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方法将她解决,趁机发作,将她送得远远的,想必婆婆和丈夫也不会说什么,更不至于让自己陷于这等境地。

可恨她当时因为母亲的去世伤心欲绝,得知丈夫竟然养外室才会怒极攻心,没有仔细思考怎么做,方才会错失良机,造成这般结果。

霍茹后悔不迭,却无可奈何。

后来仔细反思,觉得自己会这般不遂,果然是那霍姝克的。母亲临终前曾说过,这侄女是被云海大师批过命的不吉利之人,刑克六亲,现下靖安侯府如此不顺,便是她祸害的。

霍茹心头怨恨万分,不过等进了大厅,见到娘家的兄弟对卫国公世子恭敬不失亲切,便想到去年母亲丧礼之上,聂屹的威胁,心里有了忌惮,倒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霍茹曾经怀疑过,丈夫养外室的事情,是不是聂屹算计的,不过想想丈夫和那寡妇认识时,聂屹的年纪还小,而且被养在宫里,应该没这本事算计,便没往他身上想。

霍姝和聂屹同坐位上的靖安侯与靖安侯夫人、霍五老爷拜年后,稍坐一会儿,就告辞离开。

靖安侯夫妻心知肚明他们这么早告辞要去何处,却不好挽留。霍五老爷好不容易见到女儿,还想问一下外孙呢,他们就要离开了,心头失望不已。

他们离开后,霍五老爷也没了心情陪众人坐,便直接回五房。

在房里抄佛经的霍妙听说父亲回来,想了想,便洗净手,直接出门去父亲的书房寻他。

“爹,七姐姐呢?”霍妙问道。

霍五老爷坐在书房里的一张黑漆太师椅上,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去将军府了。”

霍妙听罢,也不奇怪,去年他们就是这样,只是没想到他们这般不给靖安侯府的面子,屁股都没坐热,就直接走了。

霍五老爷感慨了会儿,眼神落到小女儿身上,看她穿着一身素淡的衣服,鬓角边别着一朵白色的绢花,整个人看着清瘦纤弱,却不掩少女的清妍,忍不住道:“妙儿,出了年,你也十六岁了罢。”

霍妙应了一声,接着才反应过来父亲的意思,脸色便不由得有几分羞涩,接着又是黯然。

去年她及笄时,正逢祖母的孝期,自然没有办及笄礼,甚至连婚事也推迟。若是祖母还在,早就应该给她定下亲事,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父亲自己都差点忘记。

以往她还嘲笑六姐姐霍娟年纪一大把还没定亲,如今自己可不就像六姐姐这般么?

霍妙同霍五老爷说了会儿话,神色恹恹地离开书房。

霍妙正准备回房继续给祖母抄佛经,突然见到大姑母霍茹站在廊下,朝这儿看过来。

见到她,霍茹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妙儿。”

霍妙走过去,先是给她行了一礼,方才抬头看她,发现一段时间不见,姑母瘦了很多,而且眉宇间尽是郁色,看着和与往的娴雅雍容的贵气模样大相径庭。

霍茹看到霍妙,想到母亲生前很疼爱这孙女,便叫住她,随着她走过来,暗暗打量她,发现这娘家侄女已经长成一个清丽婉约的少女,颜色虽没有霍姝的绝丽姝色,却自有一番惹人怜爱的气质,是个难得的美女。

“听说妙儿这一年一直在屋子里给你祖母抄佛经,你有心了。”霍茹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说。

霍妙不知道姑母叫住自己做什么,细声细气地道:“这是妙儿应该做的。”说着,想到死去的祖母,她的神色黯然,心头再次浮现自责。

霍茹见她黯然神色,知她是想起母亲,心里也颇为伤心,不过仍是宽慰几声,让她休养好身子之类的。

霍妙一一应了。

说了几句,霍茹突然道:“我刚才看到姝姐儿,可惜她只坐一会儿就和那聂世谨离开了。”

霍妙忍不住看她一眼,发现姑母眼里一闪而逝的怨恨,心头微动。

霍茹又和她说了几句话,方才告辞离开。

霍妙站在回廊处,目送姑母离开,慢慢地蹙起眉头。

***

马车出了靖安侯府的门,直接往将军府而去。

见到卫国公府的马车到来,将军府的管事嬷嬷殷勤地迎过来,一脸笑呵呵地道:“表小姐和表姑爷来啦,刚才老夫人还叨念着你们呢。”

霍姝笑脸迎人,说道:“祖母他们都在吧?”

“在的,不过今年姚家的大夫人在京城,五老爷和五夫人带两位小少爷一大早就回姚家了。”管事嬷嬷答道。

到了老夫人的荣安居,霍姝就见虞家的人都在,虞从信、虞从烈、虞倩和安阳郡主坐在老夫人身边说话。

见他们进来,虞从烈探头看了看,就嚷嚷道:“素素,表姐夫,你们怎么不带阿镹过来?”

因为外男不好进内院,除了满月那日,虞从烈还没有仔细见过阿镹呢。

虞老夫人笑着斥道:“胡说八道,阿镹才刚满月,天气那么冷,带他过来岂不是让他受罪?”

虞从烈被骂了也不恼,嘿嘿地笑着。

霍姝和聂屹过来给老夫人请安后,就被她拉着坐下。

霍姝坐到安阳郡主身边,朝她挤眉弄眼,笑着道:“恭喜你,昨天我都听祖母说了。”

安阳郡主见她这作怪的模样,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双手轻轻地搭在小腹前,有些羞涩地道:“谢谢,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那时候要过年了嘛,而且阿镹那么小,你也不方便过来。”

霍姝摆摆手,她也没在意这些,见她羞涩,故意道:“现在终于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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