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语气起初还有一些压抑，但到最后却也是忍不住有些颤抖起来，他的声音里裹挟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担忧，仿佛如果吴殊的答案是否定，他就会因此而受伤。
吴殊一怔，呼吸也随之停滞了片刻。
半晌，他才重新笑了出来。
“说你傻，还真是个傻的，看来我这老板亏大了。”
要说吴殊对沈敬亭因为自己而离开环国的事全然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明知道青年有更好的选择、毕竟他知道沈敬亭放弃的东西有多少，他怎么可能说真的一点也不会感到内疚—
即使私心里，他是希望沈敬亭这么做的。
但是他却没想到沈敬亭竟然看了出来，还特意安慰他，这不得不让他觉得心头一暖。
“你以后可得给我努力工作，不然我这亏估计一辈子都赚不回来了。”
说完吴殊却又是自嘲地一笑，得了，连心都赔进去了，他这亏哪里是赚得回来的呢？
“此言差矣，叔叔你可没吃亏。”
青年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吴殊的耳边响起，沈敬亭用他的右手按上吴殊的左胸，只感觉那砰砰砰的心跳声连带着他自己也快要被燃烧殆尽了一般。
“这不，我的心还在你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