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门再次被推开,萨雷切的目光锁定在克洛林身上,冷着一双眼看着他和隆·菲洛斯菲走向楼梯。
“刚才那个‘女人’要的什么?”萨雷切问酒保。
“长岛冰茶。”
“给我也来一杯。”
等到酒保将酒调好端上来,克洛林依旧没从楼上下来,萨雷切一口气将酒喝完一半,捏着杯子上楼。
克洛林跨坐在隆·菲洛斯菲身上,含了一口酒,捏着这人的下巴将唇贴过去,酒液也随之送过去。他之前往杯子里加了点药,一口酒下去后隆·菲洛斯菲就有些神志不清了,克洛林将剩下的灌进这位舞王的喉咙里。
酒杯往旁边一放,克洛林褪下隆·菲洛斯菲的纳物戒指,但仍是有些不放心,便干脆将他所有衣服都扒下来检查了一遍。
包房门在这时被打开,克洛林猛地回头,看见是萨雷切后松了一口气。将拎在手上的休闲裤丢掉,克洛林被萨雷切从沙发上拉起来。
口红花了,胸前衣襟被打湿了大片,萨雷切扳正克洛林的脸,对着他的唇咬下去。
这算不上是一个吻,只是单方面的撕咬,一方恨不得将另一方拆吃入腹。萨雷切的怒气很明显,但克洛林想不透源自于何。他的脑子其实有点蒙,这具身体本就喝不得酒,选长岛冰茶是因为混了四种更容易使人醉,刚才给隆·菲洛斯菲喂酒,再怎么也避免不了口中仍有残留。
萨雷切死死地禁锢住他的腰,后脑也被紧紧扣住,就在他觉得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对方终于放开他,可紧接着又凑上来。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闻着味儿似乎也是长岛冰茶,然后酒液被度过来,萨雷切搅着克洛林的舌头,迫使他咽下。
克洛林呜咽一声,这回不是有点蒙了,而是整个世界都在转,喉咙也跟烧着似的疼。他努力地眨眼,萨雷切仍在吮吸他的舌头,十分粗暴地,但酒精麻痹了克洛林,他感觉不丝毫疼痛。
真是不爽……残存于混沌中的半点清明终于消失,克洛林再次眨了眨眼,最后眼皮下搭,完全醉过去。
萨雷切只觉得怀里的人抵着他的手忽然一软,接着整个人靠过来,他抬起头,手指在那片肿胀的残红上摩挲。没想到这人这么容易醉,萨雷切又怒又气又感觉好笑。瞟了眼那被扒得赤条条地人后,萨雷切将克洛林打横抱起,离开酒吧。
为克洛林系好安全带后,萨雷切将那顶碍眼的假发取下、扔到后座上,又找出纸巾把烦人的口红都擦干净,眼影和眼线不知怎么的擦不掉,又怕下手太重弄疼这人,萨雷切只得作罢。
浮空车启动后克洛林又挣扎了一下,将那双高跟蹬掉,然后翻了个身。
萨雷切将克洛林带回了自己家,惊得等候在一楼大厅的杰西从沙发上跳起,杰西手颤抖着指向萨雷切,“少爷,你怎么带了个女人回来?!换目标不带这么快的吧!”
斜睨了眼一脸失望的杰西,萨雷切径自上楼,将克洛林放到床上后一愣,然后走到门口踹了脚打算偷听的杰西,“你怎么不提醒我带他去客房。”
杰西捧着心口,摇着头无奈道:“少爷,路德维希亲王选择博尔吉朗家的少爷而不选你是对的。”一秒后他唰地抬头,表情十分震惊,“他?不是她?男扮女装?少爷您好这一口?”
萨雷切沉默地盯着杰西。
杰西探头往萨雷切的房间中看了一眼,凭借着那一头浅金色的短发和背影确定了这人的身份,惊讶转变为笑容,还带了点猥琐,“少爷,我觉得客房就不用了,您、您们好好休息……嗷!”
又被踹了一脚,杰西捂住自己的屁股,由于惯性原因踉跄了两步。
“别吵。”萨雷切冷然道。
“是是是。”杰西压低声音,郑重地行了个礼,便往楼下走去。
“等等。”杰西刚走到一半,萨雷切又将他叫住,“他脸上的妆我为什么擦不掉。”
杰西:“少爷,那个得用卸妆水。”
萨雷切:“你有吗?”
杰西:“……我一大老爷们儿不化妆的,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那就出去买,再准备一套睡衣。”
杰西应了一声,朝门口走,边走边觉得有些不对,在玄关处换鞋时他终于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猛然回头,对仍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的萨雷切道:“少爷,你们今晚是去取那份文件的吧,路德维希亲王穿着女装……你不会是让人家扮成女人去色/诱吧!”
萨雷切无声地抬眸,眼神锐利似剑,吓得杰西赶紧跑出门。
克洛林呼吸平稳地躺在床上,因为是侧着,头发散下来将大半张脸遮住,萨雷切将头发都撩开,发尾从掌心滑落的时候突然生出一股不舍来。视线落到那截白瓷般的手腕上,萨雷切伸手握住,另一只手和克洛林的十指相扣。
因为上了妆的缘故,克洛林病后的苍白被掩去,眼角的紫红透出媚态。花香调的香水味仍在,挠得人心痒,萨雷切将克洛林的手举到唇边,在无名指上印下一个吻。不得不承认,他喜欢上眼前这个人了。
克洛林的手环在这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维尔伦特·博尔吉朗,萨雷切想也没想就按掉。半分钟后维尔伦特又发了信息来,问克洛林今晚是否会回去。萨雷切忽然想起这人和维尔伦特是室友,关掉短讯后,他联系了斯坦斯军校的校长,友善地帮助维尔伦特,使他能尽早到斯坦斯军校报道。
过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