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的电话过后,医院就打进来了,还是院长本人,在电话里没细说,就让阎书赶紧来医院。
阎书穿上大衣,把手机放口袋里,对着镜子整理领口,“你在家待着。”
陈又拽他,“别啊,我想跟你一起去。”
阎书扣上大衣扣子,侧低头扫他一眼,“乖,听话。”
陈又继续拽着不撒手,“姜医生是你的人,你们接触的机会很多,你要做hiv抗体检查,我也要做。”
阎书扣扣子的动作微顿,“别担心。”
陈又无理取闹,抱着他的胳膊说,“我不管,我必须要去医院。”
阎书无奈的叹气,“你啊。”
他是个注重细节的人,衣着上面会是一丝不苟,即便是这种,仍旧慢条斯理,走着自己的节奏,没有乱,像一个手握大权,位高权重的领导。
把最外层的大衣袖口抚平,阎书才说,“去可以,但是你要全程跟着我,不要乱跑。”
陈又无语,太霸道了吧,他好歹也是个医生哎,在家里怂点就算了,出门再怂,那就不怎么好了,“我不乱跑,我去科室那边找周医生问问情况。”
阎书夫的唇角弯了一下,“想知道情况就跟着我,在我这里能了解最快的进展。”
他一身的黑,衬托的脸色清冽,眉目间冷峻异常。
陈又的眼睛发光,“帅。”
阎书的喉结滚动,笑出声,“多帅啊?”
陈又捧着他的脸,特认真的说,“我看看啊,你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帅的令人发指,帅的我口水直流,真的,不信你摸摸,我嘴上都流哈喇子了。”
“……”
没个正形,阎书抬手,食指在他的额头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去换衣服出门。”
陈又麻利的去拽围裙,把腰后的带子解掉,要去解脖子上的,边上的人帮他弄了,还在他的后颈种了一小片草莓。
来年能不能结满一大篮子草莓还不知道,但是陈又知道,自己那块地没法看了。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车子开出大铁门,俩人离开住处,往医院去。
陈又坐在副驾驶座上喝酸奶,红枣味的,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不过因为是这人买的,他也就勉为其难的喝啦,喝了几盒以后,发现还不错,偶尔缓缓口味是有必要的。
不然就永远不知道一盒酸奶有多少种口味,哪一种更甜,哪一种更稠。
把酸奶喝完,陈又左右找找,将空盒子丢进一个袋子里,下车再扔,他扭头看着身旁的阎司机。
这人的表情多了,不会再阻止他唱歌,吃东西做事,性格上面像是变了,又似是没变。
陈又咂咂嘴,同一个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没有意义的嘛。
他往后靠,拿后脑勺一下一下磕着座椅,还是想不起来阎书所说的前面几个任务,系统真的死了,他叫魂都叫不回来。
可怜啊。
陈又把手伸进外套口袋摸摸,摸出片口香糖剥掉外面的纸,塞进阎书的嘴里,完了也给自己剥了一片嚼吧嚼吧吹个泡,先这么着吧,把今天过好,明天的事,等到了明天再说。
系统那边缓一缓,应该就会活过来的。
至于记忆,陈又眯了眯眼,他一定要想起来,自己本来就是智障了,再变成个会做一些奇怪的事,还会突然哭突然笑的神经病,那就真的太凄惨了。
车子拐弯,停在红路吐在纸上面,揉着丢进袋子里,“陈又,给我拿一下打火机。”
陈又问了在哪儿就去拿,把银色打火机抓手里没给,“开车抽烟不好吧?”
阎书烟已经叼嘴边了,他打着商量,“就几口。”
陈又蹙蹙眉头,“几口?”
阎书的额角一抽,“三十口?”
陈又也抽,“你刚才说的是几,不是几十,阎主任,这是两个概念,请你端正一下自己的思想。”
阎书头疼,他说话的时候,嘴边的烟抖了抖,有些哭笑不得,“老婆,别这样。”
陈又一怔,“你叫我什么?”
阎书看着路况,目不斜视,就是有一抹红静悄悄地爬上他的耳朵,“老婆啊,你要是更喜欢娘子,夫人,媳妇,我都没问题。”
陈又把头偏到车窗那里,在车窗上画一个圈,又画一个圈,“我们还没结婚呢,别瞎叫。”
这是害羞了。
阎书打着方向盘,进入南市街,“那还不简单,找个你我都有空的日子,飞去一个准许同性注册结婚的国家,我们把事办了。”
陈又画圈圈的动作一停,他刷地扭头,“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阎书挑唇,侧脸俊朗迷人,“上次给你买的那九个耳钉,你挑一对,我带你去打耳洞,顺便把戒指买了。”
陈又的脑子有点乱,转不过来弯了,“你先等等,这两件事我们一件一件的来。”
“两个耳洞是怎么回事,你要让我待着耳钉去医院上班,给病人看病?你不怕病人看到我耳朵上的耳钉,对我的医学水平产生质疑吗?”
虽然他不是医生,可是既然承载了原主的记忆,还穿了白大褂,人模狗样的混在医生这个行业里面当白衣天使,就得守规则啊。
阎书说,“不一定是耳朵。”
陈又的心里不光住着一个小变||态,还有一个纯洁小boy,俩人是邻居,却互看不顺眼,也很不屑,这会儿纯洁小boy闪亮出场了,“那还能是哪儿?”
阎书面不改色,“你想想,你身上除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