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以前曾经做过大户人家的首席大丫鬟,因此在她的认知里就是要想手底下的人乖巧听话,没有什么比掌握这个人的卖身契更为稳妥的事了!主人有对奴隶的绝对所有权,可以随意买卖,也可以随意打杀。

郑氏的想法也很简单,她家磨面粉的法子绝不能外泄,去请长工的话估记不用一天,她家用麦米磨面粉的法子就会人尽皆知,届时这个市场必将被他人迅速瓜分。所以为了一劳永逸,她选择了最省心省力也是最为安全的法子——买人。

郑氏这次从“曲牙人会”一共领回家两个人,一个是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叫做春梅,另外一个是位三十余岁的中年妇女自称为姜嫂,她们是一对母女。小姑娘春梅说她们母女两个是江州知州曲严家的下人,后来曲严得罪了上面,被判抄家,所以身为家生子的她们就被发配到人会市场上倒卖。

姜嫂和春梅很感激郑氏,一方面是因为郑氏一起购买了她们母女二人,也就是避免了她们骨肉分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春梅生的年轻貌美,如果仅仅是卖作人家丫鬟还好说,要是被人卖到娼院的话下半辈子也就毁了,可恰恰在郑氏到来之时有个娼院老鸨跑来挑人,若不是郑氏手快的话,这个小姑娘恐怕今晚就得面临被娼客玩弄的命运。

江颖身为社会主义国家最新成长起来的一代,虽然经常觉得生活又苦又累,但是在她的认知里也没有生出过买卖奴隶这种恐怖的想法。这样的行事作风,这样的不把人命当回事,让江颖一时之间完全无法接受。她劝郑氏即便麦米粉的法子泄了出去也没问题,她们可以以质取胜,她的脑子里记着前世数百种面食的制作方法,这些都是今人所不会的,更何况食用碱还未被制作出来,包子里终究还是含有一丝丝酸味,等这东西琢磨出来,她就可以蒸馒头卖了,而且包子的质地也将会更上一层楼,同时她还可以制作灌汤包、生煎包;也可以完全放弃现在的纯猪肉馅,换成更招人待见的牛肉馅、三鲜馅、虾仁馅等等。

以前江颖说话,只要有道理,郑氏基本上都会采纳,可唯独在买卖佣人的这件事上,郑氏坚持己见,无论江颖怎么撒娇扮痴,她都全当看不见。郑氏觉得估且不谈麦米粉泄露的问题,就谈她家一个女人领着一群孩子出来顶门立户,也实在是太过危险了,不说别的,假如食肆里来两个闹事的,就她一个女人要如何去对付那些人?

江颖听完郑氏的担扰,也安静了下来。是啊!她们家没有一个成年的男人,就连成年的女人也都只有一个,还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在江颖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双母女却突然跪了下来,她们本以为可以脱离苦海,没想到少东家却看不上她们,死活不让东家买她们!如果把她们再送回曲牙人会,相信面临她们的就是春梅被发卖到娼馆去。

母女二人抽抽噎噎的哀求江颖这个少东家发发慈悲,留下她们吧!那副假如江颖不买她们就是逼良为娼的表情让江颖头上黑线直冒,仿佛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一般。江颖觉得有必要问一问这对母女究竟发生了什么?

姜嫂在曾经的东家,也就是曲严知州的内宅里也是一个说话极有份量的主儿,她是曲知州妻子的陪嫁丫鬟,之后配给了知州府的管家,可以说那小日子过的比外面那些未曾卖身的自由平民都只强不弱。只是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红,曲严性格刚愎自用,在半年前得罪了某不知名人士,大好的前途一朝断送,高高的官位被一撸到底,家里的田地仆从全部充公发卖……

江颖听完以后,禁不住腹诽为什么卖的不是那位曲知州,而是下面那些本就很可怜的仆人佣役?为什么曲严可以全身而退?春梅告诉江颖她母亲值十五两银子;可是到她那,那人会老板就要价二十五两,多亏郑氏心地好,因为可怜她肯多花十两银子来买她,要不然再添五两银子,完全可以再买一个人了。能够在这样心地好的东家手下讨生活,对她们母女来说完全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气!只是可惜她父亲,却不知道被发卖到哪里去了?音信缈无。

郑氏在旁边叹息,她刚去人会的时候,就看到这对哭成泪人一般的母女,因为自己也有女儿,怎么能忍心看见这么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被人糟蹋?而且她本也是去买人的,买谁不是买呢?至于多花的十两银子,多做一天活也就回来了。

江颖见自己的所谓“仁心”真是有点多此一举,如果自己不要这对母女,怕换来的绝对不是感激!最后,无奈之下,她只能同意娘亲大人的买人计划。

春梅生的实在是美貌,又恰逢好年华,江颖不敢让她到前厅招待客人,若是因此生了事端,恐怕就是帮人不成反害自家了。不像她和她家小大姐,虽然眉眼生的好,但年纪实在太小,这世上恋童的毕竟少数,所以她们姐妹可以放心大胆的在前厅与厨房间来来往往。

最后,江颖一寻思,便将春梅押到了厨房,和她家小大姐做伴,一同担起了擀面揉面大计。而这,也中了姜嫂的下怀,虽然她们卖身为奴,但是也有着一些小小的期望,她期望未出嫁的女儿能在后宅做事,而不用到外面抛头露面。

因为家里新添了两个人,这劳动力一下子就上了来,原先早晨只能蒸一千个包子,现在则能保质保量的每天早晨包出二千个包子,顶算每天光包子这就能多赚五千文钱。而炸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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