈的要命!”
系统说,“只是皮受伤了,没那么痛。”
陈又嚎叫,“谁说的,很痛的好么,而且身体上的,远远没有心理上的严重,我告诉你,现在的我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并且已经怀疑人生。”
系统说,“过两天就没感觉了。”
陈又实在是信不起来,因为他现在的感受没抓没捞的,好像简单抓了只小蚂蚁丢了进去,小蚂蚁爬啊爬的,哎哟,没法说。
“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么,就是想撒个尿,还得别人同意。”要是简单心情不爽了,直接来就不同意,那他还不得哭着哀求,那场面,呵呵,生无可恋。
系统说,“目标就是上帝,你看开点。”
陈又冷笑,“去他妈的……”上帝两个字没敢说出来,也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子。
脚步声靠近,陈又立刻就躺回床上,熟练地歪着脖子,死尸状。
简单端着碗进来,“起来吃点东西吧。”
陈又背对着他,纹丝不动,语气很不好,“拿走,我不吃。”
简单温声道,“听话。”
陈又没吱声,耳朵被亲了,他发现简单除了对|失||禁|画面有着变态的喜欢,再就是亲他的耳朵,一亲能亲一两个小时,兴意盎然的。
“学长喂你好不好?”
又来了,这令女人沉醉迷恋,无法自拔,却让陈又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温柔。
陈又转过身,拿了碗自己吃。
简单伸出双臂,手就要往陈又的裤腰那里碰。
陈又差点打翻了碗,他挪后一点距离,一脸的戒备,“你干什么?”
简单无辜的眨眼,“给你消毒啊。”
陈又瞪过去,“不用,我自己来!”
简单挑眉,特别爽快,“好,那你自己来吧。”
陈又一下子不能接受男人的态度,直到他把粥喝完,准备消毒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人简老板没走,就在旁边坐着,嗯,没错,还是刷手机。
陈又咬咬牙,慢慢在耳钉周围消消毒,有钱又变态是最可怕的,你说说,这么大的钻石,哪儿不能戴,偏偏……
哎!
陈又一抬头,好嘛,来了个正面。
简单若无其事的放下手机,一副正在干什么大事的样子。
陈又无语凝噎。
他把药棉和纸巾都收拾了扔进垃圾篓里,试着在房里走动,让自己适应戴了七个耳钉的感觉。
“钻石钻石亮晶晶,好像天上摘下的星……”
陈又一边在心里哭,一边忍不住哼唱,简单已经把他搞疯了。
简单听着青年轻轻的歌声,愣怔几秒,他的额角抽了抽,最难懂的一道题目终于出现了,就摆在他的面前。
他弄不懂,那就把题据为己有,慢慢的研究,迟早会一点点的分解掉。
陈又走了一会儿,一碗粥就消化的差不多了,他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还能再忍一忍。
“我说过,我最痛恨别人自作聪明,看低我的智商。”
背后的声音突如其来,陈又就感觉有一条蛇缠上他的脚踝,裹挟着一股子冰凉爬上来,绕着他的脖子,和他面对着面,吐着猩红的信子。
他打了个冷战,决定装作没听见,继续哼唱。
男人的气息靠过来,陈又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喉咙里的几个音卡的不上不下。
简单温柔地|抚||摸|着青年的头发,“你为什么不长点记性……”
“学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又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