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傻不愣登,“厉先生,搬哪儿?”
厉严说,“我那边。 ”
陈又继续傻不愣登,“为什么要我搬到您那边去?”
厉严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所以呢?这有什么联系么?陈又一脸迷茫。
厉严摸着少年的嘴唇,拇指指腹从左到右轻轻擦过,“搬过来住,是给你机会了解我。”
陈又抽抽嘴,“……您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想了解我?”
厉严说,“是,我想了解你。”
陈又呆呆的张大嘴巴。
厉严的眼眸微垂,落在少年的一小截舌||头上面,颜色粉粉的,泛着些许水泽,像他本人一样,没有攻击性,反而让人想去做点什么,比如是把他|吻||到嘴巴都合||不||拢,唾液打||湿嘴角。
陈又的所有感官都被嘴巴上的那根手指吸引,好想尝尝是什么味道啊,他的舌头一伸,尝到了,是令他的灵魂感到兴奋的味道。
指腹上有一点湿意,瞬间窜入大脑,厉严的呼吸一滞,单手扣住少年的下巴,俯身逼近,将顽皮的少年反复教训。
半个多小时后,陈又瘫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喘气。
虽然他没有跟这人以外的谁亲嘴,但是他见过挺多对情侣打||啵,都很融洽的,而且打||啵的节奏是频率多,时间短,很快就结束了,根本不是他经历的这样,往死里啵。
刚才他差一点就窒息了,要是真发生不幸,明天会出现一个新闻,某个大学生因打||啵致死。
新闻的最后没准还会来一段意义重大的内容,告诫广大情侣朋友们,为了另一半的生命安全,打||啵的过程中,请勿采用深喉入。
厉严做了个非常危险的行为,一边硬着,一边开车,“那么,明天早上八点,车会停在你小区楼底下,东西不要带,你人过来就行。”
陈又猛抽一口气,“不行!”
厉严的眉心一皱。
车里的气氛骤然就从暧||昧变成压抑,速度之快,赶上龙卷风。
陈又抿抿嘴,跟男人解释,“我爸是不会同意的。”
厉严面色从容,“我来跟他说。”
陈又一惊,腾地坐直了身子,“千万别,厉先生,我爸不知道我的性取向,还指望着我跟女孩子好好谈恋爱。”
厉严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是不是还想让你毕业后结婚生子?”
陈又没吱声。
这是普通家庭的普通现象,当家长的这么想,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希望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顺顺利利的组建家庭,有一份稳当的工作,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谁都不会盼着孩子搞事情。
厉严再次开口,“你短时间内不打算跟你爸说?”
陈又还是没吱声,他的脸上发烫,是一种被戳破心思的窘迫。
没有人掰他,他自己弯的,弯的很莫名其妙,又很变态,他在网上搜过,也开小号暗搓搓在一些帖子里待着,没找到跟自己趣味相投的小伙伴,至今还是一个人。
他也对周围的男同胞们没有别的心思,觉得自己不会喜欢上谁的,似乎唯一的乐趣就是逛花鸟市场,还扬言要在毕业前看够一千只鸟雀。
这些想法都是在遇到这个名叫厉严的男人之前。
遇到了以后,陈又就犯愁,他在帖子里看过几个例子,都被世俗压的抬不起头,屈服于现实,他得出一个结论,出柜能不能成功,时机是关键,他想的是,未来几年都不去搞那件事,先把工作定下来,再给老爸灌输还有同性这个群体的知识,往后看看情况再说。
一个急刹车,陈又吓了一跳。
厉严松松领带,从衣领下方取下来。
陈又的舌头打结,“厉厉厉厉先生,您要干,干什么?”
厉严侧身,钳制少年的两只手,领带绕上去,他做这个动作时,不快不慢,优雅从容,像是一个美食家在为接下来的一道美食做准备工作。
知道男人是要搞什么,陈又翻白眼,多此一举啊你,没必要给我绑着的,我压根不会跑,真的。
几分钟后,陈又就被自己啪啪打脸,脸都被打||肿了,他想跳车逃跑,妈||逼的,太疼了,男人在吃他。
所谓的吃,不是搞,就是吃。
陈又出门急,也没仔细捯饬,穿的是老爸给他买的白背心跟宽松灰色短裤,脚上一双十块钱的夹脚拖鞋,这会儿全掉座椅底下去了。
男人在打血的记号,他的脚,腿,手,胳膊,胸前背后,脖子,耳朵,脸都无一幸免。
黑夜蒙蔽了人们的视觉,干扰了人们的思维,偶尔经过的车辆不会去好奇停在路边的那辆车,谁也不会想到,一面车门之隔,车里弥漫着||淫|||靡|到极致的血腥味。
双手的束缚解除,陈又的背心短裤都回到该回的部位,他的两条腿搁在椅子上,人缩着,全身上下都是补丁,废了。
厉严眉间的戾气褪去一些,周身的气息也不再阴暗杀戮,唇间还有少年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腥甜,他阖了阖眼帘,“你下半年大三,该适应一下社会了,暑假就是出来锻炼的机会,跟你爸说,他会同意。”
陈又瞅着脚背上的记号,他又不蠢,男人那么说,是表明态度,必须要他搬过去住,无论是什么借口,他抿抿嘴说,“厉先生,您要包||养我?”
厉严皱眉,对少年的用词很不满意,“不是包||养,是交往。”
刷地扭头,陈又愣愣的看着男人,交往?这是……要跟他谈恋爱?他不假思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