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从操场回教室,人都特别多,不小心碰到的时候不是没有。
后面的肖琅苟两手插兜,在兜里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了,他忍住没有冲上去将撞倒小哭包的人揍一顿。
第一节课刚上一会儿,陈又肚子疼,还是那种没法坚持的。
他向英语老师打了报告,白着脸去了厕所。
这个点,厕所没人。
陈又放心的蹲完了回教室,多了没多久,肚子又疼了,他估计是早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第二次打了报告,陈又在班里同学可怜的目光里扶着墙壁出去。
肖琅苟转着笔,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教室到厕所是两三分钟的路程,要是跑的话更快,陈又走出十分钟的时间,他走进去,已经是满头冷汗。
包子的面粉馊了,还是肉馅放变质了?不对啊,大家都在食堂里吃,怎么就他一个人吃出毛病呢?
陈又扯开腰带,正要踩上一个坑,他听到了脚步声。
有人!
下意识的,陈又往出口那里看,进来的是个黝黑的男生,他认出来了,就是之前撞倒他的那个人。
第六感告诉陈又,有危险。
妈||逼的,忍着吧,小命要紧,他把抬起来的那只脚放回地面上,转身往出口方向走,脸上没有异常,脚步很快。
肩膀再次被撞,陈又的下巴磕到墙,“操,你特么的想搞什么?”
后面的男生不出声,陈又的一只手被对方按住了,按的死死的,像只铁钳子扣在上面。
这人身子有很重的杀气,不是学生,他可以确定,“救命啊——”
嘴巴被捂住了,陈又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他的余光瞥到男生手里拿的是个针||筒,眼角狠狠一抽,兄弟你要是这么搞,那就真的没意思了。
男生撸起陈又的袖子,握住针||筒往他的血管里扎去。
就在这时,厕所里冲进来三四个人,他们跟那个男生交手。
未免自己拖后腿,陈又赶紧退到角落里,问系统针筒里的是什么东西。
系统说,“hiv病毒。”
陈又吓的打了个哆嗦,“操,谁这么狠啊?”
系统说,“这你就别管了。”
陈又抖着手去摸胳膊上的血管,一个劲的吞口水,天啦,他竟然跟||艾||滋||病||擦肩而过,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
后怕的不行,陈又去看冲进来的几个恩人,他们都拿出匕首,要给他|注||射|的男生手里也有一把。
这些人在辣眼睛的厕所里神经交错,刀光刷刷刷。
陈又抱紧自己,快速做了个祷告。
打斗在他的祷告后不到三分钟内停止,男生腹部中刀,昏迷了过去。
冲进来的几人当中,年纪看起来稍大的男人朝陈又走去,他伸出手,“夏少爷,请您把针||筒给属下。”
陈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交到对方手里,“这是什么?”
那人摇头说不清楚,“夏少爷,这次是我们几个失职,我们会给先生一个交代的,以后绝不会再让今天的事情发生。”
他们时刻小心谨慎,对夏少爷身边的每一个学生都仔细搜查过,确保万无一失,还是疏忽了。
陈又很好说话,一点脾气都没有,“没事了就行,幸亏你们及时赶过来了。”
他对着几个恩人鞠躬,发自内心的感激,谁他妈都不想身体里被||注||射||进去那玩意儿,“谢谢啊。”
几人都是一愣,也对他鞠躬。
陈又,“……”
晚上七点,盛氏文化董事长办公室处在一片亮堂之中,盛擎靠着椅背抽烟,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支针筒,还有十几张照片。
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两个人,一个是少年,另一个人是他,有亲||吻|的,有拥抱的,也有正在|亲||热|的一幕。
盛擎夹走唇边的烟,在一旁的烟灰缸口磕磕,目光扫过那些照片,“拍的不错。”
诺大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接近死寂,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过了许久,盛擎将照片一张张收起来,放进抽屉,他在关上抽屉的时候,视线扫了一眼里面的蓝皮日记本。
把日记本拿在手里,盛擎盯着,用一种古怪到难以形容的眼神,他将日记本竖起来,一下一下点着桌面,单手打了个电话。
盛擎出现在老宅。
巧的是盛光盛景也在。
管家泡了茶放到桌上,就后退着出去了。
盛擎坐在椅子上,“放学不回别墅,来这里做什么?”
盛光垂着脑袋站在旁边,唇抿着,不敢再像过去那样对这个人撒娇,他的性子收敛了不少,那一次的事在他的成长时光里画了极重的一笔,颜色是灰暗的。
在他身旁的盛景开口说,“爸,我跟小光是来看奶奶的。”
“自从章叔死后,奶奶就病了,我们来了,她也不怎么想见我们,就算是见了,也不跟我们说话。”
盛擎端起茶杯,“既然跳级了,就该抓紧时间准备明年的高考。”
盛景应声,“是。”
喝了口茶,盛擎随口说,“小光,你交了一个女朋友是吗?”
盛光的眼中一喜,没想到爸爸还关心他,下一刻他就变的慌张,“爸,我……”
盛擎打断他,没有往下听的兴趣,“虽然你还没有成年,但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做事三思而后行。”
盛光轻声说,“知道了,爸爸,我不会乱来的。”
盛擎看了一眼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