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琅苟似懂非懂,他摸了摸挂在自己胳膊上的小黄狗,“外婆,来福听话吗?”
外婆说,“比你听话多了。”
肖琅苟,“……”
坐在竹椅上面,肖琅苟一边撸小黄狗后背那撮毛,一边想,他吸吸鼻子,决定要亲口听盛夏说。
可是,盛夏好像把腿摔了,打着石膏呢,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学校的。
“哎……”
肖琅苟把脸埋在小黄狗的背上蹭蹭,“我病了。”
中午肖琅苟没走,他帮外婆把院里打扫了一遍,又去挪椅子擦堂屋的灯泡。
外婆擦擦桌子,“我外孙子长的体面,个头又高,还这么能干,肯定有大把的小姑娘喜欢。”
肖琅苟的脸上一热,不好意思了,“外婆,哪有人这么夸自家人的。”
“都是事实,你王奶奶她们常在外婆耳边念叨,想给你物色对象呢。”外婆说,“别忙活了,先下来吃饭。”
见外外孙子要下来,她赶忙丢了抹布去扶椅子,“慢着点啊,别摔着了。”
肖琅苟一米八五的大男生,站椅子上的时候,头都戳到灯泡了,他很轻松的曲腿跳到地上,“物色对象?外婆,我还在念高中。”
外婆说,“现在你们年轻人不是都讲究婚前恋爱嘛,早点开始,多学学经验,到时候也不会两眼一抹黑。”
肖琅苟的嘴抽抽,“外婆,我爸要是知道你在鼓励我早恋,他能把这小屋给掀了。”
“他敢!”
外婆说,“放心,有外婆在,你爸那边不会有问题的,你看上哪个小姑娘就去牟足了劲追,只要别耽误了学习就好。”
肖琅苟不吭声了。
吃饭的时候,小黄狗在桌边跑来跑去,它也饿了。
外婆说,“来福,你的碗呢?”
肖琅苟看到小黄狗跑到院子里,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个塑料小盆,他咂嘴,“外婆,来福听得懂啊。”
外婆拿勺子挖了饭到塑料小盆里,又去拨萝卜烧肉,还倒进去一点汤,“来福不但乖,还聪明懂事,不像你,尽调皮捣蛋。”
肖琅苟扒拉一口饭菜,得,他输给了一只小狗。
外婆说,“咱家不富有,吃不了新鲜东西,外婆有几口吃的,来福就有几口,不会饿着它的。”
她夹着蔬菜吃,“你那个同学,最近有问过来福的事吗,问了的话,你就跟她说,来福在外婆这边挺好的,隔壁几条大狗也不跟它闹,有时候还带它一起玩呢。”
肖琅苟闷着声音说,“他忙得很,早就把来福给忘了。”
外婆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老眼昏花,心里头倒还清亮,她从外孙子的话里听出来点名堂,那小同学八成是外孙子喜欢的人。
这次外孙子心情不好,也跟对方有关系。
外婆放下筷子问,“是不是你把人惹生气啦?”
肖琅苟吃完嘴里的食物,又去扒饭,他含糊不清,“我之前对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也欺负过他。”
“不过我后来跟他道过歉,也说以后不会再那么做了。”
外婆说,“你道歉了,人家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肖琅苟回想回想,小哭包一脸无所谓,好像是完全不走心,“他没有放在心上。”
外婆一琢磨,“你对人有意思了?”
肖琅苟没点头,也没摇头。
外婆一看就知道差不多是那么回事了,“跟她说了没有?”
“没有。”肖琅苟想起小哭包对自己的爸爸说的那句最喜欢,喉头就一哽,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现在喜欢着别人。”
外婆这下子知道外孙子一副魂不守舍,无精打采的样子是什么原因了,她也是从年轻时候走过来的,虽然年代不同,但人一样啊,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要吃喝拉撒,有七情六欲。
“你把想做的做了,其他的,看老天爷给多少缘分。”
肖琅苟没说话。
他是交往过几个女生,都是别人主动的,追人这种事,他一次也没有过,别说做了,就是用嘴巴说最简单的一句告白,对他来说,都比做一百道题难几十倍。
下午去学校,肖琅苟撑着头,余光不时扫过旁边的课桌,脑子里全是小哭包趴在桌上睡觉流口水,偷偷往嘴里塞零食吃的画面。
他在把一道很简单的题目算错答案后,确定自己真的疯魔了。
下课的时候,后面的两个女生在讨论对面一个班的班花,说着说着,就说到小仙女了,她们觉得小仙女比那个班花可爱多了。
肖琅苟手里的笔掉到桌上,他再去转,又掉。
周围的同学都挺稀奇,班长转笔可是拿过国内青少年组冠军的,怎么现在成这个鸟样子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有点像是失恋了。”
这话被肖琅苟听到,他就跟尾巴被踩住似的把笔丢出去,那支黑色圆珠笔撞到墙壁,发出蹭一声响,带着几点石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肖琅苟臭着个脸,失什么恋,他都没恋过,哪来的恋可失啊?
系统出了故障,陈又几次找它都不在线,有个什么事只能留言,要等好久才有回复。
陈又忙着学习,也没问学校的事,所以他不知道校草每天在草稿纸和课本上写他的名字,还画小人,在课桌上刻字,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盛夫人没再来过医院,估计是沉浸在失去老相好的悲痛里头,跟自己小儿子恨上了。
光景两个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